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慕寒和俞婉莹的婚期将至,算了算日子,正好办完婚事后启程去南疆。
俞府嫁女儿,大房一家欢欢喜喜,二房却冷冷清清,让俞二老爷想起了牢里的俞敏芝。
身为人父他也想看女儿嫁人,一辈子安安稳稳到老。
他求到了俞老爷子身前“爹,千错万错是我没有管好敏芝,我只求你让她回来看着婉莹出嫁。
我发誓,等过完年后立马把她送回牢里。”
俞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声不吭,俞二老爷继续道“我只有敏芝一个孩子,爹~孩儿求求你了。”
俞老爷子眼皮子动了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无奈地开口。
“你最好是看好她,若是她在婉莹出门那天搞出什么幺蛾子,这辈子你也别想见到她。”
不出所料的,俞敏芝在俞婉莹出嫁的前一天回到了俞府。
是俞二老爷暗箱操作,找了个和俞敏芝身形年龄相仿的人冒名顶替,按照俞二老爷的意思,反正过完年就换回来了。
而此时此刻,在牢里顶替她的人,正吃着眼前男人送来的饭食。
一碗饭还没吃完,她就口吐白沫“你~给我下毒?”话没说完就咽气了。
男子回到俞府向他主子回话“主子,事情已经了结。”
俞二老爷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嗯,你先下去吧。”
他的计划是,替俞敏芝找个替死鬼,再把她送到别处,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再接回来。
俞敏芝回到俞府,看着满府张灯结彩的,她心里更加扭曲,恨不得弄死俞婉莹。
半夜她偷偷溜出府,随便找了个药铺买了包迷药。
第二日,慕寒作为新郎官祁玥祁铭作为小傧相,三人一同出门。
一路上吹吹打打,时不时有人沿路撒着喜糖,百姓们孩童们纷纷抢着都想沾沾喜气。
祁玥坐在马车里,看着撒出去的喜糖流口水,对跟着的丫鬟道“去给我抢几颗糖来。”
丫鬟直接去洒喜糖的那抓了一把,祁玥分了几颗给祁铭。
“我已经分给你了,不许跟娘亲告状。”
因着两人都在长牙,祁秀娘没少因为糖说他们,就怕把牙给吃坏了。
而此刻的俞府,早早被拉起来的俞婉莹,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着今日她就要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止不住的掩嘴偷笑。
俞敏芝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你们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和姐姐说。”
俞老爷子、俞大爷高氏和俞二爷都在前院招呼宾客,屋里只有几个丫鬟和一个全福婆婆。
丫鬟怕俞敏芝又打什么坏主意,几个丫鬟都站在原地不动,全福婆婆见丫鬟没出去她也没动。
见几人一动不动,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道“你们若是怕我对姐姐不利,可以在门口守着。”
俞婉莹对吩咐几人“你们先去门口守着,真有事我会叫你们。”
几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姐妹俩,俞敏芝走过去把门关上。
转过身跪在俞婉莹身前,哭唧唧的道“姐姐,我在牢里待的这几个月简直是生不如死,我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俞婉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直让俞敏芝起来,但俞敏芝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你快起来,我原谅你就是了,你快些起来。”
俞敏芝倒了一杯水泪流满面道“姐姐,你若是真原谅我了,就喝了这杯水。”
俞婉莹愣在原地,她是不敢喝的,万一茶水里有东西怎么办?
俞敏芝见俞婉莹无动于衷,当着她的面先喝了一杯“姐姐,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吗?”
喝完又倒了一杯举到俞婉莹面前,这次俞婉莹没有犹豫喝了下去。
她的头瞬间变得昏昏沉沉,在倒下的瞬间被俞敏芝扶住,她怕声音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她把俞婉莹的喜服和头饰换到自己身上,把俞婉莹拖到床底下藏起来,这一切做好后,她盖上红盖头乖巧的坐在床边。
这边迎亲队伍也已经到了俞府门口,俞府没有安排拦门的,慕寒被簇拥着进了府里。
慕寒在喜婆和丫鬟的带领下到了俞婉莹的院子,丫鬟见接亲的人来了,里面也很久没了动静。
推门进来“小姐,姑爷来了。”
进来没看见俞敏芝,丫鬟只以为她是不想被外人看见藏起来了。
毕竟大喜的日子她又是被二老爷偷偷从牢里弄出来的,自是不能暴露身份。
只看见床上坐着个人,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先入为主的以为是俞婉莹,红盖头盖上就不能再掀开,她自是不敢掀开看的。
祁玥和祁铭跟在慕寒身后进了屋子,仔细观摩着接下来的仪式。
丫鬟扶起俞敏芝,喜婆拿过红绸同心结,一头攥在慕寒手中,另一头刚到俞敏芝手里,红绸骤然断裂。
簇拥着来观礼的女眷,见到此场景不免唏嘘“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呐。”
“就是,怕不是上天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嘘!这话可说不得。”
慕寒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想过各种突发状况,就是没想过同心结会断。
喜婆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哎呀多大点事,重新再拿一条来,快快快,快去再取一条来。”
很快第二条红绸同心结来了,仪式继续进行,但和前面一样,红绸一到俞敏芝手中就断。
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我就说吧,八成是两人八字不合。”
“一根断了是巧合,这都第二根了。”
“不是上天看不过去,就是有人在作怪。”
“就是就是。”
慕寒担心对面的“俞婉莹”听见这样的议论,心里会不高兴“要什么同心结,婉莹,我带你走。”
说着就要去拉俞婉莹的手,喜婆在一旁阻止“这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啊。”
但慕寒的手刚触碰到俞敏芝的手,他的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疼,瞬间被弹开。
祁玥见慕寒的反应,她也满腹疑惑,但只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眼前的新娘子并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