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诸位叔父,我觉得这次正是我们一举打入大夏市场的天赐良机,那女帝不光要做龙袍,还解除了朝廷官员不允许穿他国丝绸制成的衣物的规定,甚至鼓励民众穿我们大虞丝缟做成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大夏减免了两年我们在大夏盈利的税收,这可是天大的利好消息,如果我们错失这次机会,恐怕别人会迅速抢占市场。”
就在这时,一个面相英朗的年轻人突然开口说道。
大家看到他站出来说话,都是心中一凛。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下一代褚家的掌舵人,其身份是褚文雄的次子名叫褚宜枫。
至于褚文雄的大儿子,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脑子烧坏了,遍访名医也是束手无策,现在的智商还不如十岁的孩子。
所以,这继承人的身份就落在了褚宜枫的身上。
但是褚家并非是只看身份血脉,倘若褚宜枫的能力不行,难以统领褚家这艘大船,家族自然会考虑换别人。
好在褚宜枫完全的继承了褚文雄的才智和谋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个合格的继承者,家族之中不光年轻一辈服他,老一辈也有很多对他竖起大拇指。
“枫儿说得不错,倘若我们褚家做出来的龙袍能让女帝满意,那我们褚家布行在大夏的名声就打出来了,其他的布商根本无力与我们竞争。”
褚文雄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后连连点头,不愧是他的种,想得都跟他一般无二。
褚家在大虞的发展已经达到了巅峰,几乎没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了。
但是在大夏,褚家只不过是在几个大的城池有分店,而且还是不大的那种,聊胜于无吧。
倘若能在大夏扎根发展起来,那就是前途一片光明,褚家必然会进入更高的台阶。
“既然家主觉得应该积极参与此事,那我们就做一身龙袍送与女帝吧,报酬就算了。”
褚文平挑着眉头说道。
皇甫汐月开出的报酬是一百两黄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是对于褚家来说,一百两黄金算不得什么,他们褚家全部的财富累积起来,十万两黄金都不止。
就这么说吧,大虞国库五年的税收总和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褚家的财富多。
“三叔,不是积极参与,而是全力以赴,我们绝不能让其他布商布行成为女帝龙袍的供应商,否则的话,我褚家想在大夏成为这一行的龙头就没希望了。”
褚宜枫一本正经的说道。
现在褚家必须要认识到一个情况,就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打造龙袍是褚家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任何事情都要为其让路。
如果褚家不拿出万分的重视,而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一旦这块蛋糕被别家抢去,这将会对褚家造成巨大的打击。
不光是在大夏那边,褚家会失去竞争优势,在大虞的市场上,褚家也会变得极为被动。
不得不说,褚宜枫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眼光放得很长远,判断也是非常的准确。
作为大虞国布行的龙头老大,他们设计的龙袍若是没有被女帝看上,那多少是有点尴尬。
“枫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家族这边一定会尽全力协助你。”
褚文雄身为褚家的家主威望极高,他一开口自然是无人反对。
而且能坐在这里的人,都不是蠢货,都明白这次为女帝设计龙袍的意义。
若是成了,褚家必然会再攀高峰,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可若是失败了,以后的生意难免会受影响。
所以,在这件事情,他们褚家确实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别的布商布行也都不是吃素的。
“父亲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家族失望的,我们褚家做出的龙袍必会让女帝满意。”
褚宜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果这次他能做到让女帝相中褚家做出来的龙袍,这个继承人的地位那几乎是稳如泰山了,谁都撼动不了。
因为这是天大的功劳,是可以族谱单开一页的荣耀。
他父亲褚文雄将褚家发扬光大,他并不甘心屈居于父亲的蒙阴之下,他想要开创新的褚家辉煌。
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眼前,褚宜枫十分激动,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就看这一次了。
褚宜枫有种强烈的预感,错过了这次,他就永远无法看到更加辉煌鼎盛的褚家了。
“为父相信你,这件事交给你,为父放心,不管最终成功与否,你都是我褚家的功臣。”
褚文雄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和才谋非常满意,外人可能会觉得褚宜枫之所以能成为族长的第一继承人是因为褚宜枫是他的儿子。
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如果用这个原因否定褚宜枫自身的优秀,那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是极其错误的认知。
褚家的家族会议开得如火如荼,同一时间,其他几个实力和名气仅次于褚家布行也都在召开相关的会议,主题就是讨论如何为大夏国的女帝制作龙袍。
要是搁以往,哪家布商布行敢制作龙袍,这可是谋逆之罪,然而这次却十分不同,大夏礼部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并且得到了大虞国计煌的允许,那这个事情自然就没什么问题。
计煌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皇甫汐月要为他们大虞国的丝毫开绿灯,那他何乐而不为?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计煌也命令礼部和户部,对等的给大夏布商同样的优惠政策。
简单来说,就是大夏国的布商在大虞国免收赋税,时间为两年,并且也放开了朝廷官员不得穿他国丝缟制成品的限制。
计煌的这一手,看似是给大夏国的丝缟和布商相同的待遇,实际上屁用没有。
大夏国的丝缟和衣服在大虞国完全没有竞争力啊,同样的价格,大虞国的质量和舒适度都比大夏好,傻子才会买大夏的衣服呢。
这一波对等的政策开放,看似是两个国家相互放开,实际上只有大虞国获利。
然而,计煌怎么都不会想到,这美好的背后却是暗藏杀机,他怎么就不想想皇甫汐月为何会出如此昏招。
或许计煌自己也想过这里面有猫腻,但他实在是想不出皇甫汐月有什么便宜可占。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笑呵呵的收下了皇甫汐月的馈赠。
“吕太傅,依你所见,那大夏的女帝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意欲何为?”
计煌得知大夏礼部和户部放出来的消息之后,当即就把吕一给找了过来。
自从上次吕一给计煌支了一招推恩令,他就将吕一视为大虞的栋梁之士了。
这次计煌想不通皇甫汐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只好找来吕一问个究竟,或者说看看吕一是不是有不一样的见解。
“陛下,大夏国的女帝突然宣布让我大虞国的布商为其制作新的龙袍,应该是想刺激本国的布商布行。”
吕一淡淡的说道,“正所谓不破不立,大夏国的布商布行依靠着律法的限制排挤我大虞的布商布行,但他们自己却不思进取,不在丝缟和制衣上下心思,估计是引起了女帝的不满,这才要放开限制。”
“而且我大虞国的布商布行大量的涌入大夏,肯定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我觉得这就是女帝打得算盘,除此之外,我是真想不出来那女帝能有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应对?”
“臣以为对等放开即可,反正这事我们是稳赚不赔的,赚来的银子那都是攻打大夏的利器。”
“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