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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莼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廖玉阳来不及多想,看到旁边放着一盆水,对着怀里的人就泼了下去。

    “啊——”

    冰冷的水一下子就浇醒了凤莼,刺骨的寒意立刻驱散了那些燥热,她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只穿了白色内衫的廖玉阳,还没张口问话,一阵嘈杂的声音就蜂拥而至。

    “殿下就在里面!”

    贺语诗带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在门外,屋子里的异香已经有散去之象,可还是能够闻到。

    “公主殿下,这可是在贺府,你怎么能……廖公子?”

    本来是兴致勃勃带人来抓包的,可是当看到屋内只有廖玉阳和浑身湿透的凤莼,贺语诗愣住了。

    凤莼不傻,当下就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虽然身上冷的直发抖,但是心底却升起了一团怒火。

    “你带这么多人前来,是想做什么?”

    眼下凤莼板着脸,瞪着贺语诗和她身后乌压压的一群人,这架势,不言而喻。

    “殿下不是在和那群怜人……”

    贺语诗身边的婢女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她抢了话头:

    “殿下,如果你对臣女这宴会不满意,为何不直接拒了帖子,为何要在我们贺府做这种……这种事情?”

    眼

    下廖玉阳和凤莼均是衣冠不整,她这欲言又止的话更是带偏大家的思想。

    “公主府都不够胡闹的,还来人家贺府丢人。”

    “就是,这不存心毁了人何小姐的诞辰吗?”

    “那小诗神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也这么不懂礼数。”

    ……

    各种嘲讽的声音直往凤莼耳中钻,别人怎么说她没事,但是廖玉阳是被牵连的,当下她就不爽了。

    贺语诗哭哭啼啼的,一副好像自己被捉奸在床的样子:“这事情传出去,我们贺府的颜面往哪搁,父亲也会责怪我的。”

    “你是看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了?在这哭丧个什么劲?”凤莼冷着声音开口。

    本来还想给她留几分薄面,所以才收了帖子,这才进府多久,就把她往火坑里推,还把自己摆到受害者的位置,够白,够莲,够花!

    “明明是你带我来这儿,甚至借口送本公主一份大礼支走了我的婢女,怎么?你送来的人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就急中生智,给我和廖公子泼脏水?”

    “殿下莫不是喝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明明是殿下自己让婢女跟我去取东西的,也不知廖公子是怎么到这来着,这左右才

    一盏茶的功夫,殿下就……”

    又是话到嘴边不说了,那满脸羞怪的样子,真真是让人大倒胃口。

    “我不过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听闻此处有悠扬琴声,过来问路而已,却刚好瞧见公主被人陷害,深陷囫囵,帮忙解救了一番而已,怎么到了贺小姐口中,就变成了不堪之语?”

    廖玉阳突然出声,语气很是不善,而且特意加重了陷害两字,惹人浮想。

    “这里可是后院,除了殿下一人,哪有什么琴声存在,分明是你撒谎!”那边的秋瓷急哄哄的开口,那曾想遭到凤莼的一记眼刀。

    “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贺小姐,若是你父亲,那铁面无私的京兆尹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儿私自圈养伶人行风月之事,会怎么矫正家风?”

    这下轮到贺语诗变脸色了,完全意外于以前任人摆布的凤莼,怎么突然开窍了:“殿下在说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落在凤莼眼中实在是好笑的紧:“你圈养怜人,将我引来此处,还在屋内下药,让那些怜人对我做出大不敬的事情,败坏本公主的名声,这就是你说的让我高兴?”

    “殿下,你对臣女不满可也不能这样污蔑臣女

    ,臣女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贺语诗眼睛一挤,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真真是让在场的人觉得心疼,都在指责是凤莼不顾礼义廉耻,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的狡辩。

    别人上当,凤莼可不吃这一套:“若菊和若竹呢?那她们在哪?”

    “这……”贺语诗有些慌乱,目光摇摆不定:“我让人带她们去取东西,兴许是迷路了吧,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若梅若兰!”

    “在!”

    凤莼压根不相信她的话,直接叫来另两个人,当着众人面道:“带人去搜,看看若竹和若菊去哪了。”

    “公主殿下,这可是我们贺府,怎么能您说搜就搜?”

    “我不光要找到我的婢女,你派来那几个怜人,也要找出来,听候发落!去搜!”

    凤莼气势强硬,贺语诗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居然跪了下来:“殿下!是臣女糊涂了,臣女想着殿下吃醉了酒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让你身边的人也去休息了,毕竟她们每日服侍您也很劳累。”

    这话怎么听着,跟她虐待婢女一样呢?

    凤莼真真是受不了这个白莲花了,真当她是傻子是吧?

    “看来找到那些怜

    人还不够,最好再找个太医来,查查这屋里的香味,看看到底是什么!”

    如此浓郁且令人情动的香气,除了合欢香,还能是什么?这根本不用太医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凤莼动了真格,眼看着听令的人就要退下,贺语诗慌了,跪着向前了两步,满脸的泪水:“殿下!是臣女糊涂了!臣女不该冒犯公主殿下,都是臣女一时歪念,还请殿下宽恕啊!”

    她哪里敢让太医来?太医若是来了,这事自然也就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中去了,陷害公主,这罪名降下来,整个贺家都受不住。

    “一时歪念欺负到本公主头上来,你真当我不敢发落你?”

    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袭来,贺语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那个草包一样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废物公主,怎么突然这么机灵。

    远处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朝此处走来,凤莼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想要宽恕,便自己和你父亲说去吧!”

    京兆尹在京中多年,铁面无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他知道自己女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不卸她几条胳膊和腿都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