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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闻到香气扑鼻的异性味道

    孙大海哈哈大笑:

    “亲爱的老婆,是不是你也对他,心里很是佩服了?”

    “胡说。”

    “我天天出差不在家,你几十岁的人,孩子也那么大,要自觉自爱。”

    “放你娘的狗屁,你出门,才要小心听话呢。”

    忽然间,老公或是戳到自己哪条神经。杏子的脸,一时红得像火样。

    孙大海却是不注意女人情绪的变化:

    “什么厂长不厂长,他名头变了,性质是不会变的。做人家奴才的人,再讲什么好的,还个奴才。”

    “胡说八道。人家厂长,就是厂长。堂堂正正,在管那么多人。怎么你嘴里,变成了奴才。厂长是奴才了,那打工人,算个什么?”

    “人再多,也不是他的。”

    “做主子的,还是管理区。他也是厂长,在东莞,难道只有你男人孙大海,才算得上,自己是个老板了。”

    “那我就是。”

    “自封的,算得数吗?”

    “我有营业执照,有公司,有业务,怎么不是老板?你文盲了?”

    “就算你是吧。得要荷包装的,有人民币了,我才承认,你是的。”

    “当然才刚开始,规模是小点。要是照到眼前这样,好好发展下去,要是没有人,来打我的什么秋风,捣什么蛋,以后你孙大海,一定会是个大老板。”

    “还不能有什么天灾人祸。你的事,是要靠到天,才有碗饭吃的。”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农业,就是要看天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那人民币啊,像大雪一样从天上,漫山遍野的,落到我们家里。你就安心当个大老板的大太太吧。”

    “你想说什么?”

    “亲爱的,我在开玩笑呢。

    杏子看着他,扁着嘴巴,不相信的:

    “人家都当不成老板,就你个人,就能当上?穿了金又戴银的,去大酒店里喝早茶?吃山珍海味?我不信,也不稀罕。那大老板阔太太。只求你呢,不亏本,少赚点钱。那就好了。”

    “你这傻婆娘,怎么要少赚钱?”

    “男人钱多就会坏。我只求我们一家人,天天能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把我们的女儿养大了,嫁人了。我们哪天,当上外公外婆了。”

    “你的要求不高啊。”

    “就是最幸福,最快活的了。”

    “有点出息吧,就只想着天天在一起睡觉?”

    “想在一起睡觉不好吗?难道你有了钱,就想和别个去睡?”

    “你个蠢婆娘。你晓得幸福是什么?”

    “那你说是什么?”

    “就是要努力搞,要把这个事情,当成家里的事业来做。也要像香港老板那样,做好了什么都是自己的。这回就得用尽气力,下真功夫。”

    “那谁不是这样工作。”

    “因为以后做出来的,与别人都无关。全属于我们家里。那时,就不是你只用个麻袋,就能把钱全扛回来。那得用车子,把钱运到家里。让你睡到钱上,好好地做个大梦。”

    “做梦。”

    “老子再上去,斗争你一盘狠的,让你才晓得,老子的厉害。”

    “流氓。”

    杏子怼他一句,人还痴痴的,在那里想着了什么。孙大海把话说完,就进到里屋去了。

    站在父亲孙家良遗像前,恭敬地鞠了三个躬,就上去把它取了下来。

    杏子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奇地说:

    “你的名堂,也太多了吧,又想干嘛了?”

    孙大海急忙说:

    “我和立新,是在区里一起长大的。几十年早相见晚相逢。我想啊,冤家宜解不宜结。还都忘记了那个事吧!”

    “我赞成。”

    “就是那年,我闪在黑暗里,给他那一枪,人家好像忘记了。”

    “看人家那样子,肯定是早忘记了。要不然,让你要树得树,要山有山。这么多的好处,不都是他给你的?我看人家对你,还是不错的。”

    “是的。要是人家也像我,这样子小心眼,哪里又会有我们的公司?人家比我的年纪同,还要小点,都能忘了那些事。我还时时刻刻记住它,有什么意思?再说,一起还是姓的,一个孙字。”

    “你终于想通了。”

    “好好地,把它给藏起来算了。”

    杏子听了这话抬头来,看着男人,人点奇怪了。男人自从这回出门之后回来,在时间上,是长了一点。那人可全变了个样子。说出来的话,更加有道理。心里也就有温暖和欣喜。默默地接了过来,细心地拭去上面的尘埃。

    孙大海这话,正是他从北方回区里这么多天来,对自己与孙立新两个人,两代人,长时间恩怨反思的结果。

    他老婆杏子,当然是读不明白,在男人的内心深处,那种至诚忏悔的心情。

    田小青的出租屋。

    “砰砰砰。”

    有人敲门,声音剧烈。

    自从来到东莞住下,最让人不爽,也不习惯的,就是三更半夜的敲门声。最为凶狠的,还在那下半夜,天都快要亮了时。

    天知道那些搞这种工作的人,为什么都还没有睡。还像在管监狱似的,或者可以说,是报丧那样的啪啪啪响!

    让睡了的你,一时间惊慌失措。

    田小青不知道的是,做这种事情,在你身上产生的结果,正是对方所要的。就是要让你害怕,让你恐惧。

    “把身份证拿出来?”

    只要开了一点房门,对方就是非要闯入一般。凶猛地冲了进来。这就搞得她心,一回回地上了火气。

    出租屋昏暗的灯光下。

    田小青冷眼看着面前年轻人。

    三更半夜,很凶地拍开门,进入她房间的大男人。

    在南方,在深圳,广州,中山,惠州。这种情况碰见过的,当然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碰到做这种事的,人家一般是三个人,最少都有两个。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只有一个男人,这么靠近了她。是这样凶猛跟她像是对犯人似的问话,可是第一次。

    忍住了内心火气,看着他,想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的身份证?”

    看到这张温润可人的脸,高大丰腴的身子,闻到香气扑鼻的异性味道。尖脑壳几乎屏住了呼吸。浑身战栗,足足有几秒钟,竟然说不出话来。也发现了她眼睛里头,那种明显的冰冷。

    气得那人再次用很大的声音质问她:

    “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