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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独属于凌君昊的房间内,凌君昊环抱着如玉坐在椅子上。

    如玉的身上还残存着刚刚逃亡时的狼狈,细密的汗珠挂在了额上。

    “还不放开我吗,”如玉低下头望着紧紧覆盖在自己双手上的大手,轻声问道。

    “不放。”凌君昊回答的简短而理所当然。

    如玉顿了一下,“我身上出了汗,很不舒服。”

    “恩。”凌君昊将下巴抵在了如玉的头上,嗅着如玉身上的香气,懒懒地一动都不想动了。

    “我想要洗洗。”如玉无奈地继续道。

    “不洗也很香。”凌君昊边说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在为自己刚刚的话在做着证明。

    如玉的面颊开始泛红,羞恼地转过脑袋抬起头望着凌君昊,“我说我要去洗澡,”

    凌君昊金色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中满是正经,所问非所答的道,“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

    “咯咯”的咬牙声响起。

    “放开我!”

    如玉手上用力就想要挣开凌君昊握着自己的手,可凌君昊却是紧紧的握住不放。

    还低低地说了声:“别闹。”

    “我在很正经地说着我要去洗澡!不是在意你是不是嫌弃我!”如玉泄气般地松了手,就连话都说的有些乱了。

    他怎么觉得他就无法和这人正常地沟通呢?

    凌君昊用下巴蹭了蹭如玉的头顶,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多怕你受了伤,多怕你出了事。

    如玉也沉默下来,“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还是谢谢你。”

    “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凌君昊紧了紧抱着如玉的胳膊,“想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想给你幸福。”

    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甜言蜜语了,可是这一次,面对着的人换成了无条件的对着自己好的凌君昊,如玉沉默了,他不想骗他,他也不知该怎样回答。

    屋内陷入了一片窒息般的沉默中,如玉不说话了,凌君昊也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扣扣!”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二人间的沉默。

    “不好了!少主,那些蛇跟着我们追过来了!现在整个花满楼已经快要被蛇群淹没了!”墨衣急切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凌君昊“噌!”的一下抱着如玉站起身,又放开如玉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什么时候开始的?”凌君昊冷静地问道。

    “不知,是花满楼的采办刚刚出门办事时发现的。”墨衣拱手回道。

    “可能是有人在我们的身上弄上了什么东西,这才使得蛇群一直追赶着我们的。”如玉也紧随着凌君昊走到了门前,“就是不知是何人弄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凌君昊边说着边转回身走到木柜子旁,打开柜门掏出了几件衣服,“花满楼是呆不下去了,换上衣服,我们马上离开!”

    “是!”墨衣恭敬地应道,转身按着凌君昊的吩咐去找盈儿换衣服了。

    如玉接过凌君昊递给自己的暗色衣衫,却是在纠结着要在哪里换才好。总不能当着对着自己有意思的凌君昊的面脱衣服吧,他却是还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早就被凌君昊看光光了。

    凌君昊换下了自己妖媚的红衣这才发现如玉还抱着衣服愣在那里呢,不由得开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换了衣服?”

    如玉望着那人惯有的明明是一番流氓的话语,偏还能说的像吃饭睡觉一样正经而理所当然的模样,真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算了,反正也和他是说不明白的,况且自己这副身子也不是只被一人看过,多他一人也不能怎样。

    如玉边给自己找各种理由边动作迅速地换起了衣服,等到换好了抬起头望着凌君昊时,却发现那人的眼神丝毫未变,不由得暗暗地松了口气。

    “走吧。”凌君昊一转身就掉头开门离开了,没再像平常一样一有机会就贴近如玉不松手。

    面具下的脸在别人的地方微微红润起来,还好他惯常的冰冷话语不易让人觉察到他的变化。

    边大量的撒着硫磺粉边挥剑斩杀,凌君昊就这样带着如玉赶到了花满楼的后门处。

    后门处停着一辆外表看起来很是平凡的马车,墨衣和盈儿早已坐在驾驶的位置准备好了。凌君昊抱着如玉上了马车,进了车内就立刻将如玉放在软榻上安置好,自己却是坐在了车窗边,暗自平静着小凌君昊的兴奋。

    “走吧。”凌君昊冲着车外吩咐道。

    “轱辘辘”的马车声响起,这辆装载着二人的马车开始向前奔走开去。

    “你这样突然离去好吗?”

