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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分离的预兆(一)

    天哪,世间果然有因果循环!

    难怪志斌会提及给我一个机会。但他竟然能获取我的人事档案,除非他是高层,或者……有特殊关系。不过,他对我说的话真实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我面临抉择:接受这个委托,还是拒绝?按常理,刚完成盛华秘境开业仪式的设计,接手此案并无阻碍。

    算了,我还是应鸿鹄幻乐团的晚宴邀约吧。餐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夜晚七时,我如期来到东北风味的餐馆,这显然是方乐挑选的,毕竟他是来自东北的魔法师。

    鸿鹄幻乐团的核心三人悉数到场,包括乐队创始人兼主唱方乐,贝斯手曾明,以及鼓手施诗。

    “今晚的贵宾,陈老大,您来了!”曾明嬉笑着起身,率先向我递上一根魔法烟。

    我接过烟,微笑道:“哪里是什么贵宾,方老大还在呢,难道要喧宾夺主吗?”

    众人笑声中,我坐下,共享佳肴,举杯共饮,话题漫谈。

    待交谈渐入佳境,酒已过半,我早有准备,从口袋中取出一封封装有魔法石的信封,摆在桌上。三人目光聚焦于我。

    “我曾经承诺,盛华秘境的活动结束后,会给你们报酬。来,收下吧。”

    方乐的面容瞬间凝重,低沉的声音犹如古老森林中的回响:“慕白,我此前并未与你提及赏赐之事,这些金币应归于山河之需,你将其带回。”他将桌上的羊皮卷轴推向我,曾明与施诗二人对视,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乐兄,当初吾已言明酬金之事,汝今此举……”我的话语尚未落定,便被他打断:“诚然,汝确曾提及,然吾未允诺,此财不应取,汝将其转予山村长者便是。”

    “乐兄……”

    话语戛然而止,他径直起身,留下一句“暂去净手”,旋即消失于视野。施诗轻指其离去方向,言语温和:“陈兄莫怪,彼性情如此,吾去探望。”

    说罢,她步履轻盈地跟随着离去。此刻,桌上仅余我与曾明,他递来一管香烟,神情似有千言万语,却又犹豫不决。

    “曾明,勿藏心事,有话直说无妨。”

    “那吾直言不讳,陈兄,实则方乐之举颇为不妥。义演虽善,然吾辈今处境艰难,抛开理想,生计亦需思虑。吾等连续二载未得一分银两,仅靠往日积蓄度日,今财源已竭,而他依旧固执己见。”

    话语间,曾明情绪激动,重重敲击桌面,目光灼灼:“陈兄,试问除他之外,吾与施诗又该如何?公益,可否维系一生?吾等非如他般出身富贵!”

    吾理解曾明之言,其肺腑之言令人信服。

    “若真需求,此资汝可收下,否则,吾亦难为。”我将金币移至他身旁。

    眼见方乐与施诗缓步归来,曾明神色复杂,终咬紧牙关,迅速将羊皮卷轴收入怀中。归来之时,一切宛如未曾发生,四人继续畅饮欢谈。

    宴席至夜深,方散去。归寓所途中,吾再购一卷烟草,近日吸食渐增,或因生活琐事纷扰所致。

    步入寓所,吾坐于软榻之上,开启晶石魔盒,忆起日落时分志斌所言,又燃起一支烟,细阅手中之物。

    “接,抑或不接?”

    思绪回溯,若非黄管事与谭老相助,吾恐仍羁绊于奥斯恩广告之微小天地;然正因为二人,吾竟步入无数职业人梦寐以求之中天集团。

    不禁苦笑,此乃福泽,抑或劫难?

    烟烬之间,吾作出决定,传书告知志斌,此单吾承,待下次机缘降临,若有合宜之事,必优先引荐于他,以此为礼。

    志斌向我回了一个魔法般的“OK”符咒图,暗示不必过于客套,到时候他会接手我安排的奥森广告任务。在这种奇幻世界里,表面上的礼节,大家心照不宣。

    ……

    次日,我和志斌一同向曼迪女神报告关于奥森广告的任务,这类琐碎事务在她眼中如同微不足道的魔法尘埃,她仅是轻轻挥手,让我们自行处理,只需确保双方协商顺利,避免冲突。

    获得授权后,我立即与销售部的同伴沟通,吩咐他们联络奥森广告的代表前来谈判,地点设在神秘的盛华魔法厨房。

    事宜刚刚部署完毕,清晨九点半,奥森广告一方竟回应十点半即可进行商谈,询问我们的时刻是否适宜。

    真是急切的追求者,他们对盛华魔法厨房的广告空间渴望可见一斑!然而,黄经理太过焦虑,此时越急于合作谈判,我们就越能借此抬高价位,而不是暴露诚意。

    谈判的艺术,换个角度思考便会明了。

    上午十点半,我才离开展望之塔,前往需十几分钟路程的魔法厨房。我特意选择此刻出发,让他们稍作等待。

    到达那里,果然见黄经理坐在入口处魔法阳伞下的椅子里,他时不时推眼镜的动作流露出紧张。我装作偶遇,微笑着向他走去:“嘿,黄经理,真是巧遇呢?”

    “陈慕白?你怎么在这?”黄经理惊讶之余,我察觉到他警觉的目光,难道他认为我要与他竞争?

    “为何我不能在此?”我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朝厨房内喊了一声,要两杯柠檬魔力茶,服务生当然认得我,立刻微笑应允,承诺即刻送来。

    黄经理的神情显出不耐,冷冷地说:“我还有要紧事,你换个地方吧。”

    我依然微笑凝视着他,黄经理决然起身欲换位置,我轻声提醒:“我可以肯定,此刻离开,你会后悔。”

    片刻,服务生端来两杯柠檬魔力茶,他热情地笑道:“陈兄驾到,都是一家人,这单我请了!”

    “多谢。”

    服务生离开后,黄经理愣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瞥见他额头已渗出汗珠……

    望着他这副模样,我为他感到一丝悲凉。可怜之人必有可厌之处,大抵便是如此吧。

    我微笑问道:“还要离开吗?”话音未落,我将我在中天集团的徽章摆放在桌上,静静欣赏黄经理脸上不断变化的情绪。

    “东,慕白,不对,陈,陈总,您就是中天集团派来与奥森广告讨论魔法广告牌合作的决策者?”他重新坐定,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声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