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泽!小心……”洛挽歌瞧着那些杀手灵动的路线,太阳穴突突的疼,“阵法!他们的走位是在布阵!”
洛挽歌终于看出了这些杀手的诡异之处,眼看着阵法就要布完了,她急得掌心都是汗。
一个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洛挽歌这个女人竟然还对阵法有研究,以防她碍事,干脆脱离了阵法主位,让其他黑衣人补位,他趁机杀到了洛挽歌的面前。
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朝着洛挽歌面前直刺而来,火光电石之间洛挽歌手腕处一根金丝在夜色中金光一闪,“铛!”的一声挡下了那一剑。
黑衣人怔了怔,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他什么都没看清。就这眨眼的时间,一柄长剑“扑哧”刺穿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刚才还胶着的场面,竟被冥泽瞬间打开了豁口,那些黑衣人没了阵法的加持和互相之间的配合,如同一盘散沙般轰然坠落,一个个死得透透的。
“补刀,确保不留任何活口。”冥泽
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刚才洛挽歌手腕处射出的那根金丝他看到了!
为了永绝后患,这些杀手绝对不能活。
“冥泽……那个车夫……”洛挽歌撇见了马车辙印旁一滩深色的血迹,她求证般的看向了冥泽。
冥泽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云奚看着自家爷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干脆打算替他开口,反正也瞒不了王妃一辈子,只不过云奚万万没想到,他才刚开口就被自家爷给打断了。
“那个车夫……”
“他死了,被追你进树林的那些杀手一剑抹喉。本王派了人将他安葬照拂他的家属。”
……
洛挽歌呆站着,眼眶红红的脸色却煞白,她没想将一个无辜的生命牵扯进来,她只是想着这次是最佳的出城机会,错过这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不知道冥泽会将她关在地牢多久……
却没想到,她的轻率葬送了无辜的性命。
冥泽几不可查的一声叹息,将手中仍在滴
血的剑递给了云奚,将那怔愣着的女人紧紧搂入了怀中。
冥泽身上清冽的气息沾染上了几分血腥气,洛挽歌头一次没有挣扎,由着他这么抱着。
“我……我没想过会这样。”洛挽歌将脸埋在了冥泽的怀中,终于哭了出来。
她明明易容的很好,甚至骗过了冥王府的守卫,那些黑衣人究竟是怎么找到她的?他们又为什么要找她?
“这不怪你,回去吧……别多想。若是觉得愧疚,等时机成熟了,本王带你去他家里看看。”冥泽耐着性子有一句每一句的安慰着,他不擅长安慰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经是烧了高香,祖坟冒青烟了。
见洛挽歌还没反应,他憋了好久嘣出了两个字:“乖……乖……”
云奚眉头紧锁成了座小山,他痛苦的捂着胃部,死死的盯着冥泽,冥泽脸上那陌生的柔情,几乎能将山川给熔化了……
“呕……太肉麻了……我去吐一会……”云奚捂着嘴麻溜的跑开了,原来爷温
柔起来竟然是这副鬼样子,他还是看原来那冷冰冰的爷比较顺眼,至少那时候的爷还是正常的。
“不用管他,带你去我们城外的落脚点。”冥泽白了云奚以前,单手搂住了洛挽歌纤细的腰身,带着她飞身上了马,一勒缰绳往城外的一处山庄疾驰而去。
“不回城吗?”
“皇帝盯得太紧,本王带着人悄悄溜出了城。回去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开城门。”
洛挽歌点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刚接手了凌烟阁又开启了被追杀的生涯,这人生怎么就一点不太平呢?
冥泽带着洛挽歌刚到庄子门口,大门便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老人家将众人迎了进去。
老人家的视线自洛挽歌身上一扫而过,随后有对着她恭敬的点了点头。
“今日不是爷来巡查的时刻,探子发现庄外有异动这才发现是爷来了。”老人家顺势解释了一下他站门口的原因。
庄子里人虽然不多,却遍布高手
。庄园一里地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一旦有人进入范围内,便会做出应对之策。
“去将你脸上这些玩意洗了,本王不爱看。”冥泽将洛挽歌交给了跟上来伺候的嬷嬷。
他在看到洛挽歌这张易容了的脸后一直强忍到了现在,这该死的女人居然顶着别人的脸扑进了他怀里。
恩……不是他主动去抱她的!
“有劳嬷嬷了。”洛挽歌扯起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要不是她浑身黏腻又狼狈至极,冲着冥泽这话横竖也得怼他几句。
“王妃请跟我来。”嬷嬷亲切的笑着,像王妃这般不矫揉造作的姑娘她当真喜欢的紧。
“不过……”嬷嬷突然顿住了脚步表情尴尬:“庄子里就没有王妃可穿的衣裳……”
整个庄子满打满算就她一个女人,她都年过半百了,总不能叫王妃穿她的衣裳吧?那也不合规矩。
“就穿本王的。”冥泽的声音暗哑低沉,如同闪电般撞进了洛挽歌心底。
他竟然叫她穿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