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早就在之前被扔到一旁，但现在天气还冷，她穿的不少。
如今一件一件脱去的时候。
羞耻感一寸一寸攀爬到了顶峰。
高领的羊毛衫脱下去比较麻烦，偏偏许娇如今还跨坐在他腿上，连点大的动作都不方便。
等赵祁意识到她的窘境，帮她一把，把衣服拽下来的时候，她的脸都已经憋红了。
像是颗正处于最新鲜的时候的苹果。
让人垂涎。
然后他如愿咬上这口苹果。
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亲近过了。
许娇的动作都比当初生涩许多，而且越发的羞耻，显然是不再适应和他贴近。
这可不行。
赵祁扣住了她的腰，再一次阻挠她想要离开的冲动。
“说好的要帮我，姐姐不会中途逃走吧？”
温热的掌心从她脖颈顺到后腰，似乎想安抚她的忐忑：“这样子看上去更好欺负了。”
许娇捂住了他的嘴，心一横，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害羞倒是不至于，只是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
结果他还信誓旦旦，颠倒黑白，让许娇心底也有点小怒火，借着这股劲儿，她不顾其余的事情，主动贴近了他。
把他的手腕扣过头顶，限制他的举动，处于高处低头去亲吻他。
动作略微熟练，毕竟都是当初赵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赵祁任由她为所欲为，双腿始终垂落，也没做出任何不符合“双腿残疾”的人的举动，只是那双手默默攥紧拳头，手臂都青筋毕露。
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的时候，他仍旧仰头看着许娇。
许娇累的要死，已经开始后悔先前答应赵祁的事情，只想中途返回，但看他似乎也挺累的，她心底又生出一点力气，抓住她的肩膀，晃动几下，似乎想要起身。
“姐姐……”赵祁闷声说，“别偷懒啊。”
他也在想自己的腿，他想自己如今还真是作茧自缚。
这种忍耐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他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还能撑几天。
箍住她的腰，用力往下按，看她错了神，赵祁却没停手。
直至吃上牛奶布丁……？
形容不上来的味道，这种时候也顾不上这些。
赵祁忍到了许娇昏睡过去，实在是装不下去，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单膝撑在她腿边，又凑近去索吻。
怕她中途醒来，他捂住了她的眼睛，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去吻，去咬，去榨取自己想要的那一抹甜。
去极尽卑劣的手段，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赵祁已经憋了太久，这一宿都不愿意收敛，等许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她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仔细回想也不可能把自己晕过去之后的记忆给想起来。
至于那些中途醒来时，赵祁凑在自己耳边的沉重喘息，许娇调整了下睡姿，掩盖自己的尴尬。
可能是现实与梦境重叠？
她确实在睡觉之前，怀念当年的赵祁。
自己动实在是太累了，而许娇一贯是懒散透了的性格，什么时候这么折腾过自己？
她甚至想和赵祁谈一场只涉及精神的柏拉图恋爱了。
至于浑身的不适，自然被她当成她第一次主动，所以比之前还要累上一些。
看着在自己身旁，已经被她的动作吵醒的赵祁，许娇心情有点不太好，但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摔摔打打。
毕竟，他还挺可怜的。
许娇好脾气地询问：“你早餐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酒店里的服务生把早餐送上来之前，许娇强忍着不适，捡起衣服……
那件高领内衬已经被赵祁给扯坏了。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也就罢了，现在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把她的衣服给弄坏。
她还挺喜欢这件的。
服务生已经在敲门，她匆匆把赵祁的衬衫套上，走去的时候有点尴尬，没让他们进来，直接让他们把小推车留下。
“辛苦姐姐了。”赵祁盯着她的腿，那里也有他咬下的痕迹。
他微微皱眉，心底有点不舍得。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装瘸……
算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已经做过了，根本不可能更改。
衬衫衣摆很长，以两人的体型差，赵祁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能直接当裙子，倒是没有露什么不该露的。
只是身体还是不适，走过去的时候，腿都有点发抖。
想起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已经升起的念头，她犹豫的看了赵祁好几眼，就连饭都没有吃几口。
等赵祁吃完，她也停下了筷子。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赵祁……”
“嗯？”赵祁微微皱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毕竟许娇现在的表情，他可太熟悉了。
之前每次说要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她似乎都是这样。
“你看我们现在也认识很久了。”她盯着他的眼睛，但脸上还是带着藏不住的心虚，“孩子也已经有了。”
“我这辈子只打算要秋秋这一个孩子。”
“嗯……我去结扎？”为什么突然提起这种事情？
赵祁的表情有点困惑。
他倒是不介意这个，只是觉得这个话题在此刻被提起，让人感觉很奇怪。
“所以我们就分房睡吧，以后也不要过度亲近了。”
许娇利落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动真的好累，她受不了第二次。
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
许娇觉得应该不会，其实她又没有很在意这个。
反正现在她已经进入了贤者时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去立地成佛了。
“是我昨晚表现不好，让你失望了吗？”赵祁瞬间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说，“我们再来一次，我肯定能表现的更好。”
“……不是。”
别了吧，她的腰现在都已经受不住了。
许娇有点抓狂。
她捂住自己的脸，心想自己应该怎样说，才能让这件事不太丢自己的脸面？
想不出来，毁灭吧，这个世界。
她好想逃避这一切。
但是赵祁已经操纵着轮椅，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似乎生怕她逃离。
他紧紧的抱住她，低声说：“姐姐，你不喜欢我哪里，我都可以改，但是你别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