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鸢本觉得自己才是这个吻的主导者,毕竟穿越前她在电视上看过不少吻戏,经验肯定比宗聿珩这个老古板丰富。
结果,才一个回合她就败下阵来。
浑身软绵,只能靠在他怀里。
而这个男人却是越吻越激烈,直接抱起她便要去内室。
姜时鸢:?
这个男人不会是想……
开什么玩笑,亲归亲摸归摸,真枪实弹可不行!
“宗聿珩,你想干什么?!”姜时鸢急忙推他。
宗聿珩却用力全力,根本不容她推开,一张俊脸离得她极近,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魅惑,“不是你言语暗示了本王吗?眼下又装什么娇羞?”
身子被重重丢到了榻上,姜时鸢急了,扬着一张憋红的小脸辩解道:“我是暗示你亲了,可没暗示你做啊!宗聿珩,你可不许耍流氓!”
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加取悦了宗聿珩,他利索的脱了外袍,强势的上了榻。
姜时鸢急的不行,自己力气是很大,可是这个男人力气也不小,他若强来,她
很难抵抗得住。
伟人曾经说过。
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
姜时鸢羞愤的闭上眼,决定享受。
就感觉男人靠近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所以,你提前就收买了银杏,那么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话题跳跃的是不是太快了?!
姜时鸢怔了怔,睁开眼看见宗聿珩侧躺在身边,撅了撅嘴,说道:“没吃完的绿豆糕随手捏的,唬唬你们,还当真了。”
“姜时鸢,你可真行。”
“谢谢夸奖。”
“本王可没夸你的意思。”
“我权当你夸我。”
“姜时鸢,你脸皮怕也是绿豆糕捏的?”
这人怎么这么爱人身攻击?
姜时鸢不高兴了,抖了抖被子,皱眉问道:“说什么废话?没正事儿我可睡了啊。”
她原本的意思是讽刺他屁话多,她不想理他了。
可眼下这会儿说出来,却无端端添了很多…急迫?
宗聿珩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变得邪气了,睨着她,低低吐出一句:
“唬
唬你而已,还当真了,姜时鸢,便是天下女子死光了,本王也不会碰你。”
丢下这么一句恼人的话后,宗聿珩被子一卷,睡了。
姜时鸢心里气的不行,面上却冷幽幽的,反手指着自己的嘴唇质问:“那刚刚是亲了狗了?!”
说完那闭眼装睡的男人‘噗嗤’笑了出来。
姜时鸢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把自己骂了,恼羞成怒,狠狠卷走他的被子,霸道的占了大半的床。
宗聿珩倒是不恼,眼下他的心情倒是不错的。
没多久身边的呼吸便均匀了,宗聿珩轻轻拽回了一些被子,正要睡去,门外响起林武的声音。
“王爷。”
宗聿珩问:“有事?”
林武道是。
宗聿珩轻轻起身,穿上衣裳出了屋子。
来到书房坐下,他问林武:“何事?”
林武忧心忡忡的道:“王爷,乔总管在府里这么些年,什么性子您最清楚,纵然今日犯了错,可觊觎王爷的心她是绝对不可能有的,银杏说的那些话,恐有蹊跷。”
林武
和哥哥林文都是跟着宗聿珩从宫里出来的,对比其他的下人,他们在宗聿珩面前更得宠信。
他的话王爷定能听得进去几分。
见王爷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猜疑恼怒的神色,林武又补了一句。
“王妃出自相府,咱们府里一向风平浪静,眼下王妃一过来,便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势头,明显是有人想除掉乔总管啊,管理王府的权利极为重要,一旦落到外人手里,那这府里……”
后面还有‘岂不乱套’四个字,可是林武却顿住了。
方才说的太投入,眼下他抬头才发现,王爷没什么表情的脸,早已阴冷一片,一双寒眸落在他身上,像淬了剧毒,爬遍他全身,叫他浑身发寒,手脚发软。
“林武。”
听到王爷说话,林武忍着瘫软的腿脚站直身子,“王爷!”
宗聿珩转身坐下,抬头幽幽看向他,出口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可还记得乔东海怎么死的?”
林武当然记得。
乔东海便是乔若雪的父亲,在军中
原本只是个伙夫,却偶然中冒死救了王爷的命,王爷念其恩情又惜其勇猛,便调到自己麾下重用。
这乔东海还真有几把刷子,在打仗时屡建奇功,积攒极高的威望,由此他原本谨小慎微的性子慢慢孤傲起来,又仗着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竟擅自更改王爷的作战计划。
那一战死伤惨重,若非王爷勇猛,那场仗必败。
事后乔东海跪着向王爷认错,王爷大度的原谅了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时,当夜,一个曾与之发生过过节的小兵趁其不备将之捅死了。
人是小兵杀的,可是军中所有人都清楚,这是王爷的意思。
原因很明了,乔东海擅作主张违抗军令。
便是再大的功劳,天大的恩情,王爷也不会留他。
往事在脑中闪过,林武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王爷在提醒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步别人的后尘。
“王爷,属下知错!”
“记住这句话,本王不想再失去一只左右手。”
“属下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