青牛县,到了。
县边上的城墙厚重而又宏伟,令人看得心安,这是大周疆土的边境之地,也是最偏远的县级之一。
“前辈,到了。”
夜月将车帘拉起,护送张三清下车,这么一看他仿佛才是马车的车主。
这么懂事的娃,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啦。
“好了,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那我们就此分开吧。”
夜月红润的嘴唇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卡在喉咙无法开口。
她甩了甩头,将心底的小心思埋葬。
躬身拜道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若有机会夜月定当回报前辈”
张三清耳朵动了动,停下脚步回答道
“贫道姓王单字一个秋,隔壁老王的王,却道天凉好个秋的秋。”
“王......秋.....”
夜月嘴里念叨着,眼神再次变得锐利坚定
“好名字,前辈慢走。”
“贫道也觉得这名字好。”
张三清有趣的回了句,拐进另外一处巷角,消失不见。
“小姐,我们接下来是去哪?”
夜月从腰包中取出地图,眼眸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找到罗侯的老家,将他厚葬。”
夜月将地图扔给莫愁,随后再次拉开车帘,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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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三清脑中回忆着分别之时,王秋为他指明的道路,一步步的朝前走去,直到面前有一酒鬼挡住去路。
那酒鬼衣装华丽,头戴金银装饰,抱着一坛女儿红在四处打着太极。
身后有着几名小弟,则是交集谨慎的站在各个方向,生怕眼前的贵公子摔倒。
周边的百姓见到他们连忙飞快的逃离,路边摆摊的也是连摊位都不要,眨眼之间便跑到不知何地。
“看来是个孽畜啊。”
张三清小声嘀咕道。
他自然能够看清这些逃离的百姓脸上所浮现出的恐惧之色,很显然,面前的酒鬼应该是某个大富人家的贵子。
“老东西,给老子让开,没看到我家柳少爷走路吗?要是撞到你身上弄出个好歹,非扒了你的皮。”
站在最前方的家豢,更是凶神恶煞,来到张三清的身前,伸手用力的想要将他扒拉开,这个力度换做普通老百姓早就被推倒在地跌了几个跟头。
可当他撞到面前的老人身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推开,就好像是一块铜墙铁壁,棘手的很。
“年轻人,莫要如此之横,苍天轮回,兴许哪天就轮到你们大难临头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
一道极其年轻猖狂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醉酒的柳少爷已经注意到了张三清,甚至是听到了他劝解的话语。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哪能听的了此话,当即将手中未喝完的酒罐朝前砸去。
张三清没有躲避,而是借力拉起一旁推搡自己的家豢。
砰!!
“好头!!”
“就是可惜了这壶好酒。”
张三清不禁感叹道,酒罐砸在了家豢的头上,坚硬的酒罐顿时碎裂开来,与女儿红一起挥洒的还有家豢头上的鲜血。
“放肆,你竟敢殴打本少爷的家豢,给本少爷打死这老不死的东西。”
醉醺醺的柳少爷气急败坏的踹了身边的下人一脚,大声叫骂着。
而张三清此时也没有了刚才的心平气和,这家伙.....要打死他。
眼眸中琉璃之色闪过,只是简单的望气,他便发现眼前人模狗样的柳公子,一身的血煞之气。
这可不只是殴打便能够产生,而是要实打实的杀过人才会转换成此类的气。
未等他细看,柳公子手下的几个小弟已经欺身上前,眼神中满是暴躁与狠厉,这些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狗。
张三清轻轻的跺脚后退一小步便躲开了几人的攻击,击空的小弟顿时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再次冲上前。
这一次,张三清没有再惯着他们,出手即是奔着性命而去。
你惹道爷我不高兴,那道爷我便打的你心服口服,死去活来。
这些小弟哪怕有些本事功夫在身上,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其中一个更是被直接击中太阳穴,不省人事。
若是不及时抢救,怕是无法再救回来了,另外几个要么残的残晕的晕。
其中打的最狠的一个小弟,张三清更是一巴掌直接拍击在他的心口中。
小弟在他手中挣扎了几秒,安静了下来。
对于杀人,张三清心里是没有抵触的,更何况这些人还影响了自己的道心。
要是以后修炼出了岔子,他那颗被伤透的小心脏可怎么办啊。
嗯,指定不是自己单纯的看他们不爽才废了他们的,一定不是。
而不远处的柳少爷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爹可是青牛县第一豪绅,手下更是人才汇聚,只要我......”
未等他说完,张三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娇纵蛮横惯了的大少爷。
伸出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他可懒得听垃圾说话。
有力的巴掌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柳少爷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噗嗤~”
一大口鲜血夹杂着牙齿喷洒在地上,柳少爷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凄惨的哀嚎着。
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这一掌可不仅仅是将他牙齿打飞这么简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失去了语言系统。
用现代的大白话来说的话,那就是重度脑震荡,会留下后遗症的那种。
张三清平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好像是拍死了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