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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朱娜娜遇到赏识 孙局长观花醉情

    从事色情业的女人,很少对玩弄自己的人说实话。她们就像生成两张脸,在为了钱而挑逗对方情欲的时候,娇憨的如同发情的野猫。就是对方的臭脚,也会无害抓,轻轻挠啃咬。

    而一旦,嫖客打听起她的家庭情况,工作状态、以往情路,这些女人大多,马上满身的情欲就风飘云散。嘴里敷衍的话,满嘴跑火车,不是问非所答、指东打西,就是云天雾罩。没有一句实话,刚刚的郎情妾意,鸳鸯交颈的情欲进攻,转脸进入战略防御。

    这是从事色情业的女子,特有的自我保护心理。他们绝不会对嫖客从一而终,那么预防被人知道底细,抓住小辫子,便是这类人通用的法则。

    朱娜娜面对这贵人,毫无防范的敞开心扉。她喏喏的说:是可惜了,穷啊,没办法。婊子无情,嫖客无义。明知不是伴,穷困暂相随。谁愿从事这丢人现眼,发贱的行业?

    朱娜娜十分的伤感,要知道,她也曾经是吸睛万千,前途无量的骄傲的校花。

    贵人没有多说话,眼里满满的同情。从朱娜娜的对话中,他明确判断出,朱娜娜还是这个行业的雏鸡,是掉在污秽屋里的明珠。

    第二天,朱娜娜正在那里排队等着出台,老板来喊,让她先去陪陪酒席。

    会经营的歌舞厅老板,很多同时开着酒店。既调动客人味蕾分泌的物质享受,也在酒足饭饱时,提供精神感觉的愉悦,肉体亢奋后的放松。

    进门,昨天的贵人坐在贵客的位置上,见朱娜娜进门,笑容可掬。他很亲民的站起来握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惹得一桌子的狐朋狗友狂喊啦叫:孙局长见色忘友,什么时候站起身和我们握过手?

    这晚,朱娜娜知道了,他叫孙和平,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市级大局的一把手。朱娜娜暗暗吐了吐舌头,心里想:侥幸!要是昨天表现的太淫荡,他肯定不会正眼看自己。

    在以后的日子里,俩人越发的亲密起来,唱歌跳舞都是毛毛雨啦。

    巨变前,总是有预兆的,彼此欣赏、亲热后,孙和平不超过两天,他势必来歌舞厅和朱娜娜一聚。习惯了,孙和平便没有了原先的冷峻。一次给朱娜娜讲起了黄段子。跨世纪的时候,有一段时期官场上黄段子很时髦。

    孙和平讲:一对双胞胎,在分娩前对话。老大说,妈妈多辛苦,十月怀胎不容易。老二说爸爸更辛苦!见到哥哥不解,便继续说,我们见过爸爸,至今见过妈妈吗?

    朱娜娜也不甘下风,讲道:一个新媳妇准备回门看父母,谁知天下大雨,只好让人送封信给娘家。信里写道:‘没出门怕雨下,夜里果然雨下,清早雨下不止,上午雨大下。’谁知新娘子是个白字先生,加上心慌,把雨,写成了两。娘家人拿到信一读,全呆傻在那里。

    娘家嫂子直接吓坏了,大声嚷嚷着:我这样的老手都不敢,妹子就是铁做的,也不能撑得住缠磨吆!

    黄段子讲到这个程度,俩人的关系便有了实质性进展。

    朱娜娜是有心人,那时还没有处女膜修补术,她便找到了个偏方。用石榴皮加生矾煎水洗下体,那是古代青楼传下来的秘方,是可以冒充处女的。

    堂堂的孙局长,竟然以为自己是朱娜娜人生第一个男人。加倍对她疼惜,总是思谋着,既能让朱娜娜脱离苦海,还能出名挣到大钱。

    人们形容有经验的老船长,他们往往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就能嗅到几天后狂风暴雨的腥味。

    孙和平不过中年,在干部职位上已经打磨了多年,这些天他心里总是怔忡不安。在城市化,土地经济是发展前进的动力。与之相关的三个局,土地规划局、土地局、建设局那可是掌握发财致富的金钥匙。特别是规划局,往年不起眼的单位,现在炙手可热,具有捏黄土变黄金的能力。

    对规划局来说说,身居要职的人员,想要钱并不需要为难,他们只要透露些市政规划信息,先下手者,一夜暴富。

    当然,掌握规划最高机密的局长,屁股后边自然少不了想方设法讨好的人。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最近,市里很有些统计干部为这把金交椅眼红,局里的几个副手,有背景的处室负责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对孙和平来说,去职是早晚的事,他心里早有准备。只是,他放心不下朱娜娜。一旦他离开局长宝座,谁来给她助威,自己怎么可能亲自买单,那是可能给双方带来祸患的。

