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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沐吼完了, 拍着胸口终于平静了下来,双目还是瞪着面前安静坐着一声不吭的男人。
“可是冷静了?”一声不吭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口气哪里有一丝歉意?
听得宫沐都没脾气了。
呵!
尼玛勒戈壁!
狠狠地吸口气, “本少爷一向冷静。”
续祁:“……”
大约, 二人都冷静下来了。
屋里变得安静异常, 气氛带着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此时, 屋外有人送进来一模样朴素的箱子,续祁起身, 终于开了口, “我先帮你包扎。”这血都快流没了,看这小脸白的,难为他还有力气吼这么一顿。
听这话, 刚冷静下来的宫某人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顿发泄,听不懂续少将军也不接话,默默地给人把伤给包扎好了, 那手法大约是长年在军中生活练就出来的, 不比大夫差。
盯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宫沐也不知要表达什么了,生气或者恨意这些其实很多余。赐婚的又不是这个男人,他恨这个男人做什么?追杀自己的, 好像也不是这个男人, 生气也不至于。
抿了抿唇, 宫沐还是不太情愿地说了声:“谢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救了自己是事实,此时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也是事实。
续祁洗净了手,听闻这一声道谢微微顿了一下,心道此人果真是叫自己意外,常人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跟他追究吗?这人倒好,不仅没半过追究,反而还跟自己言谢了,真真不同一般人。
转回了身,他不接那声言谢,“因何非要退婚不可?”除去需要嫁与不曾谋面的陌生男子之外,这婚事不管对谁,都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吗?凭自己的身份地位,多少人都巴望不来的,不是他过份自得,凭他自身条件,京中多少明珠佳人年轻才俊无不倾心爱慕?这人倒好,明明都见过自己几回了,没半点儿讨好之心也就罢了,还处处想着如何退婚,实在是叫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被问,宫沐一手还轻轻地握着自己受伤的好臂,有些不解地抬首,清澈的眸子眨了眨,“为何不退?我为何就非得要嫁人?”好歹他堂堂男子汉,要像个女人一样嫁给一个男人,谁愿意啊?
被反问,续祁也不恼,坐到人的对面,视线虽冷却不凌厉,“嫁于我,你便是少将军夫人,有何不好?”顿了顿,“据我所知,未赐婚之前,你父有意与城西黄家联姻,身份家世不显赫不说,那虽是嫡女,容貌也只中等,为了一己之私将庶妹推入冰湖险些要命,如此女子你愿娶?”
若是副将军在这屋里,定是要呆掉大眼的,自家少将军何时一次说如此多话?还耐心解释这其中厉害?简直破天荒的一遭啊。
宫沐听得却不由得皱了眉头,这事他没听说过,但又知这男人不可能无事生非来诳他,心里头不免凉意横生。豪门大宅里,这种事根本司空见惯,这知的只是推入冰湖,不知的,保不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龌蹉而恶毒之事呢。
原身还罢了,换是自己,宫沐心知自己就是这短短一月,就差不多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给用完了,再来一些大宅院里的宅斗,他即便不被害死,也会活活累死。
想想就让他不禁打个寒颤,真是处处都不得安生啊。
婚是皇帝赐的,想要解除婚婚就必定得让皇帝收回旨意,想来堂堂天子又怎会轻易收回皇命?
其实这些,宫沐都是最清楚的,别说自己这飞蛾般的不知量力,即便是续家想悔婚,也必定是天大的难事,更不说看续祁这男人的意思并未有要悔婚之意。
就靠自己这轻薄的力量,这婚事,估计是非实行下去不可的。
尼玛!怎么就不穿在被赐婚之前呢?好歹还有一丝机会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续祁端着茶饮,看对面之人多变的神情便知对方在分析这当中的利弊,也不出言打断,随他慢慢去想,想通了自然是好,想不通也无妨,左不过,对他而言,娶谁都是得娶,不是眼前这人还有别的,若非要娶个不相识的,他倒是宁愿娶眼前这个。
想通之后,宫沐抓了一把头发,一脸的纠结,其实他并没有想通,只是比较识时务。
“这婚,非成不可?”
