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紧紧握住司马毓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
……
穆凌来找穆母,自然又是一顿言语轰炸,“凌儿啊,你看看你娶进来那个好媳妇,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家媳妇像她一样好吃懒做?真是家门不幸啊!”
“知道的知道你娶了个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家里请了个活菩萨呢,每天都得小心翼翼地供着。”
“她一天天地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她……我看啊,咱们这个家迟早要被她败光!”
穆凌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母亲,您消消火,她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娇气一点也很正常。”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至于家里的家务,我这就去买几个下人回来帮忙做。”
穆母一听,火气更大了,“你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就知道女人就是个搅家精……”
“这才进门没几天,你就处处维护她。这事肯定又是她教唆你这么做的吧……”
“你去打听打听,世上有哪个女人不是辛辛苦苦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的?”
“想当年,我刚嫁进你们穆家的时候,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还不是每天……”穆母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穆母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又是愤慨,又是说自己养大他多么多么不容易,说起以前的旧事,卖惨卖的一流。
“你啊,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她就是存心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穆凌根本插不上话,况且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了穆母几句,就逃也似地回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司马毓还等着他,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时,她立刻起身迎上前去,挽上他的胳膊柔柔的叫道,“相公~”
然而,当她看到穆凌一脸阴沉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面对司马毓的询问,穆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回应道:“我没事儿,只是刚刚与母亲发生了些争执……”
“母亲她也是为我们好,但我始终觉得难以两全……”说到最后,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司马毓敏锐地察觉到了穆凌的困境,刚要开口安慰几句。
岂料,穆凌却抢先一步说道:“不过没关系,等再过几个月,我手头宽裕些,就打算重新购置一处宅院,同时再买一批下人,如此一来,你和母亲便都能过得舒适些。”
这是穆凌能想到两边都不得罪的最好的办法,他也不想每天都听着两人无休止的抱怨。
“如此甚好。”司马毓高兴应道,她早都想换个地方住了,这里又偏又小,环境也差,真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听穆凌这样说,她心里的怨气也少了不少,等搬了家,不用每天时不时地打照面,关系好不好的,那也就无所谓了。
甜蜜的两人又说了一阵话才就寝,床上,干柴烈火,少儿不宜~
“相公,你有钱了可不许纳小妾,这可是你曾经亲口答应过妾身的~”女子娇嗔道。
男子一把将女子搂进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那是自然,夫人放心便是,我此生只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二心。”
……
“毓儿可要尽快给为夫生个孩子……”
司马毓听了这话,脸更红了一些。
“~”
……
虽然司马毓和穆母的关系不好,但好在自己的丈夫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像她的父亲,所以她常暗暗庆幸自己嫁对了人。
她不知道的是,日后这些庆幸只会尽数化为满腔的失望……
经过这一晚,司马毓本来都打算忍忍罢了,毕竟穆母不是以前她手底的丫鬟,不能直接杀了。
但穆母总是凑到司马毓面前,对她冷嘲热讽,这就导致两人一见面,就是火药味十足。
气势上谁也不让谁,司马毓在后宅斗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棉花捏的,论阴阳怪气,那是不可能输的。
两人的针尖对麦芒,可是苦了穆凌的耳朵,每天都要经受双倍的摧残。
一开始,穆凌还会因为对司马毓的心疼耐心地听她倾诉,时常安慰她。
可这样的生活是个人都受不了,一两次的无所谓,但日日如此,穆凌已然要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