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
既然今日,本就是赏花,那我们就玩个飞花令怎么样?
我们每人都写出一句,关于花的诗句。
然后交给东院,由男宾们评出最好的。
男宾那边亦是如此。
最终,评出男女魁首。
自然,为了防止不公正,大家皆不能署上自己的名字。”
宁安晴此言一出,倒是引起了众人的讨论。
每年都会有飞花令,也都是些众人熟悉的玩法。
如今,宁安晴倒是又给这常见的飞花令,增添了一些趣味。
所以便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东西两处花园里,有些名门闺秀和公子,甚至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
想要赢下,这次的飞花令魁首。
自然便也没有人在意,刚才西院花园中的小插曲。
东院里赵飞坐在洛锦的身边,看了眼西院中,游刃有余的宁安晴。
笑着说道:“这宁大小姐,倒是个有能力的。”
洛锦没有接话,目光落在了另一处。
赵飞顺着那目光看去,便见那个坐在,自家小妹身边的女子。
低眉浅笑,如沐暖风。
明明穿着极为低调,坐在明艳夺目的明月郡主身侧。
亦不落半点下风,甚至更胜一筹。
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有着绝色之姿。
直叫人挪不开眼睛。
便是这一刻,赵飞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冷情如洛世子这般。
亦会被这个女子所吸引。
赵飞眸光闪了闪,移开了目光。
却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人,惊讶地说道:
“他怎么来了?
宁相居然还给柳文轩下了帖子?
望湖楼前的事情,才过去几天呀?他怎么还好意思上门呢?”
听到洛锦的名字,洛锦转身看去。
便见柳文轩正穿梭在,各高门贵公子之间,谈笑风生。
洛锦微微蹙眉,似乎也同样没有想到,为何柳文轩会出现在这里。
赵飞“啧....”了一声,显然是对宁相的安排,有些不甚认同。
实际上,赵飞还真是想错了。
这柳文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非是宁相给其下了帖子。
而只是凑巧,今日柳文轩又想要,到宁府找柳月如打秋风的。
只是凑巧碰到了,宁府举办的宴会。
柳文轩到丞相府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走的都是偏门。
可宁相府上的下人,对柳文轩也都是熟悉的很。
加上今日的赏花宴,众人竟也都认为,这中书侍郎府的公子。
是来参加赏花宴的,竟也没有将其拦下。
不过,这柳文轩也只是个姨娘的兄长。
可偏偏,还总将自己,当成丞相府的舅爷。
这脸皮厚的,也不是一点两点。
赵飞虽然看不上柳文轩,但是到底也只是宁相府中的事。
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宁大公子,宁化诚都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管。
赵飞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转头拿起,丞相府下人送来的纸笔,写下了一句诗句: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赵飞的字体,飘逸洒脱,不沾染世俗半分污秽。
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身为大长公主之子,与抚远将军之子,既洒脱又真诚。
赵飞写完后,将笔递给洛锦,说道:
“洛世子,你要不要也写一句?”
本能想着拒绝的洛锦,不知想了些什么,接过赵飞手中的笔。
稍稍停顿,写下了:“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宁相府三小姐,软弱可欺,蠢笨愚昧。
青州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才使你,像似彻底变了一个人一般。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只是,迷惑别人的表象。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好,好!不愧是东方二公子,气势宏伟,大气磅礴!”
“对啊!东方二公子果真是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能!”
“不错,不错,唉!同东方二公子这么一对比。
在下写的真的是,入不了眼啊!”
“我也是,真是献丑了。”
“今日的男子飞花令魁首,定然非东方二公子莫属了!”
听着身边恭维的话,东方元棋眼角划过一抹嘲讽。
唇角微勾,淡淡地说道:
“诸位过奖了,最终的决定,还得由西院的女眷们投出。”
若是她们能分得清鱼目,和珍珠的话。
宁相府中的小厮,将东院各位公子所写的诗,都收了起来。
拿到西院,交给宁大小姐。
而西院花园中,各府的小姐们,也都陆陆续续写的差不多了。
赵明珠自小便是,憧憬着上战场,建功立业。
所以从小跟着赵飞学武功,后来又时常缠着她的沐姐姐。
奈何沐家七妹文武双全,而明月郡主,武功倒是一点就通。
诗词歌赋却是半点学不进去。
赵明珠咬着笔头,想了半天,愣是没有写下一个字!
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宁安诗:
“安诗,你会不会?”
身边的婢女,阿琪忍不住以手扶额,羞愧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安诗也并未动笔,看着赵明珠单纯可怜模样。
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刚想开口,便听一旁的女声,尖锐刻薄地声音说道:
“明月郡主,您这不是为难人嘛!”
宁安惜的手上,拿着写好的诗句,鄙夷地看着宁安诗,嗤笑道。
她可从来没有听过,宁安诗吟诗作对。
莫说吟诗作对,宁安诗从小,便被李梦拘在如梦阁中。
从未参加过什么赏花宴,作诗宴,春日宴.....
如今见宁安诗又坐在一旁,不曾动笔。
因此,她认定宁安诗,根本不懂得作诗。
与宁安惜想法相同的,还有其他人。
陈玉兰眉梢上扬,用锦帕掩着唇角,嘲讽的笑声从唇角溢出。
“宁三小姐的姨娘,好歹当年也是名满渝京城。
才华横溢,艳绝渝京,不知引得多少才子交口称颂。
宁三小姐,即便不能尽得真传,想必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怎么会一首诗也做不出来呢?
莫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觉得我们班门弄斧,入不了宁三小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