    于是他想叫朱娜娜改头换面,至少不再有癞蛤蟆、老鼠都能逼她出台的事。

    要说孙和平真是够意思,把打算对朱娜娜说完,转手就给了她一张百万元的银行卡。

    只是给舞厅老板,轻描淡写的打了个有事的招呼,朱娜娜去韩国三个月。

    自己的位子一旦被多人觊觎,那种被人紧逼,步步相随。狼狗样皱着鼻子,绿油油的眼亦步亦趋,疑神疑鬼的日子不好过。

    这天,孙和平心烦意乱的依靠在大背椅上想心思。秘书进来说有位女士求见,孙和平烦躁的挥挥手,就是王母娘娘的闺女来了,他也没有调笑的心思。

    秘书第二次愁眉苦脸的推开门,孙和平正想呵斥,一位穿着打扮高档入时的女人,扭着细腰走了进来。

    来人身材窈窕娉婷,两肩随着脚步抖颤,穿着法国最时髦女靴的小脚,t台一字型直线模特走步般,款款靠近。

    孙和平细细看去,这位满身散发和高贵气质的女人,左手潇洒的捏着墨镜腿,右腕挎着坤包。发髻高挽,栗色肌肤凝脂般滑腻,几缕打卷的长发垂到脸颊。

    她,长发披肩,高翘的屁股浑圆,很显眼的穿条豹纹短皮裙。

    她,眼眶凹陷,鼻梁笔挺,嘴唇丰满湿润,脸上棱角分明,精心的化妆突出了唇的性感,一笑两个嘴角微微上翘。。

    她的容貌既有东方女性的优雅,也明显着西方美女的性感。

    你是……

    孙和平疑惑的望着对方。

    不认识我啦?

    女人娇滴滴的说。

    是朱娜娜!孙和平血脉喷张,美容手术太成功了,脱胎换骨!

    朱娜娜兴奋的双手吊在孙和平的脖子上,他双手一掐朱娜娜的胳肢窝,把个朱娜娜举在空中,两个人便陀螺仪般旋转起来。

    孙和平决心让自己的情人出名,女人出名就能具有呼风唤雨的本事,钱就能潮水般的涌来。不仅改善了朱娜娜的经济状况,也可给自己打开阿里巴巴的宝库。

    孙局长对几个追随自己的老板努努嘴,稍微示意。心领神会的阔佬们,便和几个豪华舞厅的老板打个招呼。

    有阔佬赞助,花魁夺冠歌舞演唱会,在几个着名的歌舞厅轮流开办起来。

    对舞厅老板来说,没事都会来事,轮流举办花魁夺冠活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就光听这个名头,营业量就能暴涨。

    果不其然,具有表演天赋的朱娜娜在资本的支持下,十来场比赛后。技压群芳,成了名动都市的花魁、名媛。当然,那些打分的娱乐界明星、专家评委,拿别人暗地塞给的钱,嘴特别甜。比赛没有开始,冠军早已有主。

    这时的朱娜娜,已经改名:向玉芬。

    向玉芬无需再坐台、出台,而是出演为主。当然有大钱挣,向玉芬上床的事也不排斥,只是遮遮孙局长的耳目即可。

    她现在的名车、项链、钻戒,都是超级的豪华。花魁芳名远播,钱财滚滚而来。一般的小赤佬的打刺花,她是眼皮都不抬。要想她作陪,需要提前一周预约。

    向玉芬是个聪明人,为了增加诱惑力。她不断变化自己的形象,今天的打扮:透明的唇膏,重重的眼影,蜷曲随意的金发,瀑布倒挂在裸露丰满圆润的双肩。

    明天的打扮:咄咄逼人的肉感,女性正当年的活力,在没被衣衫遮住的地方,恰到好处的暴露出来。

    后天的打扮就更铬色:染着招摇的红发,上穿红色背心,性感的红唇,带着晶莹的鼻钉,指甲盖涂着苹果红,脚上却是强迫胸部隆起的细高跟鞋。

    有什么办法?同行的女人虽然嫉妒,但人家的底子好,眼界宽,聪明透顶,要是不出名老天都不容。

    曾经站在向玉芬前列的女子自惭形秽;站在向玉芬后边的女子的到了鼓励。

    向玉芬相交皆权贵,往来无白丁。

    花无百日红,人难事事顺。就在花魁朱娜娜花魁艳帜高树,风流无限的时候。她的靠山,孙和平出事了。

    纪委和监察室,传唤他的时候,孙和平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他自认为,自己做事够机密的,保险箱藏在哪里,连老婆都不知道。他每天进家,都要在书房里巡视一圈,没见到一样。

