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报复那个阿朗格。
刚阴她,那就等着拿媳妇抵债吧。
当然她也不是为了帮花阡落,顶多算是日行一善,帮助水灵儿收着这花骚骚,造福万千少女妇女。
“其实你不觉得他们俩挺般配的吗?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世代交好,父母关系融洽,以后成亲了都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的。
撇开父母不说,这两人自己也有本事,那个阿朗格嘛,千里追妻,也算是重情重义,再加上长得不错,而水灵儿也是个有本事的,刚出来混没几天,就混出一个盗王还是王中王的名头,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她的爱慕者。男有貌,女有才,简直不要太完美。”
“盗王之王白斩姬!!”一听这名号,花阡落不淡定了。
“好像听说过她在江湖上叫什么白切鸡还是白斩鸡的,就是那什么盗圣白玉汤的多少代传人的七舅姥爷什么的大表姐。之前我听她闲聊时候说起过她混迹青楼的光辉历史,平时就喜欢惩治惩治那些好色之徒,摸钱袋,扒衣遛鸟啊,听说花招挺多的。”
这一本正经说着胡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玩起栽赃陷害,只怕也就慕千璃一人。
偏偏花阡
落还真就信了。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先前小爷我就怀疑她的身份,没想到果然是她。”花阡落恨得咬牙切齿,在第一次被水灵儿绑了亲了摸了,差点节操全失之后,他就着手调查了她,并且发现她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那个害的他狼狈不堪的白斩姬。
只是一直没有证实而已。
现在有慕千璃这一番说辞,无疑是证实了花阡落心中的猜想。
好啊,新仇旧账一起算,他花阡落跟那女人没完了。
花阡落拍桌而起:“小爷我还有点事儿忙,就不陪你唠嗑了,你如果闲的无聊,倒是可以在园子里转悠转悠,听说西南角开了几多七色海棠。”
眨眼之间,花阡落便消失在原地。
慕千璃拧着一缕思绪,只觉花阡落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不过他一向疯疯癫癫,倒也没去探究。
倒是,花阡落在她的刻意引导下,俨然将水灵儿当成了她的马甲号白斩姬,往后有热闹刻意看了。
“灵儿啊灵儿,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这所有人都走了,屋内一时间倒是冷清了许多。
慕千璃喝了一会儿茶,便去看香坠儿。
昨天服了解药之后,她的毒已经解除了
,但是刀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尤其是北漠的毒来的霸道,香坠儿又是没有武功的,这会儿还虚弱的不能下地。
离开香坠儿的屋子之后,慕千璃便百无聊赖的在园子里走动着,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今后该怎么办。
现如今不能出去,就不能去医院,这里又没有研究设备,也制不了药,搞不了研究,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看来她有必要跟容湛商量一下,辟开一间屋子给她搞研究。
正这么想着,慕千璃一不小心走的有点远,眼见着就要出了赤心阁,刚准备回头,却瞥到一片五彩斑斓。
慕千璃脑海中突然冒出花阡落临走前的话。
西南角,七色海棠。
慕千璃下意识的挪动了脚步。
“什么人?”
结果刚靠近,就被人拦住了。
是君从。
一看到慕千璃,君从立刻收敛敌意。
“见过世子妃,世子妃怎么这儿?”
“花阡落说赤心阁西南角的七色海棠开的很好,我过来看看。”慕千璃顿了顿,“还有,不要叫我世子妃。”
“是,世子妃。”
慕千璃:“……”
没法聊了,奴才随主,都是一个德行。
慕千璃认命的叹息一声。
“既然那里不
方便去,那我先回去了。”
“世子妃且慢。世子说过,战王府上下,世子妃皆可随意前往。”君从让开身,“而且小侯爷说的对,那边的七色海棠开的确实不错。”
慕千璃眉心微蹙,总觉得君从意有所指,这一个两个都说西南角花开的好,难道那儿真有什么东西吗?
慕千璃带着疑惑,朝西南角走去。
清风送爽,阳光明媚,一朵朵娇媚可人的海棠花在风中摇曳着身姿。
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朵花开七种色,这样的画面慕千璃本以为只有童话小说里有,没想到竟然真实存在。
慕千璃不免惊奇,上前仔细看了看。
突然!
一阵吱呀声响起。
有人打开了窗户。
不多时便听到说话声传来。
慕千璃无意听墙角,正准备离开,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停住了脚步。
原来西南角正是书房所在,这屋内说话自然便是容湛和定国侯花盛渊。
两人的谈话已然到了尾声,花盛渊坐在一旁喝茶,而容湛则是坐在窗边,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世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其中厉害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战王府看似荣耀,其实早就成为那位
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那位明里暗里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和算计,忍到如今,只怕已经是极限。
此时你更应当小心谨慎,韬光养晦,坐等时机。老夫相信你心中早有筹谋,这十年你跟我家兔崽子来来回回忙活什么,老夫从不过问,只因我相信以天下百姓为念的容氏一族,相信你绝不会辜负先人的希望。
老夫不相信你会色令智昏,为了一个慕千璃,置于战王府天下,置南朝百姓于不顾,那就不是老夫敬佩的容湛了。”
“色令智昏?这形容倒是贴切的很。老侯爷对本世子只怕期望太高了,十年沧海桑田变,岁月光阴,身体磨折,早已消磨了我曾经的傲气,我都不确定我还是不是以前的我,老侯爷如何对我如此自信?
与其累死累活,劳心劳力,也许醉卧美人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容湛声音恬淡,不悲不喜,他并不想试图劝服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陈述一个轻松的活法。
“旁人或许会,但是容家的男人不会。你的先人,历代战王,你的父亲,哪一个不是傲骨铮然。”
无论外间流言蜚语如何传,花盛渊对容湛的信任从未动摇过。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