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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姐姐都不出来见我

    那她就一定要插手。

    如果她能够成功举办这次生辰宴,不仅能够让老夫人对她刮目相看,还能够在府中树立起自己的威望。

    如今老夫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都不要她去请安,明晃晃的告诉众人她不想看见她。

    虽说林映月也不想去晨昏定省,也不想看见老夫人那张老脸,还有被她为难。

    但是她不想去和她被指名道姓不让去是不一样的。

    在临水院里,林映月或许还能耍耍威风,但一旦走出这个院子,她便感受到了府中下人们的冷漠和轻视,有的居然都敢不抬眼看她。

    林映月觉得这次生辰宴是个好机会,若是她来办也能露露脸,叫人知晓她是谁。

    林映月在心中默默地计划着,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床榻上的丝绸床单,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

    她想象着那一天的到来,自己将如何大展拳脚,让所有人都记住她。

    反正她迟早会成为傅临舟的平妻,迟早会掌管家中的大小事务。

    卧室内,月光渐渐移位,室内的一切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林映月的手指轻轻放在傅临舟的胸膛上,她的声音柔和而带着软意:

    “临舟比去年有高升了,老夫人这次的生辰宴自然是要大办的。”

    这话说的傅临舟确实高兴。

    他的官做的一年比一年大,这宴会的规模自然也要比往年大。

    但下一瞬,林映月的语气黯然,仿佛受了不少委屈一般:

    “我去清风院想找姐姐说话,姐姐都不出来见我,只叫了夏竹就把我打发了。”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满。

    居然还嘲讽她没有孩子。

    孩子不就是时间问题吗?

    等她回头生了孩子,她就位置不保了。

    傅临舟的眼皮沉重,他感到困意重重,但他还是回应了林映月的话:

    “那你就别去寻她了,她管着府里确实忙。”

    他的声音有着疲惫,对林映棠的忙碌也有所了解。

    傅临舟微微睁开眼睛,他知道林映棠平日里的忙碌,之前林映月还没进府的时候,林映棠每日就是这般,即使是在他身边睡下了,府里出了急事她也要起身穿衣处理。

    现在再加上对满满的照顾,满满还是她的心头宝,她的负担更重了。

    应该就更忙了。

    傅临舟是能理解的。

    闻言,林映月沉默了一会儿,她的心中在快速地盘算着。

    随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如此,那我这做妹妹的怎好看着姐姐辛苦,而我在这里享清福,我倒是想帮着姐姐分担。”

    不过片刻,傅临舟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他的手轻轻拍着林映月的背,似乎在安慰她。

    闻言,傅临舟躺在床上,尽管闭着眼睛,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林映月的提议。

    一双剑眉微微蹙起,内心是不赞同的。

    府中的事务如今已经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林映棠管理得井井有条,他并不希望这种平衡被打破。

    “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费那个心神做什么?”

    傅临舟的声音中带着慵懒,他并不认为林映月的介入会有什么积极的效果:

    “如今叫你享清福不好吗?”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含着关怀。

    “我娶你进门就是要你享福的,不是要你操劳的。”

    傅临舟的话带着宠溺,他轻轻抚摸着林映月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一个不安的孩子。

    “操劳多了会变老的,变得又老又丑,有损你容貌。”

    他的语气半开玩笑,想让林映月放下这个念头。

    傅临舟是真的觉得,有时候一个人才能将事情办好,两个人就有了推诿的嫌疑,不可取。

    只是林映月并不买账。

    就是胡说,林映棠就没有,反而越来越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心中的疑虑如同一团乱麻,越是被拒绝,她的疑心就越重。

    傅临舟曾经对她有过承诺,但那些承诺最终都变成了泡影。

    毕竟傅临舟在她这里是有前车之鉴的。

    最早的时候许她平妻,后来告诉她是贵妾,等她进门也只是个良妾。

    林映月在心中默默想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

    林映月就有深感,只有真正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才是她可以依靠的。

    林映月的声音在夜晚的宁静中响起,带着撒娇和坚持:

    “不嘛,我怎么能看着姐姐操劳,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帮着姐姐这次把老夫人的生辰宴办好。”

    傅临舟还没有说话。

    她再次扮起了委屈,声音中带着颤抖:

    “你也晓得老夫人看我不对眼,你说我要是办好了,老夫人高兴了,自然看我也就顺眼了。”

    林映月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她确实是希望通过这次机会来改变老夫人对她的看法的。

    不过更多的自然是和林映棠抢管家权。

    孩子她要,妻位她要,管家权自然也要。

    林映月轻轻晃了晃傅临舟的手臂,她的动作中尽是撒娇和依赖。

    傅临舟感受到了她的渴望,他的声音中含着安抚:

    “母亲如今既然不见你,就是已经放下了,也必不会再为难你,你不必耿耿于怀这件事,母亲她心宽着呢。”

    傅临舟的记忆中浮现出林映月抹着泪给他诉说的情景,她说敬茶的时候老夫人叫人在垫子里放了石子让她跪,故意折磨她。

    当时他听了并不是生气,而是笑了。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她从来不是针对一个人,谁让她不高兴,她都会那样做。

    他自己也曾经跪过,而且何止,他跪的时间可比她久多了。

    傅临舟的手掌轻轻抚过林映月的脸颊。

    夜色已深,傅临舟的眼皮沉重,他的身体疲惫至极,渴望着沉入梦乡。

    只是林映月却如同一只不愿放手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不愿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

    她的娇媚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盛开的花,既美丽又难以捉摸。

    “我明日去和映棠说一声,叫你跟在她身边学学。”

    傅临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抚林映月。

    他并不真的认为林映月能够胜任,但看到她如此想参与,他决定让她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