    聪明老练的孙和平,忘记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格言。他的觊觎者,聘用了高手,轻易的打开了名人字画后边暗藏的保险箱。拍了照,清点了数目,原封不动的又恢复原状。

    孙和平的死穴就是保险箱,那里有足够判死刑的罪证。

    在监察人员谈话结束,孙和平陪着起赃。在保险箱打开,大家目瞪口呆的时候,孙和平趁别人不注意,跳下高楼。

    向玉芬大病一场,有人畅快,有人怜悯。她的花魁艳名虽在,过气的宝贝,已经不是才捧起来的新星熠熠生辉。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青春期的温新浩也有不安分的想法,幻想着能找个女星般的妻子。虽然熄灯后他可以任意想象,黑碗白碗一样吃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相貌不俗的温新浩。人可能是缘分,见到朱娜娜他就从心里喜欢,仰望天仙样爱慕着。

    温新浩喜欢,但不敢妄想,两人的地位相差太远。特别是朱娜娜成了行业内公认的花魁,朱娜娜变成向玉芬一个当红的娱乐明星。

    琴棋书画,她都能来几下,讨好和献媚的男人苍蝇见血一般。附庸风雅,向她讨墨宝,索诗词的人成群结队。这样的花魁,和一名普通的工人,走得不是同一条道。

    孙和平走了以后,那些只有大象腿,水桶腰,棕熊肩膀,发面馒头脸,眼馋份的人,遇到了乘隙而入的机会。以前,孙和平在世时,他们是不敢妄想的。谁敢动孙老大的女人,他歪歪嘴还不得被打黑社会得腿断胳膊折?

    这群馋虫里,就有土地局戚副局长的独生子戚锡富。向玉芬早就让他心痒痒,只是没有得过好脸色。戚锡富中间凸,两头粗,圆盘脸上满是闪耀的粉刺黑点,实在调动不起向玉芬的笑脸。

    这天,看到向玉芬几曲唱罢,回到换衣间休息。戚锡富便哼哧着挤开门挨了进去,上来便来个绝技:猪八戒的咸猪手。

    向玉芬惊叫一声呼救,戚锡富呵呵笑着:又不是青涩处女,做什么秀。

    看到向玉芬左躲右闪,戚锡富哈哈大笑:我要做的事,谁敢拦?今天老子不想其他事,只想让你赔几杯酒。

    说着就开始生拉活拽,向玉芬死抱着门框哭嚎喊叫。这一个时期在孙局长的庇护下,她原先的孤傲本性被唤醒,任性的很。

    见到向玉芬石头发疯,就是不动脚。戚锡富乌紫了脸,向几个马仔丢了个眼色,马上有人把踢打撕咬的向玉芬拉进了包间。姐妹们看得呆骇着脸,谁敢上前劝阻。

    戚锡富很得意的看着围观的人:我叫你系裤子,你就不能尿。要是憋的肚子疼,裤子里尿一泡,只要是,天寒地冻别嫌冷。

    这天,温新浩也在这里待客。见到披头散发的向玉芬,心里阵阵发疼,忍不住上前拦阻。被戚锡富的马仔,一推几个跟头,摔得多远。等他爬起身来,想再追上去,几个熟人慌忙拦住他,劝道:鸡蛋碰石头,救不了她,你也自找难看。这天晚上,温新浩没唱一支歌,只是默默的喝酒想心思。

    送走了一起来的人,温新浩又坐在戚锡富包间不远的沙发上,听着里面鬼哭狼嚎没有人腔的唱着,就是没有向玉芬的声音。

    温新浩愈发的担心起来:这女子性烈,可别……

    还好,凌晨两点的时候,戚锡富一行人搂抱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嬉打哈笑的走出来。

    就是没有见到向玉芬的影,担心的温新浩赶快跑进包间,只见一个女子醉卧在沙发。,摇晃喊叫都没见动静,眼见的她醉的不省人事。

    温新浩赶快找到水壶,倒了杯温茶。让向玉芬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滴滴湿润她干燥的嘴唇。

    温新浩此刻温香在怀,他再是个君子,也难当腹脐发热。这可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子啊,自从认识暗恋几年,可怜的没能当面说过话。

