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下班后,冒着初雪,赶到夜色。
傅西洲常来的娱乐场所,据说这里有他的股份,他平时就在这办公。
两人晚上约好出去吃饭的。
推开豪华包厢的门,没走几步,透过墙上的单向玻璃镜,她看到傅西洲,还有……三个尤物。
他坐在深棕色真皮沙发里,黑色牛仔裤搭配黑色针织高领毛衣,长腿交叠,双臂伸展开在沙发背。
三名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的尤物,其中两名分别坐在他两侧,一名站在他面前,扭臀摆腰。
这种镜子,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
温妤没有窥视别人隐私的癖好,连忙要转身,心说,傅西洲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那气血双亏的身子,真不怕暴毙么。
“你们就这点本事?”就在这时,属于傅西洲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
慵懒又磁性。
温妤一愣。
就见一个棕栗色长卷发的女人,直接跨坐上傅西洲的大腿,细白胳膊缠绕上他的脖子,男人侧首,女人的吻落在他侧颈。
傅西洲扣着女人的腰,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开,冷白的脸,高冷禁欲。
尤物跌倒在沙发上,她一身火红挂脖深V长裙,肤白貌美,脸颊潮红,看着傅西洲舔唇引诱。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另一个直接上手,摸他。
“傅少,你,你怎么不——”香槟色尤物大惊失色的样子,“你是不行吗?”
傅西洲勾唇,笑了,“有没有可能,你们太普?滚!”
三个女人还不肯罢休的样子,他直接叫保安。
保安进来,将她们全部拉走。
傅西洲叼着烟出来的时候,温妤坐在沙发里,微仰着下颌,眼神流露出几分取笑,“报应来这么快呢。”
言外之意,他以前玩太花,才20多岁就不行了。
傅西洲喉结一滑,眼里别有深意地闪过一丝笑,勾起唇角,“你一姑娘家懂什么,哥这叫克制。”
温妤翻他白眼,抿唇一笑。
他个孕妇都不放过的,还克制呢。
不过那个孕妇周雨的孩子早出生了,验过DNA,不是他的。
傅西洲,“不信?”
温妤起身,“无聊。”
不想跟他讨论这些,起身跟他离开夜总会。
冬天适合吃火锅。
两人坐在火锅店窗口,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温妤口味清淡,只吃清汤的锅底,也叮嘱傅西洲吃些清淡的。
她没注意到,马路斜对面,一双漆黑的深眸正透过半开的车窗,正盯着她。
车内,男人长腿交叠,吞云吐雾。
听筒传来秦湛的声音,“顾总,前后给傅西洲送过三批女人,他都无动于衷的。”
顾淮时眼眸眯紧,挂了电话,“老周,开车。”
温妤肠胃娇弱,还没吃饱,肚子又开始不舒服,跑火锅店卫生间。
还没出隔断,外面传来女生的声音,“你看到那个傅少了吗?”
“看到了。”
“他到底花不花啊?我之前勾搭他,他说喜欢雏儿,我跑去做修复,还塞了珠子,结果,他鸟都不鸟我,白做了。”
听这话,温妤蓦地想起这辈子第一次跟傅西洲见面的那天。
“不会是不行,装风流的吧?我以前跟他,他都不碰我,但是,不许我说出去!”
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温妤眉心紧蹙。
难道他一直都是装的?
身体不行,装行?
她从洗手间出去后,看着傅西洲,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收敛过,惹得对面的男人,不禁好奇,“中大奖了?”
温妤摇头,忍不住说了出来,“遇到你以前的情人们了,她们都在吐槽你,你是不是没给足她们封口费啊。”
闻声,傅西洲一愣,脸颊不自觉爬上两抹红意,转瞬,嫌弃地白她一眼,“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蠢不蠢。”
温妤不再取笑他,起身要去结账,傅西洲拦着,瞪她一眼后,结了账。
她微信转给他一半。
又被傅西洲嫌弃一顿。
一小时后,温妤抱着傅西洲帮她抓的多啦A梦公仔,手握一杯他们一起排队买的奶茶,还有一支帮助残疾儿童买的红玫瑰,淋着初雪,走到大门口。
转身朝傅西洲挥了挥手后,才走向院子里。
傅西洲隔着青白烟雾,睨着她的身影,唇角缓缓上扬。
这姑娘比起以前,“活”了许多。
正要掉头,后视镜反射出亮光,劳斯莱斯朝这边驶来,睨了一眼,他打着方向盘,掉头。
两车相擦时,傅西洲滑下车窗,摁了摁喇叭,示意。
表示礼貌。
劳斯莱斯喇叭响了一声,车窗没滑下。
温妤回到房间后不久,听到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神经绷紧。
是顾淮时回来了。
她迅速到房门口,反锁,才放心地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浴袍,只露出两条细白的小腿,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弯着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不经意间,她看到垃圾桶。
蓝胖子、没喝完的奶茶、红玫瑰,全都躺在里面,下一瞬,也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
起身时,只见顾淮时坐在椅子里,长腿交叠,眯着眼眸正打量自己。
黑色大衣肩头,沾着点点薄雪。
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他的存在,更显局促、压迫。
暗暗攥紧双拳,她冷眼瞪他,弯腰拣起玩偶、玫瑰,放在书桌上。
而后,对他低声道:“请你出去。”
顾淮时放下长腿,站起,朝着她走来,温妤呼吸都困难起来,连连后退,从书桌边,躲到墙根。
只见男人拿起玩偶和玫瑰,又丢进垃圾桶。
温妤胸口大幅起伏,无畏地瞪视他,“你凭什么动我东西!”
顾淮时一言不发,朝着她走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老首长了!”她冷声道。
男人置若罔闻。
高大的身躯欺近,扯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温妤气得拳打脚踢,“顾淮时,你到底想怎样?我和傅西洲本就是一对,你这样,是想当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