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楚若夕连连点头:“大哥,三哥,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我平日里都很少戴首饰发簪的吗?我觉得好重哦,尤其是镶了这么多宝石,感觉脖子都要断了!而且颜色那么多,看起来就好乱。”
想了想小妹平日里喜欢的的确是粉色浅蓝色这样的饰品,楚承锦终于松口:“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好说歹说终于把两位哥哥拉到了一楼去,楚若夕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口。
吓死她了,差点没有坑到霍清曜那狗男人,坑到了自己的哥哥!
回头一看,才发现陆柏林没有跟着下来。
她忙又爬上二楼,见陆柏林站在方才那头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哥?你在干什么?”楚若夕好奇地问。
陆柏林回过身,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我们下去吧,这上面的东西虽然都是好的,但也太贵了。”楚若夕嘟囔着,而且还只能一套一套地买。
两人下了楼,在楚承锦和楚承德两人的坚持下,楚若夕选了一块儿迎春花纹样的玉佩,然后就不肯再选了。
家里祖母和爹爹给她的首饰已经够多了,甚至每季还有专门定制来的。除了上次故意要炫耀给赵锦瑟看,她平时佩戴的也
就那几种。喜欢的也多是用绢纱堆出来的花儿,或者是珍珠饰物,对于金银这些倒是不怎么喜欢。
不过现在她最喜欢的就是柏哥送她的那只木簪子了,楚若夕喜滋滋的摸了摸头上有些偏大的木簪子。一点儿也觉得它粗糙难看,反而觉得可爱极了。
感觉自己和大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四人在街上又逛了会儿,临近傍晚,也就回家了。
楚若夕笑眯眯地送陆柏林进了院子,然后接了被留下的墨语,才跟着楚承锦他们回了永宁侯府。
回到自己的屋子,先是把陆柏林送她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就兴奋地拉着墨语说起今日的事情。
重点是陆柏林主动给她买东西,她又是如何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让那个狗男人知难而退!
墨语听得一言难尽:“小姐,你这样作弄小王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
“小王爷明明就对小姐很好啊。”墨语满心的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小姐总是说他如何如何,但是这么些日子下来,奴婢是真的没看出来。”
“那是你不了解他。”楚若夕说:“他和赵锦瑟也很好,但是赵锦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若是我纠缠到他们二人之间,
以后岂不是不得安生?”
前一世便是如此,他们两个纠纠缠缠,结果最后被辜负被欺辱的是她。
这一世她不想再和霍清曜有任何关系,霍清曜他做人的时候是挺好的,比如现在。但是他做狗的时候也是真的狗,比如前世他对赵锦瑟动情之后!
墨语挠了挠头发,赞同的点点头:“小姐说得没错儿,那个赵锦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
“那小姐更不应该把小王爷让给赵锦瑟,这岂不是如了赵锦瑟的意?”墨语语出惊人:“小姐就该让小王爷讨厌她,这样才过瘾啊!”
楚若夕:……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外面突然有丫鬟跑进来,说是老太君发怒,要惩戒赵锦瑟。
楚若夕顿时来了兴致,问:“她又惹了什么事儿?竟然还惹到祖母面前去了?”
丫鬟回道:“奴婢不知,但是大娘子让奴婢来请小姐一起过去。”
“哦……”沈卿璆让她过去啊,那就没什么好事儿了。
但是丫鬟来叫了,她也不好当面拂了沈卿璆的面子,还是拖拖拉拉的换了衣服,披了厚氅出去了。
外面的天儿冷,她的心也冷啊!
到了老太君的屋里,赵锦瑟已经跪在地上哭成了一团,泣音又
是难过又是委屈,好像被谁欺负了。
沈卿璆跪在赵锦瑟身前,冷凝着脸色垂头听训。
“祖母。”楚若夕向老太君行了个礼,然后才走到老太君身边,仰着一张小脸看着老太君,奶声奶气地说:“祖母,谁又惹您生气了?您别气,气坏了若夕要心疼了。”
老太君见到楚若夕顿时露出一个笑容,吩咐身边的婆子把楚若夕抱到榻上来,然后才道:“不过是那个丫鬟,真是一点也没与做丫头的自觉。小小年纪,竟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着府外的男子出去了?你说说,哪里有她这么做丫鬟的?穿得比主子还要好,外面的人给了点东西就跟着去了,这传出去,我们永宁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摆?”
最后两句是冲着沈卿璆说的,想来是气的狠了,老太君脸庞都涨红了。
楚若夕爬到老太君身边,伸着小手儿给老太君顺气;“祖母别气了,不够是一个丫鬟,祖母何必与她这么计较?该如何罚就罚了就是了。”
“还是我的乖孙女儿贴心。”老太君看着懂事的楚若夕,心里的火气总算是降下去了些。
沈卿璆不动声色地瞪了楚若夕一眼,轻声道:“母亲,锦瑟她只是个孩子,出门去玩一会儿也算不得
什么,怎么就说得上是丢了我们永宁侯府的面子?”
“你看看,你看看。”老太君指着沈卿璆气得浑身发抖,这下子是连一点面子也不给沈卿璆留了,厉声道:“有你这么做大娘子的?规矩为何?礼节为何?你竟是一点也不在乎?难道真的要等我们永宁侯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你才醒悟?”
“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这个时候,老太君气的就不仅仅是赵锦瑟了,更多的是气沈卿璆。她越是维护赵锦瑟,老太君越是看那赵锦瑟不顺眼。
这么小的年纪已经把府里的大娘子哄骗的什么也顾不得了,以后留在府里就是个祸害!偏沈卿璆还一径儿地维护她,让老太君如何能不气?
沈卿璆面露惶恐,连声道:“母亲这就是冤枉媳妇儿了,媳妇哪里敢惹母亲生气!只是媳妇觉得,此事不必大张旗鼓。而且,若夕不是也常常出府去和陆家的小子玩儿吗?没道理若夕做就没事儿,锦瑟就不行……”
“若夕什么时候时候无缘无故收外人那般贵重的物件儿了?而且她哪次出门身边不是跟着人?就连陆家小子身边也跟着歌儿的人,什么时候像她那般收了点首饰就跟着对方满城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