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正在缓存进度条,请三小时后再来么么哒~~~~~~~~ 他想要将功补过, 哆哆嗦嗦道:“六公子, 我知道maggie带她去的哪家……”
容景风的戾气早已经浮上眉梢,闻言又是一脚狠狠踹过去:“连地方都是你给她们选的?!”
郑百余被踹得双腿麻木一片, 几乎骨头都要碎了。
他自从跟在容景风身边,就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只顾着心惊肉跳地去和司机说:“往东二环开,找一家叫薇娅的清吧。”
华灯初上,清吧里灯红酒绿,但并没有太过喧闹。
maggie笑吟吟地往陈溪念面前递了一杯橙红的鸡尾酒:“长岛冰茶,慢慢喝,过会儿有表演助兴的。”
陈溪念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脱身,没有理她。
maggie见她无动于衷, 略带劝哄道:“酒劲不大的,你喝一口尝尝味道也好。”
陈溪念乌黑的眼珠缓缓动了动,抬起来看她, 唇角似乎抿着一抹笑:“不用了。”
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正中maggie下怀。
maggie抬起粗壮的手臂,打了个响指:“waiter,上一杯蓝莓茶。”
蓝莓茶, 听起来是茶品, 可如果你平常没有喝酒的习惯, 这一杯下去, 也足以让你意识模糊。
陈溪念虽然年纪不大, 但自小长在单亲家庭,懂的比其他女孩子要多很多。
她嘲讽地笑了笑:“麦导,您要做什么就直接点吧,还浪费您两杯酒的钱,何必呢。”
maggie听了她这话,起身走过来,越过桌子,和她坐在了同一张长椅上。
她的手搭在陈溪念腰间,低声道:“那好,我原先以为你会害羞,既然你都准备好了……”
陈溪念隐忍到了极点,只是不想听她再说下去,可现在跑也跑不了,浑身的气也没法撒,她恼火着,抓起面前的长岛冰茶就胡乱往喉咙里灌。
鸡尾酒喝时平常,但后劲极大,一杯冰凉的液体下肚,陈溪念的魂魄已经快要飘了出来。
侍应生又端了一杯蓝莓茶来。
陈溪念被酒劲冲上了头,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想到自己妈妈的所作所为,更加是烦闷恼怒到了极点。
喝下一杯长岛冰茶,不会全醉,但陈溪念心情沮丧,早已经心如死灰。
灌了一杯酒,她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连舌头都麻起来。
耳边似乎能听见有人笑嘻嘻地在说着什么,她努力地眨了眨眼,意识迅速地堕进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陈溪念浑身瘫软地陷在床上,房间里被五月正午的太阳映得雪白,连眼都睁不开。
她的心跳停了停,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倒觉得自己永远醒不过来才好。
“随便套个名头封杀就行,”外面客厅传来一声磁性的男嗓,带着冷笑,“圈子里名导遍地都是,少她一个有所谓吗?”
——她是被这个男人的声音弄醒的。
陈溪念的脑子依旧被酒精弄得有些迟钝,费了好久,才想起这人是谁。
那人在外面嘭地砸了东西,语气狠烈:“爸那边我自己去说,总之maggie这个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
勃发的怒意甚至能击穿墙壁飞过来,陈溪念吓得心跳停了一拍,随即屏住了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响动渐渐没了,她这才敢缓缓动了动身子。
只是醉酒后的无力,并没有酸痛不适。
这样看来,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想到容景风刚才的话,难道maggie真的被封杀了?是因为她?
陈溪念心里五味陈杂,容景风明明就是个花花公子,怎么能为她动用私权做到这个份儿上?
容景风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陈溪念,昨天你醉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吗?”
“……”她愣了愣,在他的愤怒里隐隐听出了一丝关切。
他已经大步走过来,极度隐忍地看着她,解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
“你不说话?”容景风怒容英俊,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你推不了maggie的应酬,不会来找我?!”
陈溪念默了默,道:“我没有想到,你会帮我。”
她的脸雪白,被太阳光照着,隐隐能看见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紫色细微的血管。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的怒气逐渐消失,心房某处地方柔软得一塌糊涂。
但他没打算轻易化春风,只是倚在门边,话音依旧冷冷:“早餐我让人做好了,起来吃吧。”
陈溪念有轻微的怔忡,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你。”
她一边起身,一边拉紧身上的睡袍,可四肢依旧发软,这样的举动有些费力。
“现在还担心被人看,不迟啊?”他忽然笑了笑,“你以为你昨晚醉的不省人事,是谁给你换的衣服?”
——他当然只是故意吓唬她,她的睡袍都是让家里的保姆给她换的。
陈溪念心地纯良,哪里知道他这个花花公子的调笑,一时间信以为真,脸都白了。
她咬着牙,手紧紧地捏在睡袍领子上,“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六公子。”
容景风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溪念已经站起了身:“先是联合我妈妈一起,让我去做你戏里的裸/替,现在又还要趁火打劫?”
她太阳穴突突跳着:“六公子,我原本是想要感激你,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可你竟然……”她想到自己又被他“轻/薄”了一次,眼眶都迅速红起来,咬牙道:“你们这种人,也只会欺负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
容景风无所谓她的话多有攻击性,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
他虽然不说话,但周围的气压逐渐降到了峰值。
陈溪念从床边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快速地换好衣服,头也没回地出了他的别墅。
他始终靠在房间的门边,连姿势都没换过,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郑百余正好在别墅外面等陈溪念,喊她上了车,把她送回了家里。
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上下打量了她:“你昨晚……没有事吧?”
陈溪念正在气头上,他小心翼翼地道了歉:“我是昏了头,你千万千万要原谅我,你放心,以后你在圈子里,我这个经纪人一定为你保驾护航……”
“我要下车!”陈溪念去开车门,“停车,我自己回去!”
郑百余有些讪讪:“好了,你别生气,我不说总可以了吧。”
“停车!”她固执地坚持着。
郑百余哎了一声:“还有五百米才到你家呢。这大夏天的……”
车已经停下,她没有等他说完,打开车门走了。
在闷热的夏季,午后是令人最难以忍受的时候。
往常周末这个时候,家门口的蝉都叫的无精打采。
可陈溪念却走的极快,炎热的气温更让她心中波澜惊天,她重重地喘着气,像是要将心中越来越强的羞/耻感都宣泄出来。
中午的生意不好,钟秀淑正在大堂里看电视。
陈溪念面色惨白地只顾往楼上房间冲,钟秀淑哎了一声,叫住了她:“你没在剧组?今天没有戏拍吗?”
陈溪念看着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女人,心中发寒。
她原本想要忍住,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您除了操心这些,有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可逼她签合同的是这个人,逼她去和导演应酬的是这个人,现在旷工回来她不担心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反而关心自己有没有戏拍的,还是这个人。
钟秀淑将电视遥控器往柜台上一拍:“你个小白眼狼,你是什么意思?”
“妈妈,”陈溪念觉得自己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这样叫她,“以后不要逼着我做这做那了,我不想被你害死!”
钟秀淑气的脸色煞白,刚抓起手边的茶杯要向她砸过来,陈溪念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隔壁就是沈豫礼的家,陈溪念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按了门铃。
沈豫礼父母在前年移民到了加拿大,沈豫礼出于某种原因,留在了国内。
他是音乐私教,周一到周五只有晚上出去教一会儿课,现在陈溪念在门外哭的惨,倒让他吓了一跳。
“溪念?”他吃惊看着她,“你怎么哭成这样……快,进来,豫礼哥正好在煮绿豆汤,你最爱喝的。”
他牵着她走到客厅,又去洗手间拧了一个湿毛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