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面的人,很是坦然。但是她额头上的细珠将她出卖的干净。
白先生将信将疑,自认为已经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在救任穆的命了,看了一眼贺弘章,自己便过去了,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
可是当他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白先生差一点兴奋地跳起来。
“是血乌!”
白先生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血乌放在手中,眼睛都在放着光。
随后他便是拿着那盒子说去煎药了,也没有和这帮人解释什么。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给了五姑娘,可她也不过就是误打误撞罢了,并不懂得其中的原由。
这个血乌是她之前在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一个商贩,他说自己身上没有银子,想要换些补药,这才得手的。方才她回去就是见任穆血流不止所以觉得这血乌怕是会有些用的,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好姑娘,你也是个有心的,你放心,琼凰公主不会找你麻烦的。”
见五姑娘站在那里有些拘谨,任家老太太紧忙上前拉着五姑娘的手,细声安慰道。
她的眼神里面充满
了慈爱,瞧那样子是真的对五姑娘心存感激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任家挑起的事端,她这个任家主母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任氏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也是疼到骨子里了,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也就是这样让她给宠坏了,身上背负的东西也是愈来愈多了。
在任老太太看来,五姑娘最担心的便是琼凰公主了,所以自己便上前做了个担保,好叫五姑娘安心。
很快任毅便将任氏给带了过来,见到任老太的任氏格外的乖巧,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
这里任穆在这里需要静养,再加上这里还是又贺弘章这个外人在的,她也是不好在这里驳了任氏的面子,便换了个地方。
五姑娘和贺弘章对视了一眼便回到了贺家,任家的情况谁都看得出来,这任家还是任老太当家做主的。
“你倒是个长了本事的。”
主位上,任老太敲着拐杖不威而怒地看着下面的任氏。
瞧的出来,这任老太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沉着冷静的姑娘,心中的城府怕是不知道是任氏的多少倍。
可能任氏不是任老太亲生的原因,在看任毅,他身上的气质倒
是和任老太颇为相像,只是剑眉之间更能凸显出自己的英姿。
任氏本来是多么有城府的一个人,在云家简直就像是将军一般,打的都是胜仗,若不是有云大人在,只怕还没有云枫羿的出现呢。
可如今任氏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愧疚。
若不是自己夫君和婆母在这里,任家主母怕是要上去将任氏给撕了。可她不能这样做,任家对任氏有多宠爱这么多年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件事只能是自己的婆母来处理。
“我当时也是没有想到穆儿竟然会给那贺家庶女挡刀,母亲,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的,穆儿可是我的亲外甥,我疼他都来不及呢。”
自己受罚任氏自然是想将自己的罪名都推到五姑娘身上的,即便如此,她也是心里清楚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任氏说这样的话,任家主母咬着绢帕什么都没有说,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任氏。任穆就像是他爹一般,更想他的祖母,自然不会和云明志这样的纨绔有什么过多的牵扯,任氏早就有所不满,现在竟然会说自己疼爱穆儿!
“你没有想到?我的女儿这般聪慧,便是整个云家都是握在你的手里
你便是这样掌家的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五姑娘有所妒恨。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对那个柳氏心有怨恨,没有想到你竟然牵扯到她的女儿身上?”
任老太说的这一番话很是正直,她慢慢走到任氏面前,眼神很是冷漠,没有了往日自己对任氏的疼爱之情,很是陌生。
任毅见到自己母亲是真的动怒,本想上去劝说的,但是却被自己的夫人给拉住了。他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上前去。
如若是说自己的妹妹能有今日都是和他们有必然的关系的。
“我对你比亲生的还要亲,我让你做嫡女,有做嫡女的资本,将自己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就是你哥哥我也是叫他万般宠爱于你,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竟然会养成你这样的性子!”
一个巴掌下去,任氏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任老太也是气的浑身发抖,可见是真的动怒了的。这一巴掌打的倒不是很重,但是对任氏这样金贵的人来说还是很疼的。
任氏捂着脸,连头都不敢抬。
在这整个朔京,谁不知道任氏在任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任氏便是朔京贵妇中比较
抢手的了。
“母亲……”
任毅看着自己的妹妹竟是挨了打,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任毅,随后便开口想要劝说,便是将自己身边的任家主母给惹恼了。
“夫君便是不要在这般宠爱妹妹了,母亲管教妹妹夫君听着受教便是,日后也当是个教训,这次可是血的教训,万不可就这般白费了。”
话落,任家主母死死地拽着任毅,不叫他过去插手这件事。
可见这任家主母也是个厉害的。
任氏本就是和这个任家主母张氏有什么恩怨的,现在她落井下石任氏也是暗自咬唇,很是要强。
“张氏说的对,这件事可是用穆儿的血换的,你的好儿子若是有点什么事只怕你早就将任家掀翻了。
那五姑娘我也是远远见过的,就算不对你的口,但我瞧着也是个好姑娘。你对她动手的事情本来我也是不想管的,可穆儿却因此受伤,这件事便也是怪我的!
怪我过分宠爱你,什么事情都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便是报应!你若是安分便好好在云家给我待着,若是不安分我便是要请你的儿子替父写休书,日后你便给我回到任家跪在你爹的牌位前面好好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