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叙脸色憋屈,把肉丢进了姜惜月碗里。
姜惜月愣了愣,筷子一动,又把这块肉拨了出去。
见她竟敢如此打自己脸,宗叙恶狠狠盯着她:等回府本王打死你!
姜惜月脸白了白。
这厢。
宗聿珩亲手给姜时鸢夹了一块红烧肉,姜时鸢想了想,回夹给他一块鸡屁股。
宗聿珩好笑:可真记仇。
饭后姜丞相和宗聿珩一道去了书房,多半是说些朝堂上的事情。
姜时鸢决定去后花园看一看,结果刚去到后花园,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姜时鸢没有防备登时一惊,下意识躲闪,倒是躲开了腰上的手,却不料腿被抱了个结实。
低头一看竟然是宗叙,他死抱着她的腿不放手,嘴里急切的说着一些话。
“时鸢,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肯,我不嫌弃你嫁过一次,我娶你,你跟我回晋王府好不好?”
姜时鸢眉
眼一沉,狠狠一脚将之踹飞。
宗叙高高飞起又重重落地,他忍着浑身的疼痛正要继续向姜时鸢表忠心,胸口忽的被狠狠踩了一脚。
定睛发现,姜时鸢正单脚踩着他,居高临下的目光里满是轻鄙。
“宗叙,再有下次,便不仅仅只是如此了。”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臂被姜时鸢给掰断了。
“啊!”
刺骨的痛袭来,宗叙疼的浑身发抖,冷汗如雨下。
姜时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宗叙心里对姜时鸢的恨意浓到了极致,仰天怒吼:“姜时鸢!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他刚刚放完这句狠话,便觉得身边好像有人,一回头,便瞧见了一张阴冷若阎罗的脸。
宗叙紧张得直结巴,“刚刚,刚刚你都看到了?”
宗聿珩点头,“看到了,看到你觊觎本王王妃,还抱了她的腿,被她掰断了一条胳膊。”
“不是的!是她先勾引我,王兄,你千万不要误会!”
“勾引你?你太瞧得起自己。”宗聿珩冷笑,直接出手又拧断了宗叙另外一条胳膊。
“啊!”
最后宗叙被人发现时,已经疼的晕死过去。
姜丞相害怕他死在这儿,立刻叫来府医为他看伤,并放出消息,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
皇后于当晚知道了这件事情,气的狠狠骂了姜庸是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可却是只敢在自己的凤仪殿动动嘴皮子,报复的事儿眼下却是一点儿都不敢做。
这是后话。
话说回姜时鸢,掰完宗叙胳膊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派人把姜惜月找了过来。
她交代给姜惜月一件事情。
“往后宗叙每日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如实向我汇报。”
姜惜月顺从应下,然后用仅剩的胳膊抚了抚肚子,满脸悲伤,“晋王他每日都要发疯打我,我怕
要不了几日我和孩子都会被他打死,这样我便帮不了姐姐了。”
姜时鸢勾了勾唇角,对她道:“你替我做事,我自然会保你,今日你回去,他若敢动手你只管打回去,告诉他,我随时会给你撑腰。”
“多谢姐姐!”姜惜月满脸感激,可心里浓烈的恨意一直都在。
曾几何时摇尾乞怜的是她姜时鸢,眼下却地位颠倒,她必须做姜时鸢忠诚的狗才能平安活下去!
当晚,晋王府。
宗叙受伤的双臂被上了夹板,疼的心浮气躁至极,又要揍姜惜月解恨。
姜惜月谨记姜时鸢的话,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的伤臂上,护着肚子急声警告他:
“宗叙,我姐姐说了,你若再敢欺负我,便不仅仅是掰胳膊这么简单了!我姐姐跟姐夫若是知道,定会给我报仇的!”
听到姜时鸢和宗聿珩的名头,宗叙到底是不敢再打她,却是将虐打改
成了精神上的虐待,姜惜月的日子一样生不如死,只是脸上不再有伤了。
*
燕王府。
“林二哥,昨日你说帮我在王爷面前求情,眼下王爷原谅我了吗?掌家之权我何事能拿回来?”
林武刚得了空,就被拖着病体的乔若雪叫到了一边,一双水眸希冀的望着他,便像望着世上最信任可靠的亲人。
可这件事情他却连口都不敢向王爷开。
内疚的沉默了半晌,林武艰难的开口道:“若雪,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帮你。”
乔若雪眼中的光肉眼可见的消失,却善解人意的露出笑容,“这件事情肯定让林二哥为难了,林二哥不用内疚,你已经尽力了。”
这话叫林武更加难以自处,只能匆匆离开。
在他离开以后,乔若雪善解人意的笑顷刻间便被冰冷取代,看了一眼正殿的方向,忍着伤痛转身去了尤嬷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