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漠视的态度立刻点燃了慕千蕊心中的火气。
眼见着她就要爆发,慕千雪立刻站出来拦住她。
“蕊儿,别胡闹,大家都还看着呢。”
慕千蕊冷哼一声,一扭头直接上了前面的马车。
“蕊儿小孩子心性,四姐姐莫跟她计较。”慕千雪走过来,柔声说道,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慕千璃,“这衣服穿在四姐姐身上果然更衬的四姐姐光彩照人。”
“谢谢。”对于这样的慕千雪,慕千璃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她本就玩不了那套虚伪做派。
冷冷的两个字,慕千璃便领着打扮成慕千璃丫鬟的水灵儿上了马车。
车马晃晃悠悠,眨眼之间便到了皇宫。
今日皇宫门口异常的热闹,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
宴会的地点设在铜雀台。
那里视野开阔,风景极佳,地势也是非常好,向来是内宫宫宴的最佳地点。
不过正式宫宴是在晚上,她们这些大臣家眷,早早来,拜见了皇后,便开始自由活动。
美其名曰赏花,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可供欣赏的绝不是御花园中那些花花草草,而是她们这些养在深闺,一生只为一人开的名花。
再直白点,就是未成年男女大型见面会。
慕千璃这一路走
来,看到不少人三五成群,树下,亭台里,小河边,哪儿哪儿都是人。
等进了御花园,她身边的这些个姐姐妹妹那是彻底顶不住了,平日里的矜持瞬间消失,一个个如狼似虎钻到人群猎艳去。
就连跟她在身边的水灵儿也不见了,不必说,必定是闻到她家小花花散发出来的骚味了。
慕千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种时刻她一无闺蜜,姐妹间又不熟悉,不成为大家嬉笑的对象已是不错,再想有人搭理她,那真是要求太高。
不过好在慕千璃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索性避开人群,寻一个安静的地方。
结果她刚到荷花池边,人还没坐下,身后便传来一股浓烈的杀气。
慕千璃一回头,一条森冷的铁鞭便迎着她的面门抽来。
寒铁森冷,铁鞭上暗藏着机关,一挥出,一节节冰冷梅花刃刺出,那凶猛的架势宛若张开獠牙的毒蛇一般,它的目标只有一个,要慕千璃的命!
慕千璃心下一惊,她料到入宫赴宴,冷言冷语必然少不了,却不曾想有人这么大胆,居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下杀招。
不过一阵惊慌之后,慕千璃快速稳定心神,开始思索退敌之法。
这铁鞭来势汹汹,她身后便是荷花
池,秋日的池水泛着微凉的寒气,哪怕不如冬日寒潭冷,但是这种时候落水,弄湿了衣裳,必然不妥当。
退无可退,看来只能硬上了。
念及此,慕千璃目光一沉,身子快速一侧,避开了铁鞭的正面攻击。
且在同铁鞭擦肩而过的瞬间,快速出手,抓住铁鞭。
而这时,这背后偷袭的小人也暴露无遗。
慕千璃看着眼前陌生的宫装少女,眉头不由隆起一座小山。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她确定不认识这人,且这女人虽然穿着华丽的宫装,但这衣裳打扮明显不是南朝的风格。
慕千璃记得今次宫宴是给北漠使团准备的接风宴,所以这应该是北漠使团中的人。
看她能出席宫宴,身份定然不低,可这些并不是慕千璃关注了。
慕千璃在意的是,她虽然在南朝算个名人,但在北漠只怕连个人名都算不上吧。
这还没照面就抽人,几个意思?
“卑贱的东西,你竟敢抓住本公主的螭吻!”
偷袭不成,还被人拿下,动弹不得,来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愤怒化作气血冲上脸蛋,显得她本就娇艳的脸蛋更加光彩照人。
公主?
慕千璃微惊,下意识松了手。
结果……
啊!
噗咚!
不过瞬息之间刚刚那位嚣张跋扈的公主便成了落水狗。
刚刚简单交手,两人不知不觉之中换了位置,且一直在夺鞭子,那公主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到了莲池边。
这会儿慕千璃冷不丁一松手,惯性使然,她便落了水。
今日人本就多,这么大动静立马吸引了无数人,很快就有人将那公主救上了岸。
只是此时的她显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浑身湿透,打着冷颤,头发凌乱,朱钗散落,一张苍白的脸蕴含着喷涌的怒气,死死的瞪着人群之外的慕千璃。
“凤仪公主,你没事吧?”很快有人道出这人身份。
凤仪公主?
慕千璃眼皮跳了跳,貌似北漠皇帝最小的女儿就叫凤仪公主,也是今次来和亲的主角。
慕千璃突然觉得脑壳生疼,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就坐坐也能惹上一个公主!
元凤仪推开上前关切的众人,指着扶额叹息的慕千璃,恨意森森:“来人,此女意图谋害本公主,速速给本公主拿下。”
侍卫们显然是知道慕千璃身份的,可对方又是公主,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千璃脑壳生疼,心知这劫是躲不过了,索性主动迎上。
“凤仪公主是吧,我与公主往日无
冤近日无仇,甚至在今日之前见都没见过一次,刚刚我只是在此休息片刻,你却背后偷袭,,若非我身手敏捷,堪堪躲过,眼下只怕要命丧当场。你恶人先告状,反咬我要意图谋害你,我倒是要问问公主呢,公然在我南朝的御花园持械行凶,是否欺我南朝无人?”
“就是,就是,我刚刚也看到是这个公主突然伤人……”
“闭嘴,不想活了,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人群中开始耳语起来,这里比较僻静,刚刚看到这画面的不多,但是也不少,可这人刚刚一开口,就被身边的人阻止了。
原因无他,这人是公主惹不起。
而且对象是慕千璃,没必要救。
“胡说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主为什么要背后偷袭你?倒是你,心思歹毒,害本公主落水不说,还在这儿嘴硬,难不成这就是你们南朝的待客之道?”
元凤仪磨牙,愤怒瞪着慕千璃。
“可笑至极,我自始至终没有碰公主你一下,你自己落水同我有什么干系。我慕千璃素来不爱招惹是非,但也不怕事,公主若是执意如此,那么我也要想贵国讨一个公道了。”
不就是挑事吗?
谁怕谁啊?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