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衍摸了摸鼻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这是闲来无事。”
他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书信,眉头一皱,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严肃,“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夫子说,柳青鸢和江尘柯两个人短暂的不来郡学,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可现在看到江尘柯给虞桑晚的书信,立刻变得警惕。
“桑晚,你跟我说实话,柳青鸢的脸……”容时衍面色严肃,复杂的询问。
虞桑晚没有掩饰,薄唇轻言,“没错就是我做的,她要毁了我的清白,那我就毁了她另一个珍视的东西,三哥哥你说我残忍也好,说我心狠也罢,我做不到被威胁了清白,还能无动于衷。”
她低垂着头,这是她第一次展现自己的情绪。
容时衍看着虞桑晚这幅样子,十分心疼的抚摸她的秀发,“傻妹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你做的,我也主张你这样做,但是这信上说的事情,你不得不留个心眼。”
他说着,容时衍就吹了个口哨,他胸口的衣服开始抖动。
就在虞桑晚不解之时,一条小蛇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表情微微一怔,不会吧……三哥哥居然随身带着他的碧蛇!
“三哥哥……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个东西,万一伤到自己该怎么办?”虞桑晚恢复神韵,开口询问。
“桑晚,这小蛇十分通灵性,不会随便伤人,你不懂武功若是真的有人对你出手你就用碧蛇伤他。”容时衍一本正经的看着虞桑晚,严肃的说着。
“三哥哥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算了吧,更何况你和大哥哥会保护好我的,我一点都不担心。”虞桑晚摇了摇头,她可不想整日里带这个小家伙,虽然说看久了,也觉得很可爱。
但是万一跟着她刀口舔血,伤到了,三哥哥可是会心疼的。
让虞桑晚没想到的是,很快危险就来临了,让她极其后悔自己没有拿着三哥哥给她的小蛇。
这天晚上。
虞桑晚从郡学走出,今日是她值日的日子,她一个人要打扫整个雅舍,平日里李桓昱都会帮她。
这两日他们在闹别扭,彼此谁也不理谁,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搁浅。
虞桑晚心烦意乱,便没有让人等着她,等到她一个人把东西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星河散落在街道上。
虞桑晚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着,就在此
时,忽然一道黑影闯入她的眼前。
她面色冰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是柳青鸢派你来的吧?”
“少废话,拿命来。”
黑衣人拿起剑朝着虞桑晚刺了过去,虞桑晚与他打斗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占上风要赢的时候。
另一个黑衣人从她的身后冲了过来,在虞桑晚的眼前撒下了白色的粉末。
虞桑晚虽然有所防范,可是白色的粉末依旧还是被他吸入鼻腔,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药物居然有如此大的功效,仅仅是吸入了一点,她便有些神志不清。
“看来柳青鸢下了好大的手笔,让你们来暗杀我。”虞桑晚神冰冷的望着两个黑衣人没有丝毫的畏惧。
虽然江尘柯在她的心里是一个混蛋,可是他和柳青鸢的关系最好,既然他能够反水,那么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有所防范,从身上的各个角落都扎了银针。
凤川翎有一个极强的武功,便是银针入穴,只要被封穴的人必死无疑。
虞桑晚天赋异禀,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凤川翎的绝学给学到手了。
虞桑晚眼神里满是自
信。毫不犹豫的把银针扎入了黑衣人的身体,她用鬼影迷踪的步伐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后,抓起黑衣人的衣领。
“带我去见你的幕后人。我想柳青鸢十分应该会很想见到我,如果你瞒着我的话去做,当银针扎入你的穴位,你将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咬着牙把银针从自己的穴位上拔了出来,丢到了虞桑晚的身上。
“没想到居然耗费了如此大的心力,看来这女人的确不好惹。”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对着一旁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说着。
“若不是你,即使撒下了粉墨,我们两个今日都要栽在这里。”
“这女人真是狡猾。”矮小的黑衣人揉了揉手腕,缓缓道:“不过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不小的条件呢,我们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那个丑女一定会答应我。”
两个黑衣人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随后背着虞桑晚来到了柳青鸢的所在之处。
“你们做的很好,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拿着走人,今日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泄露出半个字,你们下场绝对不会比她好。”
柳
青鸢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虞桑晚,意思十分明显。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应该离开,可是黑衣人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兄弟二人,不知道,为了抓这个女人,我们可是险些丧命,不行要加钱。”
“你们怎么可以坐地起价!”柳青鸢面目狰狞他身上的家当就这么一点,已经全部都拿出来了,没想到他们还不满意。
“我们这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你不愿意也可以,那我们就把人带回去。”
在他们争执之间,虞桑晚清醒过来,可是身上依旧毫无力气,这会儿的她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三哥哥交给她的碧蛇。
一时时间有些怅然,要知道时候蛇可是最好的以毒攻毒的利器。
虞桑晚瘪了瘪嘴,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两分。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眼下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至少现在他们在起争执,她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
“我给你们一千两,带我离开。”虞桑晚虚弱的从牙缝中挤出来两句话。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把手镯丢给了黑衣人,“这个就值二百两银子,一千两我绝对雇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