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马毓的爱也在司马毓日复一日的负能量传输下消耗殆尽。
然后,他对两人都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不耐烦起来,频繁地岔开话题,打着哈哈。
他没耐心在两人之间周旋,帮她们缓和关系,反而任由两人的矛盾愈演愈烈。
最后他的态度彻底变为眼不见为净,回家也越来越晚了,甚至有时候宿在外面。
这无疑让穆母对司马毓的意见更大了,当然,司马毓也意识到了穆凌对她俩的厌烦,可很显然为时已晚。
不约而同的,她们都消停了一段时间,矛盾虽然还是很大,但都表现出对对方无视的态度。
最近一段日子里,司马毓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夫人,今日老爷派人传话说他不会归家,要留宿友人家中。”
每一次听闻此言,司马毓都只是轻声回应道:“好,我知晓了。”
面对如此状况,她感到茫然失措、无能为力。
让司马毓稍感慰藉的是,至少在穆凌的身旁并未出现其他女子的身影。
尽管丈夫常常不在家中,但起码没有情敌插足其中,给她带来更多的烦恼与痛苦。
或许,这也是命运对她仅存的一丝怜悯吧?
日子就这样鸡飞狗跳地过了三个月,穆凌的手上总算有了钱,于是他迫不及待地买了新房和下人。
安顿好一切,几人的日子也安稳了起来。
环境是换了,穆母和司马毓也默认不相往来的相处模式,但司马毓和穆凌感情的裂痕似乎也修补不好了。
司马毓不再在穆凌面前抱怨,所以他回来的时间比前段时间多了,但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司马毓有心挽救,可却不想走上母亲的老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过卑微,况且她的性格也不允许。
她本就骄傲,再怎么也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个人没了自己的底线,让自己的姿态低到尘埃里。
在司马毓的故作姿态和穆凌的冷暴力之下,两人的婚姻到底还是名存实亡。
这天夜里,穆凌照旧喝得酩酊大醉,被下人搀扶着回房。
路过司马毓的房间时,他却突然清醒了过来,打发走了下人。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司马毓开门后,看到是穆凌,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有事吗?”司马毓问,他自己很久没来自己这里睡过了,即使回来,也是睡在别的房间。
穆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进房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司马毓看着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转身给他倒了杯茶。
穆凌抬起头,看了看司马毓,还是什么都没说去睡了。
两人从无话不谈变成了无话可说,司马毓最终还是过上了她最为唾弃的生活。
这时,两人关系转机来了——司马毓怀孕了。
最近司马毓身体不适,比较嗜睡而且时常呕吐,本来没往这方面想,只当是忧思过度,就请了大夫来瞧。
不成想这一下,诊出了喜脉,穆家所有人的重心都移到她身上了。
看她不顺眼的穆母都一改之前的刻薄,亲自下厨给她做膳补身体。
以前仿佛外人一样没有存在感的穆父也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
穆凌也不出去了,转而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起码目前是这样。
都说三个月的胎要格外注意,因为比较容易流产,在穆家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下,司马毓的胎象一直很平稳。
确定怀孕后,司马毓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身上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最重要的是,穆凌会经常陪她,即使白天出去,晚上也会回来,不再宿在外面。
这让司马毓对这未出生的孩子的喜欢更甚了。
司马毓总会摸着她尚未显怀的肚子,带着笑意地说,“乖乖啊,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母亲的福星。”
在司马毓眼里,这个孩子不仅是她与穆凌爱情的结晶,更是修补他们爱情裂痕的福星。
可司马毓不知道的是,她以为与她两情相悦的好好丈夫,现在正在哄着郊外小别院里的娇美人。
……
“宁儿,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一忙完就来陪你了吗?”
“哼,看来还是我没有姐姐重要,不然你早都飞来了。”
“她哪能比得上你呢……”
穆凌对她这偶尔的小脾气十分受用,觉得这是她在乎自己的表现。
……
故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天,在街上无所事事地闲逛着的穆凌遇到了卖身葬父一个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