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还有云南的插队知青越境跑到了缅甸那边,加入台湾**组织。你也听说了吧?”
我又点点头。
“据说都是从张木匠那先说出来的。”倪康说。
“你查过吗?”我说。
“不是我查过,是团部保卫处的人暗中调查的。”
“那又没有抓住现行的,有什么用。”我说。
“可这张木匠自以为是,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又怎么说。”我问。
“几个月前,与几个所谓的朋友喝酒,当大家一致夸他,消息灵通。见识面广,什么事情都知道时,他白酒喝多了。居然说这些消息都是从海外的中文电台偷听来的。而且说得有头有尾的。”
我们两人在隔壁宿舍谈完话,又回到自己宿舍。此时的班长已从坐姿变为躺姿,但还是双眉紧锁,想着心事。
班长比我俩大三岁,技校生。本来是要留在城里找工作,但遇上了这场运动。和我们一起下了乡,即到农场后又改为兵团进行农业生产劳动。
他文化程度比我们高,脑子活络,能说会道。在领导面前常替我们这一帮懒鬼的消极怠工,不肯好好干活说说好话,与我们之间关系不错。前些日子,传闻说他要升排长,我挺高兴。可是就因为用一张旧报纸擦了屁股。影响了他的政治前途,别说他本人了。就是连我们几个班员,也为他喊寃。
今天晚上,团部礼堂前放电影《地道战》。天还没黑,连里的人都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到团部去。
李红来了,硬要拉着倪康去看电影。倪却要让我当“电灯炮”。我知道其中的意思,便说今天坐了一天的车,累得不行,不想去。
这时薛建兴进门了,嬉皮笑脸地对李红说“我陪你去,咱们俩也好发展一下关系。”
“谁说要跟你发展关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红翘起嘴巴说。
“好啦,你这只黑天鹅也只有我喜欢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李红,今儿你就一个人去吧。我们几个想聊聊天呢?”班长几天没有好好开口了。突然开口说话。李红也没有回驳。气呼呼地走了。
夜来了,今天也没有点煤油灯。我们几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各人的床上。漫无边际地瞎聊天。
薛建兴开口对班长说“老徐,你这样天天关在宿舍,也没有个说法,几时算个头呀?”
“那有什么办法,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班长绝望地说。
“那旧报纸是不是在你那儿用的。”
“绝对不是,我用的全是裁过的。”班长说。
“那你给文连长解释了吗?”
“他不信。”班长说。
薛建兴是我们这帮人中最有主意的人,都称他为“祝枝山”。
“如果说,你能拿出与那张报纸一样的报纸来。”是否会摆脱嫌疑。
“不知道,有这个可能吧!”班长说。
“我刚才路过连部,好像看见文连长的宿舍有灯。你去盯一下。”
薛指着我吩咐。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这文连长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