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人目睹了这一切,第一次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金晋城最终被几名侍卫按倒在地,面带愤怒与羞辱的神情。拓跋琛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俯视着他:“金晋城,你自以为可以藐视本王的威严,结果只会自陷囹圄。你越是反抗,越是暴露出你内心的虚伪。”
金晋城在地上艰难地挣扎,额头上的汗水与愤怒混杂在一起:“南国皇帝,你这样做不过是冤屈于我!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吗?”
拓跋琛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冷冷地命令:“将金晋城带下去,严加看管。”
“陛下,求您宽恕,臣妾从未想过要背叛您。”她的声音如同撕心裂肺的哀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都是误会,臣妾真的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双手紧紧按在心口,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实际她的心里千回百转。她艰难地抽泣着,声音变得愈发微弱,却更添一份令人心酸的悲凉:
“臣妾向您发誓,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对您的忠诚和尊敬。臣妾真的不想陷入这种困境,求陛下宽恕。”
拓跋琛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的冷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乔贵人继续哭泣,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落下。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仿佛整个人都在因为眼前的困境而变得无助和脆弱。她试图用自己的悲情打动拓跋琛,但他的神情依然冷峻,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陛下,臣妾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只求您能够宽容大度,放我一条生路。请您相信,臣妾的心中只有对您的崇敬与忠诚,没有其他的私情。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误解臣妾。”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但依然充满了哀求和无助。
拓跋琛没有说话。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烛影在墙上投射出层层叠叠的暗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大理石地面冰冷如铁,乔贵人跪伏于地,头发微微散乱,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她的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双手死死地握着,指节已经发白。
拓跋琛双眸如冰似的冷峻。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怜悯,犹如俯视一只濒死的蝼蚁。只能听见火烛偶尔爆裂的细微声响。他的目光凌厉,犹如寒冬的风。
突然,拓跋琛缓缓靠近,身上厚重的皇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动。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慢慢靠近乔贵人。乔贵人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意,冷汗瞬间从她的额头渗出,紧张得几乎无法抬头直视他。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入宫是个错误的决定。
拓跋琛俯下身子,靠近她的脸庞,距离近得让乔贵人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中的冰冷气息。他的眼神如刀般凌厉,声音低沉而冰冷:“乔贵人,你想活命,是吧?”
乔贵人浑身一震,紧咬的嘴唇微微发抖,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皇上……”她声音微弱,仿佛已经失去了力量,“求您开恩……”
然而,拓跋琛并没有任何动容的迹象,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无情,慢慢地说道:“如果你愿意主动接近金晋城,套取他军队的布防与动向,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次机会。”
乔贵人的心猛地一沉,金晋城,那位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大夏国王爷,向来对权力与军队把控得滴水不漏。而她?
她抬起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眼神中却闪现出一丝决然:“皇上,乔氏愿意为您效命。”
拓跋琛冷冷一笑,那笑容仿佛刀锋划过乔贵人的心口,他的声音更加森冷:“记住,乔贵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你失败,等待你的将是比死更可怕的惩罚。”
乔贵人心头一紧,咬着牙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没有选择,只能点头应允。拓跋琛直起身,俯视着地上的她,眼中尽是漠然。
“滚吧。”他轻轻挥手,仿佛驱赶一只毫无价值的蝼蚁。
乔贵人低头起身,福子领着她离开,心中五味杂陈。她的命运,如同一叶在风暴中飘摇的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