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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越迷雾

    我连续呼唤她的名字,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这时,我记起了曾经在古老卷轴中的传说——我可以求助于守卫者,借助他们的扩音魔法寻找沈玥!

    正欲前往神秘的宣告室寻求帮助,转角处,沈玥拉着一只闪烁魔法光泽的行李箱,出现在雾气缭绕的通道尽头。

    庞大的候飞厅内,人们穿梭如幻影,唯有我们的目光在虚空中交汇,那一刻,仿佛整个宇宙静止,唯有我们两人置身其中,恍若隔世。

    我走近她,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别离开,好不好?”

    沈玥先是一笑,随后眼神变得复杂,她反问道:“好吧,那你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我……”我发现找不到让她停留的魔法理由,面对她的质问,我哑口无言。

    “你看,我问你留下我的理由,你自己都在犹豫。陈慕白,清醒点,我们已经共度三载魔法年,你仍无法为我披上永恒的誓言。我不奢求更多,只愿有一座属于我们的魔法小屋,哪怕共同承担,即使生活艰难,我也不在乎。可你呢?你要让我等待多久?别说我不尊重你,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再过五载,你也买不起那象征承诺的魔石屋,你知道吗?”

    沈玥眼中泛红,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冰晶,刺痛我的心扉。

    “玥玥,我,我对你那么好,你舍得离我而去吗?你,你再给我一些时日,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深爱着你,你不要走……”

    在候飞厅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泪流满面,作为一个强大的法师,我丢掉了所有的骄傲,低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站在她面前。

    “我也舍不得,但我们如今的处境,分开让人心疼,但继续下去只会痛苦。我清楚自己的性情,也知道一旦与你分开,此生或许再难遇到如你这般对我深情,理解和包容的魔法师。然而,爱能替代生活的艰辛吗?你的好可以持续一生一世吗?我不需要一个仅仅对我好的人,这世间最易得到的便是那虚无的‘爱之许诺’,陈慕白,你懂吗?!”

    她的眼泪滑落,眼神却更加坚定而决绝。我试图靠近拥抱她,但沈玥本能地后退两步,仿佛在咏唱着古老的挽歌:“你的退避是认真的吗,那微小的举动伤害竟如此深重。”

    “请前往帝都领域的旅客……迅速列队通过魔法屏障。”

    魔力的警戒声在空中回荡,仿佛预示着我们之间即将拉开的永恒距离。

    “为什么,为何相爱的灵魂无法并肩……”

    “无需为何,慕白,此乃真实世界,非虚幻剧本,亦非梦幻影像。你该告别那些理想的幻象,我崇尚实际,我们相守,只会是悲剧的序曲。我曾幻想与你共度余生,但那只是曾经,你无魔石,无家族烙印,无星辰背景,我为何依恋?是因为你每月支付的星辰租金吗?”

    “慕白,我们都应解脱爱的枷锁,放彼此自由。我对我们的爱不悔,这是我生命中最为炽热的燃烧,我相信分离后,我们会各自找到光芒。我信你,也信我自己。我,离开了……”

    的确,她离去了,带走了我最后的期盼,留给我无尽的寂寥。我自以为抓住了命运的线,试图挽留,却未料跌入更深的迷惘深渊。

    沈玥离去后,我走出魔航站,一架飞艇划破天际,我仰望,那光芒刺痛眼眸,也穿透心扉。

    我独自坐在航站外的青草地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魔叶烟,直至烟包将空,口袋里的魔法铃声唤醒了我,是邱越的联络。

    “喂,慕白,我一结束工作便疾驰至航站,刚刚抵达,如何?你留住她了吗?”

    “我……咳……”烟草熏嗓,我勉强清嗓,“她走了,此刻我坐在草地上,你过来,带上一瓶星泉水。”

    “那……好吧,你等着。”

    不久,邱越带着星泉水而来,陪我坐在草地上片刻。他询问我的去向,我说,只是想回到李梦寒赠予的魔法公寓。

    邱越将我送回那个公寓,临行前留下一句话:“若需兄弟陪酒解忧,随时召唤。”然而此刻,我只想独处,静默无声。

    我没有让邱越留下,反而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他口袋里崭新的红金陵魔烟。

    ……

    这夜晚,我没有进食,甚至返回公寓后未点燃一盏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漫长的暗夜,窗外繁华如梦,而屋内,是繁华背后的寂寥之境。

    无人知晓我是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我亦不知沈玥在飞艇上的心绪,此刻,她或许已抵达魔法帝都。

    我明白,这一次,我们真的失去了共同的明天,彻底诀别。

    ……

    次日清晨七时左右,我苏醒,记不清昨晚何时入眠,或许是凌晨三时,或许是四时,唤醒我的,是腹中因长时间未进食而发出的饥饿讯号。

    在厨房的冰霜巨龙巢穴顶部,我发现了一半藏匿的魔法速食面,从中我能看出李梦寒平日在此地生活时,也常以这类魔法食物度日。神灵啊,谁能知晓我饥饿的程度,竟一口气烹饪了三包魔法面来满足渴望。

    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户,父亲陈老的信使鸟飞临,带来了他的消息,询问我何时归巢。瞥见日历,我才记起今日已是九月二十八,离神圣的国庆庆典仅剩两天。

    回复父亲老陈,我发送了“即将启程”的魔法符文,随后返回房间整理行囊。是的,我即将踏上归途,这座城此刻如同荆棘之林,每一寸土地都刺痛着我的灵魂。

    刚出门,邱越的传送卷轴在我手中展开。

    “醒了吗?今晨我有闲暇,你不曾遗忘那家‘奥术港式早餐店’吗?此刻我已前往,待会儿便与你一同享用清晨的魔法茶饮。”

    邱越的声音充满轻快,他总是这样试图舒缓我的情绪。

    我勉强挤出微笑,回应着电话彼端的邱越:“不必了,我已无恙。你也不必前来,我已在前往魔法列车站的飞毯之上,父神清晨以信鸽告知,询问我国庆归期,我思量过后,既然我已是无拘无束的旅者,不如早日回家陪伴双亲度过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