“非成不可。”续祁点首,心里加一句,除非自己哪日让老皇帝改变心意。
当然,这种事,他必定是不会去做的,这婚事他还不是那么想毁掉。
放下抓头的手,脸上的纠结也减了一分,叹一口气,“算了,结就结呗,感脚让我穿一回也不见得给我多大的福利。”像是自喃了一句,续祁并未听懂,又闻,“嫁你就嫁了,但我有条件。”
总得给自己先谋福利。
续祁:“……你说。”
宫沐很不客气,“第一,我嫁全是权宜之计你别当真;第二,既然只是权宜之计,日后我要有和离之权;第三,在我未离开之前,不许娶人收妾……唔,如果你遇到真心喜欢之人,非要收的话也不是不可,只是待你有子一日,便是让我离开之时。第四……好吧,暂时还想不到,往后想到了再说,你答应不?”
续祁:“……”真不难的条件,只是,“估计不能完全答应你了,据我所知,母亲选了两侍女两侍人同天入我房。”
这事,他事先是知晓的,母亲当时一说,也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让自己对这段赐婚不那么排斥。不想,下聘时见着了未婚妻本尊,加之这几次的相见,少将军心里头觉得,娶这么个人回去并没有当初想的那么遭糕。
至于母亲当时做下的决定,他是早忘了的,此时贸然提起,他还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自己的母亲。
“……啊?”宫沐瞠目结舌,两女两男?“这是要搞五劈的节奏吗?果然生猛,在下佩服。”他完全将自己排除在外。
续祁:“……”
当然,这个时候宫沐还不太了解侍妾侍人这些存在方式,想了想,“那行吧,这个可不计。”反正跟他没多大关系,“既然说定了就这么着吧。”他性格,也就真这么随便了。
续祁:“……”他这未婚妻还真不计较。
两个大男人的婚事,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谈妥协了,宫沐那是没办法而为之,至于这个少将军大人怎么想的,宫沐其实从方才被刺杀一事里多多少少分析出来一点,对方并没有明说,他也就不主动去问。
“我送你回去。”续祁站起来,此处离城西还挺不近的,虽未到危机四伏的地步,但难免还有危险,他有这个义务。
宫沐斜他一眼,断然拒绝,“不用了。”宫家有马车。
“你家马车已被打发先回去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了,续少将军信手拈来。
宫沐:“……”你这是对我宫家马车有多大的仇怨?
瞪人一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宫沐懒得理这人每时每刻都跟着阴谋走的行为。其实他不是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没逼到这份上,想来这男人也不必如此步步为营。
同是相同可怜人,宫沐更是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小事,不过是两男人同骑一匹马罢了,没啥大不了的……才怪!
“……少将军大人,咱们能换一种骑马方式么?”圈在怀里什么的,很尴尬好吗?
“怎么换?”马鞍就那么点大,能容他坐前面还只是因为他身板体积小,若让他坐后面,只能坐到马鞍之外了,不掉下去才是怪事。
宫沐:“……”感觉时刻都被欺负肿么破?
没自觉欺负了人的续少将军很规矩地把人送回了宫府,本来婚前就不宜新人见面,所又他也未进宫府,把人送到了门口就策马返回了。
大摇大摆的也未曾遮遮掩掩,虽然没进府,但二人见过面之事到底还是会传开的,宫家后院里传得比先前还难听,但大家总还是有个忌讳,没敢真传到宫沐面前来。
不传进来不代表宫沐不会知晓,换了原身宫沐即便是传得沸沸扬扬,原身也不会去听更不会在意的。此时的宫沐却不一样,从决定要在这个地方好好活下去,第一件事便是收集所有信息。
信息不通,往往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他有那么点不怕死的精神,但不表示他愿意再一次死得不明不白。
收集信息那就得先收买人心,这种事,他一直让黎生去做,这段时日才让玉莲跟在身边伺候。
所以,在婚前不到几天时,听到黎生打探而知的事情,不免勾起了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又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身打扮何故如此?”宫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但随即又隐约明白,自己是这小孩的主子,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小孩这种好新鲜的年纪哪会愿意穿得这么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