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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秒第一破剑

    君默长长舒出一口气,缓缓起身,这才发现,身旁老虎消散之处,一柄长剑静静地躺着,其形修长,刃光虽不耀眼,略显黯淡,却自有一番古朴沉稳之气,仿佛历经沧桑,钝而藏锋。不远处的另一边,一个剑鞘上有一个圆的大印子,与旁边掉落的护身符大小相契合。

    君默轻步上前,指尖轻轻滑过剑身,那摩擦声简直是大至极,整把剑像是从上古时代出土的一样,钝得离谱,剑柄处更是包浆,沾染着厚厚的泥土,比起君默的老式柴刀来讲还要差上千倍万倍。

    君默心中暗叹一声,弯腰拾起长剑,缓缓将其归入剑鞘之中,再从兜里掏出时空魔方,一把将它们都塞了进去,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把剑,虽然破了点,但只要回家从村长家里借下磨刀石,然后再去河边好好冲洗一下,还是勉强可以用的。

    “没想到这两只虎只要打中头就死了,亏我还用了血弥功。”君默默默吐槽了一句,拿出木牌,上面君默的名字已经从第八百名跨越到第七百八十名了。

    自踏入那二百零一阶的刹那,君默感觉这里似乎与前面有些不一样了,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与先前轻盈跃动的阶梯间,悄然织就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沉闷纱幔。这变化微妙至极,仅是一丝若有似无的压抑感,不过这其实并不影响,若非君默有意观察,他也发现不了什么。

    这阶梯之上,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而深沉的秘密,每一阶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沉寂中潜藏的未知。君默的目光更加锐利,扫视着四周,试图从每一块斑驳的石板、每一缕穿隙而过的光线中,捕捉到这变化背后的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不久之后,君默再次跨越了两百级石阶,稳健地踏足于第四百层的高台之上。这里的景象,与先前所历并无二致,唯那浩瀚无垠的比武台,依旧以它独有的庄严矗立于眼前。

    他缓缓步向那中心地带,随着他的接近,比武台上的景象渐渐清晰,而展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那两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它们毛发油亮,身上的有着黑色的斑纹,眼神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君默这次没有贸然使用血弥功,在刚刚攀登那两百余级石阶的喘息间,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冷静下来了,不过他也确实不能够每次都使用血弥功,毕竟君默的时间有限,如果一天多次使用血弥功,那样的负担,简直会高的难以想象。

    而出乎意料的是,面前那两只斑纹猛虎,并未因他的驻足而有所动作,它们依旧保持着初见时的姿态,未露丝毫攻击之意,只是静静地审视着他,眼中仿佛蕴含着古老森林的深邃与智慧。它们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之气,如同山岳般沉稳,又似狂风般不可侵犯,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君默推测,这应该是个新手大礼包,毕竟杀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总应该要给一个试验的机会,只是君默没有想到,这个试验的机会竟然有两个。

    君默与那两双虎眸,在寂静的空气中无声地对峙,时间仿佛凝固成了厚重的琥珀,将这份紧张与微妙永久封存。两只斑斓猛虎,皮毛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它们的面容上,不满与警惕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图景。

    君默的眸光深邃,他在这一瞬,心中闪过万千思绪,逐一划过。他暗暗修正了先前的推断,那就是如果钻空子和老虎一直对峙,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么老虎也许会主动进攻,而且实力超出原本甚多。

    风,轻轻吹过,带着树叶的低语,似乎也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古老而残酷的生存法则。君默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他不再试验,从时空魔方中取出护身符,没有迟疑,选择了实验。

    君默从时空魔方取出护身符,手腕轻扬,宛若流星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其中一头斑斓猛虎的额顶,与其坚硬的头骨相击,瞬间迸发出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咚”响,回荡在林间,惊起一片宿鸟。

    那猛虎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楚击中要害,庞大的身躯猛然痉挛,四爪胡乱抓刨着地面,带起阵阵尘土,犹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痛苦中无助地满地翻滚。其啸声穿云裂石,悲愤交加,回荡在这片被夜色轻抚的密林之中,仿佛是在向天地诉说着不公与愤怒。

    但瞬息之间,那原本似乎已无力再战的老虎,竟奇迹般地翻腾而起,虽然头顶上有一个厚厚的大印子,但它浑身却洋溢着不屈与野性的光辉。它与身旁蓄势待发的同伴,如同两道划破林间阴霾的闪电,齐头并进,向君默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君默动作未停,指尖轻旋,取出刚刚收缴来的,那个带着史上第一破剑的剑鞘,其上斑驳,插着一柄看似残破的剑身,可此刻却被君默当做了最坚实的盾牌。他巧妙地将这剑鞘横亘于咆哮猛虎张大的獠牙之间,剑鞘的坚韧与虎口的锋利形成了奇异的对峙,令那猛兽怒啸连连,却难以咬合分毫。

    趁此良机,君默身形一闪,宛如林间掠过的清风,手中柴刀已然化作寒光凛冽的利刃。他眼神冷峻,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见那柴刀精准无比地嵌入了另一只猛虎的额首,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自其颅骨蔓延开来,仿佛深渊之门被猛然撕裂,鲜血与生命力一同喷涌而出,染红了周遭的空气。

    死了一只,剩下了的就好办了,君默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柴刀,刀光一闪,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准确地把握住了时机,没有给老虎一点反击的机会,手起刀落,精准地刺入了老虎鲜血喷涌的心脏,并不放心地用柴刀在里头拧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