    好一会儿,如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时这才开了口。

    “跟我回北商吧,我会护得你周全让你幸福的。”凌君昊紧紧地盯着如玉的眼睛,满是真诚的道。

    又来了,如玉在心中无力地吐槽了一句。

    “我现在不是已经在跟着你了吗?”如玉反问了一句。

    “你若是不愿,可以不去。”凌君昊眼神深深地望着如玉道。

    “跟着你才能安全不是吗?”如玉继续反问道。

    “我可以派人你护得你的安全。”凌君昊固执地想要听到从如玉的嘴里吐出那句话来。

    如玉别开眼,“我现在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一阵茫然感涌上心间,他从前只想着离开将军府,只想着不再做任何一人的男宠了,却是不曾想过当他真的离了将军府时,又该何去何从呢?

    凌君昊刚想要说话,急速行驶着的马车却是骤然间停了下来。

    如玉一个没坐稳就要滚下软榻,凌君昊却是先他一步躺在了地上给他当着软垫。

    “唔”,如玉的唇正正好的就碰上了那人柔软和冰冷的唇。

    柔柔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冰冷的感觉让人忽视不了它的存在。

    如玉愣了愣,撑起了身子,掩饰般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凌君昊也是愣住了,他甚至清晰地看到了那人的瞳孔因着吃惊而急速放大的过程,心脏微微停顿了半拍,然后就听到了那人明明面上红润着嘴里却在强自狡辩着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那也得需要玉儿的配合呀。”凌君昊边说着边一个用力反身将如玉压在了身下。

    “主子,走不过去了,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横放着的木头。”

    车外墨衣的话语打断了二人间诡异的氛围,凌君昊弓起身子走出了车外,如玉怦怦剧烈跳动着的心这才平复下来。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凌君昊冲着墨衣吩咐道。

    “是。”墨衣躬身应是,飞身赶到了道路四周去查探。

    “锵!”的一声,一道剑芒从路边的树林里闪现而出,直奔墨衣的咽喉而去。

    紧跟着十几个黑衣人冒了出来,挥剑杀到了马车前。

    凌君昊抽出佩剑是迎了上去,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挥动着手中的剑,一个动作一个闪身间,那人已倒在了地上。

    鲜血喷溅,金色的面具上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啊!”突然一声惨烈的叫声传来。

    凌君昊砍下一人的头,回转身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是墨衣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原是盈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一刀劈成了两半。

    如玉听得墨衣的嚎叫也是发现了盈儿凄惨的死状,双目一下子就红了开来。

    可还不待他再次做出什么悲伤的表情,黑衣人已经转过身来,挥舞着尚还在滴着鲜血的大刀,一刀将整个马车砍成了两半,如玉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黑衣人回首冲着凌君昊阴阴一笑,手中的刀却是冲着如玉的肩膀砍了下来。

    凌君昊心中是又惊又急,不顾一切地飞身赶到了如玉的面前。

    “扑哧!”一声,兵器入体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却是大刀坎到了凌君昊的左肩上。

    凌君昊的身子狠狠的一颤,愣是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刀。

    如玉的心也是跟着狠狠地一颤,望着那人还在颤抖个不停的肩膀,泪水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自打认识了这人的那一天起,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神秘而强大的,神秘的让人摸不到边际,强大的似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可是这一刻,他却,为了他而受伤了。

    黑衣人也是愣住了那么一瞬,手中的刀停顿在了凌君昊的肩膀中。

    薄薄的唇向上牵起了刻薄的弧度,满是嘲讽地道:“想不到以无心着称的三皇子竟也有甘愿为人挨刀的时刻啊!”

    凌君昊不去理会黑衣人的话语,一剑直逼其咽喉,逼得黑衣人不得不拔出刀来举刀相迎。

    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骨头清晰可见,殷红的血液随着凌君昊的动作而不断地流淌而出,染红了半个身子,而凌君昊的动作,也不似先前那般顺畅了。

    那边的墨衣出剑却是越来越疯狂起来,不要命般地以伤换命,一点点向着盈儿尸体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如玉满是心痛而担忧地望着战圈中的二人,心中暗恨起自己的没用来。出了事儿不仅

    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害的盈儿丢了性命。

    这时候,入目可及的范围内,丑陋的爬行动物又追了过来,歪歪曲曲地奋力扭动着身子向这边爬来。

    在一大片颜色各异的蛇之中,一点金色尤为高贵而明显。()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完事了,拖到了现在,可惜了了收藏夹这一大神器啊。累死花花了要,宿醉的脑袋还在痛,昨天折腾死人了简直,花花要滚去睡觉了,希望一觉醒来成绩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