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往后该怎么办?
当时回京前那种冲动的应承,后来是又懊悔又觉得, 就该会成那样的。
如今人回来了, 那些个懊恼后悔简直不堪一击, 此时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被对方热情地索求, 他一点抗拒的心情都没有, 不如说,身体比他思维更诚实。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彼此有感觉, 这一激动起来, 天雷勾地火, 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再热情, 宫沐还是有理智的,二人泡在水中也让他有些清明, 好容易二人稍离开了些距离, 他理智地想要抗拒,“不、不……”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会忍不住沉溺下去的。
然而, 他低估了这个男人的魅惑与执着。
“夫人,夫人……”某人情商上线, 二人肌、肤相亲摩、擦, 体温的纠缠, 气息的萦绕, 天人合一。
“……我想圆房,沐儿,我想圆房……”
耳边那低哑的呢喃,就像一层又一层的蛊惑,对于此时的宫沐来说,是最致命的,是无法抗拒的,他没有一丝的抵抗力,方才那一丝丝理智不堪一击。
两人斯磨,水涟漪地撩过敏、感的肌肤,那里的需要正吞噬着他的理智,也许是自己都不想拒绝,也许只是单纯地被蛊惑罢了,宫沐听见自己微不可闻的声音。
“……嗯。”
他答应了。
而连再一次确定都不愿意的续祁直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两人滴着水就这么回到了屋子。
两人像是刚出水的水妖,完全不在乎晕染湿了那张大圆床,抱着在上面滚来滚去好一番之后,续祁已早就忍不住了,开始开疆扩土。
因先前有过一两次的经验,这前奏做得还算顺利,加之宫沐不仅没有排斥,还多多少少带些配合,所以这一次两人都被撩得无法自拔。
对于人的初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免不了疼痛的。
尤其是男人,疼痛有时还会造成不可抹灭的阴影。
宫沐被那撕、裂的疼痛给扯回了不少的理智,可再多的理智在这种时候也是多余的。
“放松,沐儿,放松……别绞那么紧……”
初听这话,宫沐一边疼得想把人给踹下床,一边又觉得好笑,瞪眼过去,“你、你才紧……你全家都紧……唔!”
他只是疼得难受,所以口不择言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续祁也明白,很是配合,“可不是,夫人紧得为夫的兄弟都要被绞断了,要是兄弟断了,夫人日后的幸福如何是好?”
听这话,宫沐这会儿真的怒了,两只原本带着氤氲的眼瞪视过去了,没点威赫不说,简直勾、人,“无、无耻!”
趁着这一际,续祁一攻到底。
“啊~~”
别激动,这是惨叫声,并非其他叫人心动的靡、靡之音。
“好了好了,全都进去了。”续祁温柔地安抚,也知自己那跟镇山河一般彪悍,所以做足了前/戏,就连上次明明可以吃到底的,还是硬生生地忍下来了,只是不想伤害这人罢了。
仅仅是接纳,宫沐就已经觉得自己死过一回了,虚汗掺杂着水泽,湿了一片。
这一刻,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会痛的,可从来不知道能痛成这种程度,他宁愿身上挨一两刀也不想再受这种罪了。
续祁知道他难受,落雨似的细吻落了下去,带着心疼与安抚,双手也不闲着,把那疼焉了下去的小小沐给伺候了起来,直到把小小沐给伺候精神了,可能爽、了,这才有机会。
两人就这么僵着,还僵了不短的时候,二人都满头大汗的,宫沐从那难受中稍稍回神,看到男人憋着脸都红了,额头尽是汗水,这种狼狈的模样,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遵循人姓的本能,只为心疼自己,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克制自己的。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就心疼了,这一心疼,就心软了,然后惹事了。
手抓着被压在身下的被褥,侧脸将头埋了进去,然后闷闷弱弱地说,“可、可以了……”
话未落,狂风暴雨骤起,屋里扩散了热气,却都被锁在了屋中,屋外的雪,又飘了起来了。
大半年前,宫沐大约不会想得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顺其自然了。
