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扶着惜露,往楼上走去。
惜露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的事告诉他,忽然想到,柳如风的父亲也在房中。
“糟了!快,快带你爹走!”
“给你这个,快带你爹回家去,然后给他喝这个!快去啊!”
惜露塞给柳如风一包红色粉末,那是神仙乐的解药。
喝了神仙乐,一个时辰左右会发作,想救柳如风的父亲,还来得及。
“惜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照我说的去做!回头再跟你解释!快去啊!不然来不及了!”
惜露推搡着柳如风,柳如风云里雾里的,但还是选择相信惜露。
柳如风很快回到包厢,在柳青松的耳边低语一句:
“刚才小厮来报信,说母亲大人正在来的路上。”
柳青松顿时一身冷汗,吓得差点掉凳。
老柳家的传统美德——惧内!
随即柳青松便再敬刘全一杯酒,然后匆匆告别,与柳如风回家去了。
“爹,你先喝了这碗解酒汤。”
说是解酒汤,实际上是惜露给的药粉。
在事情没弄清楚前,柳如风选择替惜露保守秘密。
“好,好!待会你母亲问起来,就说……”
“就说是几位同僚叔叔找你有急事商讨,你顺便将我引荐给他们。”
“对,对!”
柳青松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挽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两人紧赶慢赶,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府了。
柳如风跪了一夜的祠堂,柳青松跪了一夜的搓衣板。
翌日。柳如风风风火火地来到翠云阁找惜露。
那副样子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谁能想到一位翩翩公子,竟也是一个八卦迷。
谁又没有点好奇心呢?最主要的是自己心爱的姑娘的事,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开心。
这是柳如风见到惜露前的想法。
“柳公子好兴致,这一大早,就来光顾我翠云阁了!”
“秋月姑娘,小生来找惜露的。”
“哟~素闻柳侍郎柳大人两袖清风,不知何时发的家,竟可让柳公子日日留恋这翠云阁,还每次都找花魁作伴。”
秋月打心眼里看不上柳如风。自古以来,闺蜜跟男朋友就是天敌。
秋月觉得这柳如风甚是不要脸,整日来白嫖,若是个普通姑娘也就罢了,还偏偏是白嫖花魁!
有才华怎么了,才华能当饭吃啊!
柳如风没理秋月,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但他也向秋月鞠个躬,便匆匆上楼找惜露去了。
话说这边,刘全跟刘德利,昨日全须全尾地离开了翠云阁,一干人等皆毫发无伤。
惜露知道后大受打击,于是交代阿奇,今日休息,谁也不见。
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苦泪连天。
直到柳如风出现,不仅带来了烧鹅,也给惜露带来了希望。
“刘德利,就是那个陷害我爹,杀我全家的杂碎!”
“所以,昨天,你才打扮成丫鬟,去送酒……那壶酒!”
“下了毒。”
“啊!可是,可是那一桌很多人呢!”
“其他人都给吃了解药,但是没给刘全与刘德利吃,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现在还活着!
惜露想到这些,不禁握紧拳头,眼眶通红。
“那两个人,现在,死了吗?”
听完惜露的话,柳如风睁大眼睛,双手颤抖着捂着嘴。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弱柳扶风的美人,明明看上去柔若无骨,看上去那么清纯可人,居然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居然可以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举动。
怪不得,她的琴声,那么凄凉。
柳如风起身,缓缓走近惜露,从背后抱住她,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惜露挣开柳如风,转过身,豆大的泪珠一滴接一滴的跳出。
“不!还没有结束!他们,他们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