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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也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黑灰白三个色调,昏暗安静。

    房间的关闭了,眼前一片漆黑,视线被模糊了,五感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她能够清醒的听见程也急促的呼吸声。

    余书歆按照记忆摸索着按钮的位置,打开了房间的灯。

    宽阔的床上程也闭着眼躺起床上,即便是刚刚开门的动静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俊朗精致的五官此时变得平和,没有了醒来时的冷漠,眉眼因为难受紧蹙眉。

    脆弱而苍白,这是余书歆见到的程也。

    余书歆望着如此脆弱的程也,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扑闪,在眼眸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纤细的指尖轻柔的抚平他的眉毛。

    程也的助理说得对,她确实比他更熟悉程也的家。

    他的肌肤滚烫,源源不断的传到手心。

    她快速的下楼拿出药箱,找出对应的药,倒了一杯白开水就拿上楼。

    余书歆看着没有醒来的程也,她先是轻摇他的手臂,凑到他的耳边,喊道,“程也,醒醒,吃药啦。”

    软绵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程也的眼皮沉重,梦境不断的变化,深埋在心底的记忆也全都翻滚。

    那道清丽温婉的身影在梦境里反复出现,如电影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

    他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忽然他自嘲的勾唇笑。

    对了,她不可能会来找他了,现在大概是和贺郁川一起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是停止了一般,疼痛也遍布全身。

    他真的厌倦这样的自己,明明他应该憎恨,但他的心跳总会为了她而跳动。就像是天生是为了她。

    余书歆的呼吸屏住,看着程也滚烫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飘忽。

    男人的手心温度烫滚得吓人,要是继续长期发烧很可能会造成肺炎等的其他并发症。

    她把桌面上的药拿起来,掐住他的下颚,想要把药塞进去嘴里,只是无论余书歆想要怎么样,程也不配合,要不是他昏迷了,余书歆都怀疑他是想要变相折腾她了。

    每次她还没把药放进去,程也就紧闭着唇。

    再后来,程也身体上的温度持续上升,眼皮下的眼珠滚动,是直接就睡了过去。

    反倒是弄得余书歆身上冒微汗,药还没有喂进去。

    最后她哀叹了一声,望着程也因为发烧唇瓣起皮,泛着苍白。

    她用手指捻起退烧药,塞进嘴里,凑到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

    温柔湿润,一点点塞到喉咙。

    凌冽的冷香袭入口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强势。

    余书歆朝后推,但紧跟着的是垂落在两旁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住。

    下一秒,又失重摔在他的胸膛,结实滚烫的身体像是本能似的贴合压上来。

    泛红的眼尾潋滟上扬,狭长的桃花眼赤红,眼眸深邃阴沉的望着她。

    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书,我找到你了。”

    余书歆愣住了,程也这是烧迷糊了,她的指尖轻柔的扫过他柔顺的发丝,勾住他的脖子,企图糊弄他。

    “程也,你烧迷糊了。“

    ”快躺好。”

    程也的眸子黑白分明,只是此时瞳孔定定的望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落下一个吻在她的唇上。

    余书歆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没有说话。

    程也见她没有反抗,眼底跳跃着惊喜,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力道很大,传来轻微的疼痛,她忍不住撕了声。

    程也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还是在顾及着她的感受,没有继续下去。

    窗台上堆积了几分厚的白雪,寒冷彻骨,而室内满屋的春意。

    程也唇角微翘,掐住她的腰肢,紧紧的搂入怀中,直至彻底包裹,少女脸颊微红,眉眼间散发着诱人的娇艳。

    清冷浓艳,如绚丽盛开的花朵。

    他缓缓附身,唇轻柔地落下一个吻,指尖透过衣服缓缓沿着她凸起的蝴蝶骨划过。

    蝴蝶骨凸起明显,她真的很瘦弱。

    他能感受着掌心莹润的肌肤,如上等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余书歆被剥夺氧气一下子吸入,理智悄然恢复,脸颊耳垂几乎都红透了。

    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开口阻止,“程也,你病了,要好好休息。”

    蓦然,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拂过,湿润炽热包裹着她的耳垂,脊椎处酥麻软软无力,生不出任何力气推开。

    她迷茫的眼眸微抬,他眼底的欲望让人心惊,清冷慵懒的人此时变得炽热深沉,让人胆怯不敢对视。

    余书歆的心跳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快过。

    她轻轻推开他,微微后退隔开两人的距离,避开他的眼神。

    可就在下一秒,她的腰肢已经被握住,重新拽入怀中。

    她的腰肢纤细无一丝多余的赘肉,轻而易举就能收入掌中。

    他的唇角勾起温柔至极的笑容,但眸色却依旧深沉,昳丽妖孽,声音音调仿佛是沾满了罂粟,赤裸裸的诱惑。

    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把她包裹住,下巴挨在她的肩膀上。

    程也生病了,本来就没有精神,再加上他刚刚还吃了的退烧药,也在发挥着作用。

    没一会,余书歆听见耳边平稳绵长的呼吸了。

    她躺在床上,也不多久了,后来居然也睡着了。

    窗外的风雪打落在窗户上,玻璃门上雾气,变得斑驳模糊。

    有人说头发硬的人是个倔骨头,而软头发的人反而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但程也的头发柔软顺滑,却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不知道他的人觉得他是儒雅绅士的富哥们,只是程也身上的冷漠无情就鲜少有人看出来。

    她缓慢轻柔的摩挲他的后脖颈,脸色平和温婉。

    余书歆缩在他的怀里,两人穿着衣服,但彼此的体温透过布料直达两人的肌,身体彼此相贴合,房间里静谧得只有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她听着程也的呼吸变得绵长,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额头的温度比刚才要低些。

    余书歆轻微动了动,睡梦中的人蹙眉,手臂收紧,下巴摩挲她的头顶,紧紧的抱住她。

    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