    现在,歌舞厅已经打烊,四处静悄悄,守门的人也关门睡觉,要想偎花窃玉,这是最好的机会。

    温新浩感到心里灼热,嘴唇发焦,忍不住就想向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吻去。

    就在这时,向玉芬无意识的动动身,苦痛的呻吟了声。温新浩如同雷击,马上挺起胸来,细细看去。都说醉酒等于一场大病,向玉芬平日嫩滑如同蛋白的脸颊,因酒精燃烧,淋巴缺水,现在出现密布的细纹。

    温新浩叹了口气,刚才汹涌的欲望烟消云散,再有的都是怜惜。

    毕竟温新浩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加上白天的劳累,膝盖当作向玉芬的枕头,双手揽着她的秀肩,唯恐滑落摔下。时间过得真慢,不一会温新浩就腰酸腿疼,精神不济,磕头打盹起来。有几次低垂的头,碰到向玉芬的脸颊,惊恐的直起脖颈,看她反应。

    向玉芬酒喝得太多,一直昏昏沉沉,偶尔嘴唇翕动,温新浩便滴点茶水。

    大约到了上班的时间,外边道路传来匆匆忙忙的人吵车响。温新浩看看手表,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在工厂,这是最紧张的打卡报到时间。而在歌舞厅,除了把门的保安,静的老鼠的脚步都一清二楚。这里,和正常人的生活逆时针,白天清闲,夜里忙。

    就在温新浩再次低头打盹,向玉芬有了动静,哇的一声呕吐起来。也不知道,她昨天吃了什么,刺鼻的酸臭液体喷涌而出。呕吐物溅的温新浩满头满脸,黏糊糊的东西,恶心的他肠胃翻江倒海。

    怕向玉芬又要昏睡,温新浩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污秽,忙倒水给她漱口,迷蒙中不知漱口水往哪里吐,温新浩赶快拿起自己的外衣接住。看到向玉芬喝了几口水,脸色已经不再晦暗,翻个身继续睡去。

    温新浩没有了一点睡意,看看向玉芬呕吐的秽物,他把自己的名牌西服。用脚挑着,尽可能的擦。他怕污秽了房间,老板责骂,也不想让向玉芬醒来尴尬。

    在他的心里,容不下向玉芬受一点委屈。

    期间,温新浩接了几次手机,老总火急火燎的问他干什么去了。一向不会撒谎的他,支支吾吾:我肠胃不好,吃药没用,在小诊所打吊针。

    大约中午十二点,向玉芬醒来。这是夜总会、舞厅工作人员的工作习惯。前夜经受再大磨难,到了中午十二点,快该上班,都会醒来。

    向玉芬微微睁开眼,屋里只开着小夜灯,自己头昏脑涨肠胃翻腾。枕在一个打着瞌睡的青年男子身上,马上一个激灵爬起身。睁大圆溜溜极有风情的杏核眼,细细看去,昨夜的情景逐渐浮现。

    昨晚,她叫骂挣扎厮打着,还是被强按在座位上。戚锡富板着脸,举起大杯邀大家喝酒。向玉芬太不给面子,这让他以后在小弟面前如何树威。想了再想,人都说吃软不吃硬,何况这个犟娘们。打骂只能自找烦恼,大度的喝几杯,也算找个台阶下。

    牛不喝水强摁头,向玉芬死的心都有,她哪里容人任意糟蹋。见戚锡富递酒,二话不说,仰头就干,菜没粘,一斤白酒就下了肚。紧接着,她就感到头昏眼沉,浑身发软,手脚都不随和。

    戚锡富几人傻了眼,向玉芬这时豁出去了。心里想,就是让你们轮奸,我也是个木头人,不让你们恣情快活!

    向玉芬踉踉跄跄往沙发上一躺,嘴里不觉就喊出:来来!你们谁先来!尽可以强奸老娘……要想陪乐…没…门…

    现在清醒,见到自己衣带未解。看到望着自己憨笑的温新浩,一身污秽,高档西服成了抹布。自己嘴角、脖颈没有一点呕吐的秽物。

    应该是才呕吐,就很快拭去,向玉芬什么都明白过来。

    她怜惜的用自己的高档沙丽,沾着茶水,给温新浩擦脸。眼泪就流了下来,自从被包归仁抛弃,她再没享受过这样的真情。

    就是对她不错的孙和平,也还不是为了美色取乐,要不为什么家藏巨款,只言片语都没提。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每天规规矩矩的来去,从没听姊妹们说道什么绯闻,简直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向玉芬杏眼流睇,一双妙目在满脸疲惫,浑身腌臜的温新浩身上,转啊转。

    温新浩能抱得美人归吗,向玉芬可是个眼高于顶的名女人啊?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