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屎?
徐夏夏想到自己不久前还戳了戳,顿时有些反胃。但一想到是自己导致的笑话,她的表情就更不好了。
在徐安澜开口前,她连忙抢先一步开口,“我让他别捡了,他不听,就是要捡回家收藏。”
边说着,徐夏夏给徐安澜使眼色警告他别乱说。
周斯年皱着眉,蹲下身去,将徐安澜的外套脱了下来,掂了掂沉甸甸的外套,周斯年的表情有些嫌弃。
怕周斯年训他,小孩一委屈就什么都抖出来了,徐夏夏又连忙补充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对周围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总是喜欢收藏啊,探索成分什么的,养小孩嘛,对这些奇怪的事情就要学会坦然接受。”
徐安澜瘪着嘴,仰头委屈地看着徐夏夏。
徐夏夏一时有些心虚,背着周斯年,她冲徐安澜吐吐舌头,“我先上楼了。”
午饭时,一早上不见人的楚知意也回来了。
徐夏夏一见她,就亲密地迎上前去挽着她的胳膊,“楚女士怎么今天也忙得不见人影,是还有哪里没忙完吗?”
听到一直喊自己‘妈’的人突然换了个称呼,楚知意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她将身上的挎包拿了放下来,有些奇怪地问∶
“今天怎么不‘妈,妈’地喊了?”
徐夏夏看了徐安澜一眼,冲楚知意神秘地眨眨眼,“这是秘密。”
楚知意笑了一下,“行啊,秘密。”
她坐在了沙发上,拉上了徐夏夏的手,不同前几天阴阳怪气的态度,此刻的她带着亲近∶
“不是去干活,这不是周末了嘛,所以去镇上给放假的孩子们辅导辅导功课。”
徐夏夏好奇地问,“周末了还上班吗?”
“不是上班,几年前我就辞职了,学校里待不下去,条条框框的受不了。但是孩子们不一样,孩子们天真又善良,未来充满了希望,所以我周末一有空就去老吴家的借阅馆里教教他们做作业,不收钱的,就是图个热闹。他们有不懂的也常来问我,所以和以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区别。”
徐夏夏有些意外,听她诉说着她所不知的生活,看着楚知意一提到孩子时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的笑,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只有像楚知意这样的妈妈才会教出周斯年这样的儿子。
他们两人看似不同,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一个热情,一个冷淡。但他们骨子里流淌的东西是一样的,同样的内心强大、善良、对待美好事物的坚守……都是两个很可爱的人。
她一把抱住了楚知意,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您人真好。”
楚知意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将她的手扒拉下来,看到周斯年将饭菜端出来,她故意板着脸道∶“行了行了,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要吃饭了。”
因为陈姐打来了电话,吃完饭后,徐夏夏就上了楼。
楚知意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周斯年一个人进进出出地收拾餐桌,洗碗扫地。
周斯年不是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没找到机会。一直到忙完后,他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挂在墙上。
“您一直这么盯着我干嘛?”
楚知意的声音很冷,“你给她找药擦了吗?”
周斯年做出疑惑的神情,“什么药?”
楚知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皱着眉,“你没看到她手上的伤啊?”
周斯年擦手的动作顿了顿,“看到了,所以呢?”
“得嘞!”
楚知意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开窍的,自家媳妇手都刮成那样,你不帮她和我说点好话就算了,连药都不拿给人家擦。亏得结婚几年了你连媳妇都带不上门给我瞧瞧,我还气人家呢,感情错都在我儿子是个榆木脑袋!”
楚知意上下摸着自己的口袋,没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语气更冲了。
“闪开!”楚知意语气差得恨不得把周斯年丢到屋外,“别拦了老娘的路!”
“您这是干嘛?”
周斯年随着楚知意的走动转着身子,抱着手随意地靠在了门边上。
楚知意没理他,乒呤乓啷地翻动着墙角的柜子,不一会儿,拿了个什么东西,没好气地走了过来,气冲冲地塞到了周斯年的手里,力气大得把周斯年推得差点站不稳。
“拿着去楼上给她涂涂!”
周斯年站稳后,掂了掂手里的药膏,明知故问,“给谁?”
楚知意气得就要上手揪周斯年的耳朵,“你跟你老妈在这玩文字游戏呢!给谁给谁,还能是谁!楼上那位,你城里来追来的媳妇,我的儿媳妇!”
“嗯,”周斯年点点头,眼里闪着笑意,“所以您不气了?”
“呀,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她瞪着眼,有些心虚地小声道,“我那是给你和小安撑腰呢,就夏夏那样嘴甜的人,谁狠得下心跟她生气。”
周斯年站着没动,嘴角挂着笑,“我知道。”
他扬起手,轻轻给了楚知意一个拥抱,“所以谢谢您。”
楚知意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抱了过来,又远了去。
她老脸一红,十分不自在地说道∶“今天真是稀奇,一个两个的全来抱我。”
后又见周斯年还站在楼下,她恍然大悟。
她笑骂着∶“我就说你平时最有主意,怎么这个时候脑子不灵活,感情你小子给你妈使诈啊。行行行,你俩关系既然好了,就赶紧回家去吧,别在我这碍手碍脚的,看着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