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管脸上写满震惊和恐惧,双眼瞪大,看墨渊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神。
性命堪忧了,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未能到怀的美人,挣扎着往后退,生怕墨渊会再动手。
墨渊没有再跟他费时间,直接转身走了。
他抱着楚影熙,用衣服掩盖着她的脸,防止被来往的人看到,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
楚影熙升副主管后好像搬家了,墨渊还不知道住址,只能先把人带回自己家。
墨渊单手抱着楚影熙,单手开房门,然后将人放到沙发上。
意想不到的是,楚影熙居然抓着他的衣领,很用力,墨渊没有防备,直接被楚影熙拽了下来。
他快速用双手撑在楚影熙身体两次的沙发上,才不至于压到她。
因为一番混乱的动作,墨渊原本盖在楚影熙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滑落,掉在沙发上,一半被楚影熙的后背压着,一半垂到了地上。
她的衣服凌乱,领口的扣子已经被她扯掉了两颗,露出一大片白皙泛红的皮肤,甚至,还有一小片天蓝色的内衣布料。
那海藻般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白皙精致,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眼眸微眯,里面像是含了万千春水,眼尾微红,无端端地生出一股媚态。
她才是夜间活脱脱的妖精。
诱人而不自知。
墨渊心跳一滞,眼睛发红,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向来只有他把别人勾得神魂颠倒,唯独这一次,倒是反过来起来。
他一把握住楚影熙还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用尽理智,“楚影熙,松手!”
但楚影熙此刻已经被药迷得神志不清了,泪眼朦胧地看着墨渊,很认真的样子,但她其实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墨渊的脸。
但单单是这样,水雾朦胧的眼眸聚焦在墨渊脸上的这样短短十几秒,就足以叫人抓心挠肝,乱了心神。
墨渊和她对视着,呼吸不断加重,心跳也快得仿佛要破开胸腔,他拽着楚影熙的手慢慢松了力道。
他的理智和耐力,在土崩瓦解的边缘。
楚影熙忽然笑了,像个流氓,“男模儿……小鸢找的真是极品啊……”
墨渊霎时愣住,楚影熙松开他的衣领,抬手摸他的脸,指腹揉着墨渊红艳的薄唇。
楚影熙脸上的笑越发肆意,越发放浪,她凑过去,两个人的脸挨得极近,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楚影熙微张着唇,呼吸中伴随着淡淡的酒香,灼热的,让人发狂的。
那样的气息,迷醉了人的神智,周围地一切都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楚影熙那双折射着微弱灯光的眼眸,像倒映了星辰的夜晚湖泊,晃人眼睛。
当楚影熙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墨渊整个人都僵住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下来,空气静止,耳旁能够听到的,只有灼热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
即使知道这是药效的作用,墨渊依然抵挡不了那种诱惑,他紧紧搂着楚影熙,一手按在她的脊背上,好像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情场的高手也有被作为猎物捕获地那一天。
受不了楚影熙生涩又单调的吻技,墨渊直接反客为主,另一只手按住楚影熙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吮吸啃咬着楚影熙柔软的唇,挤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舌头,与之缠吻。
两个人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将空气熏染得更加灼热,像热浪翻滚,掀起更高的热情。
太热了,嘴唇被吻得生疼,楚影熙像小猫一样发出细碎的呜咽。
这样的呜咽在人丧失理智的时候,是得不到怜爱的,反而引起更加疯狂的掠夺。
在楚影熙快要窒息的时候,墨渊终于松开了他,他没有退开多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楚影熙的脸上,将她的皮肤熏得更加红。
墨渊的眼睛红得吓人,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看向楚影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挪不开分毫。
他的视线焦灼,凝视着还在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楚影熙,目光落在那纤细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映出了青色的血管,动脉在跳动,每一次呼吸,都让墨渊的眸光深一分。
楚影熙今晚吃多了,又被人下了药,经过这一番折腾,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就在墨渊的心里防线彻底被摧毁的那一刹那,楚影熙猛地扭过头,“哇”地吐了。
原本灼热的空气,气温骤降至零下几度,所有的激情和冲动,都在这一刻被摧毁。
墨渊的眉头霎时间紧锁,眼眸阴沉得可怕。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平复着此刻像杀人的冲动。
他硬是凭借着那股惊人的耐力将身体里那熊熊烈火平息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臭味,让人感觉非常不适。
墨渊终于将自己的火气压下,终究是没狠心放着沙发上的楚影熙不管。
他自己先从沙发上下来,避开了那堆呕吐物,然后将楚影熙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浴室走去。
或许是吐过的关系,大概把那杯被下了药的酒水吐出来了不少,楚影熙的脸色正常了不少,只是有些发白。
墨渊将人放进浴缸,打开花洒往楚影熙身上冲,将她身上被药效激起来的火气灭下去。
他放了一缸的冷水,任由楚影熙泡着,正打算帮她脱衣服,但是手在碰到对方的衣领时,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他看着楚影熙的脸,盯了好久,终于开口,“楚影熙,你是从哪里来的妖精?”
墨渊起身,出了浴室,用手机拨打了家政公司的电话,特地强调要一个女的家政。
他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就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冲了个澡。
刚洗完澡,家政就到了,是个约摸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手脚很麻利,帮楚影熙洗了澡,只是不知道要换什么衣服。
墨渊这里也没有女人的衣服,干脆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