每个人的第一次总会有些不舒服的,宫沐被折腾得昏睡过去那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人,体力上悬殊太大,感觉不能好好过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
他是被骚、扰醒来的,某张俊美的脸此时看起来简直面目可憎,宫沐想都没想伸着脖子一口咬了过去,这咬得还不轻,略麦色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占了半边脸的牙痕,看起来又搞笑又滑稽。
看着男人这模样,宫沐心里头那点气这才消了,不过脸色还有些不好,那是疼痛造成的原因,跟心情倒也无关。
被自家夫人如此亲昵地啃咬,续某人心情不但没变坏,还好极了,挂着爽朗的笑意,“夫人可还要再咬一口?”说着将脸的另一面也凑过去,完全任咬的姿态。
宫沐斜眼瞪他,然后重新又趴了回去,懒得理这个画风越来越诡异的男人。
被无视,续某人见风使舵,跟着也趴下去,还半身都压人家身上,脸贴着人家的脸,用那低沉的声音诱、惑人,“夫人,时候不早了,先起来食用点东西再睡可好?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宫沐想无视都不行,动了动将人推了一把,某人便立马顺势倒向一边,仿佛真是被他神力推倒似的,配合极了。
宫沐:“……”
果然画风崩坏得让人地法接受。
被自家夫人那小眼神瞪着,续某人觉得自己的镇山河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一次差点把自家夫人给弄、死了,再来一回那他就真成鳏夫了。
不想成为鳏夫,赶紧收拾那沸腾的心情。
“夫人不想动,为夫抱你便是。”于是将人给抱了起来,同时听闻怀中夫人那轻而低的吟声,想是碰到哪里难受了,吓了一跳。
“……抱歉。”果然还是勉强他了。
原本被弄疼了几处的宫沐,正难受得险些又要冒冷汗时,忽然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疼的歉意。
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宫沐是很深的,但绝对不会轻易说这两个字。
于是,他沉默了。
按着生物自然体,他是逆天承受了,看似吃亏的一方,但到底是他自愿的,也没什么歉不歉的。
“其实……挺舒服的……”被人抱着坐到软塌上,榻下是炕,所以暖和极了,这暖和舒服了,脑子便有些晕乎乎了。
刚转身去拿衣给人简单套上,乍一听,续祁愣了愣,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待他愣过之后,才领悟自家夫人的意思,睁大了那双平时总是锐利的眼,看到这垂着眼两耳尖红红的模样所为何时人那羞赧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起人出去狂奔一圈。
“夫……”
“你别说话!”知道自己晕乎乎说出了心里话,宫沐大声打断了有可能会听到一些更加羞、耻的话,原本两眼有些发红的,此时一瞪就跟一只红眼兔子似的,说不尽的可爱。
感觉自家夫人这是在勾、引自己的续某人心里受不了了,但又不能拿人怎样,于是将衣一扬,简单给人套上后,说了一句:“为夫出去一下。”便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宫沐看得目瞪口呆,那男人果然真的只出去一下,马上又刮了回来,手上端了盘子,上头摆了些食物。
宫沐:“……”他还以为这人真要出去跑两圈来者。
因宫沐没有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地喝了一碗粥就吃不下了,续祁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食用了东西之后,漱了口宫沐又昏昏欲睡了,他现在全身都疼,最难受还是某处地方。
男人跟男人本就是逆阴阳而为逆天地而为,又是第一次,对方若小一点还能好过些,然而奈何对方还不是个人,那镇山河太过可怕,受伤无可避免。
昏昏欲睡之时,感觉裤子被扒了,宫沐迷糊地扭头往后,见有个人影弯在那儿,闷闷地问,“做什么?”
此时,半跪在那儿手中还拿着一精致罐子的正是续祁,他抬眼看了看那睡得迷糊的人,笑了笑,“我给你上药,好得快些。”
“唔……”听到熟悉的声音,宫沐迷迷糊糊地应着声,也不知是听没听懂,但那份信任让人心中温暖。
只觉得身后一凉,羞羞的地方被掰开,“嘶……!”
一碰就疼。
“……忍忍,很快便不疼了。”续祁的声音带着愧疚,却还是很坚决地掰开,然后往里塞药膏。
待他停下手时,原本趴着的人一动不动,吓得他险些就扔了手中的药膏,检查发现只是睡过去之后,这才吁了一口气。
照这情况看,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