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一步步的朝着山上走去,山下还有侍卫守着,显然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偶尔遇到什么磕磕绊绊倒在地上,腿上没过一会就已经带了彩。
可即便如此,想到陆扶苏临走时候的叮嘱,楚怀玉还是坚持接着走上前去。
脚下忽的一滑,楚怀玉一个不稳直接从高处摔了下来。狠狠的落在地上,手臂上沾染了周遭的草木,扎进肉里渗出丝丝血迹来。
可即便如此,楚怀玉的右手仍旧没有任何的知觉,甚至连想要活动一番都觉得难受至极。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站直了身子,楚怀玉正要接着朝前走去,哪知道忽的瞥见地上散落的几个骸骨,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凭借着专业的知觉,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出来,那些骸骨就是人身上的某个部位。
而此时那些骨头上面黑乎乎一片,想来年岁不短,而且,死于中毒。
想到这里,楚怀玉的心中忽的一颤。左右环顾一周,却又看得并不真切。
心中生了几分警惕,楚怀玉不敢耽误,接着向上爬去,但是多少因为刚才的所见所闻,心中有了些许不当对的地方。这爱情山的威名,想来也不是空
穴来风。
抬眼看着举目不见的高峰,转身想要看看自己走了多少,却不想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又有人来了?小小姑娘竟然也有这个胆子过来?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谁!”
楚怀玉下意识的开口质问,警惕的眼神扫过周遭,却又无所收获。
那道身影飘飘扬扬,刚才仿佛还近在面前,现在又仿佛已经到了很远的距离。“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没想到还是个傻子!不过是不是傻子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哈哈哈哈!”
一阵一阵的笑声传来,张狂之中更显得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若是有人在楚怀玉的面前如此的话,她一定直接一拳打过去,让对方知道知道自己的本事。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她根本摸不准对方的来路,甚至,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装神弄鬼的有什么意思?宋景元,你就这么点本事?”
“宋景元是谁?宋家的人?”那人的声音忽的带了几分颤抖,隐隐约约楚怀玉能够听得出来,这大概是个女子的声音不错。“没想到这么多年,我竟然还能够听到这个字。小
丫头,若是你不说还好,既然说了,那就更应该死了!”
那人的声音刚落,楚怀玉便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疼痛。
心中翻涌,不受控制的一口惺甜传入自己的口中,直接吐了出来。
看着那一滩黑血,楚怀玉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似的。不知不觉自己就已经中了毒,想来这些已经化为骸骨的尸体,也都和自己应该是一样的境遇。
左手用尽力气把自己的穴道封上,虽然仍旧觉得心口疼痛难忍,但是也比刚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此时她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也已经开不了口。
与此同时,那说话的女子仿佛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似的。楚怀玉想要借着月色寻找声音的来源,这个想法也不得不被打消。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只有那些被草木刮破的伤口渗出血来,这里的花草都是叫不出来名字的,原来竟然是他们有毒!
“这还难不倒我!”楚怀玉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手中干脆利索的扯开自己的裙子,用多余出来的布料包紧了腿上露出来的皮肤,又拿着手帕裹紧了自己的袖口,这才接着抬脚朝着上面走去。
现
在的她坚持不懈,那边的陆扶苏定然也是如此。
越是朝着上面走,便可以看到更多人的骸骨。想来这一条路,应该有不少人都走过,只不过这毒素着实厉害,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走到上面。
还在想着的时候,楚怀玉的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自己仿佛看到陆扶苏的身影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还不等开口问问怎么回事,楚怀玉便觉得浑身一僵,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怀玉!怀玉!”
耳边的叫喊声让楚怀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面前的一切既让人觉得熟悉,又让人觉得陌生。
入目青色床帘,转头看向旁边,正好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
“你醒了?”陆扶苏的声音轻快,又带着几分久违的惊喜一般。“先吃点东西吧?”
陆扶苏手中递过来的,正是楚怀玉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桂花糖糕。
外面鸟叫蝉鸣,小桥流水潺潺,一声一声,仿佛都正好落在了楚怀玉向往的地方。抬眼略有几分惊喜的对上陆扶苏的目光,楚怀玉的眼神中闪过几分诧异。“我怎么会在这里?”
“爱情山
之后,我找到了昏迷的你,然后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我决定,我们就不回去了,在这里安家,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吗?这是你和我,一直都最希望的事情啊!”
楚怀玉微微点头应了一句,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接过桂花糖糕轻轻地放在嘴里咀嚼,却又发现什么味道都没有。心中略有几分惊奇,却见陆扶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过手帕,正在帮着自己擦着嘴角。“真是像个小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我……我自己来!”
楚怀玉难以接受此时的状况,略一呆愣之后急忙倒在床上和陆扶苏拉开了距离,手中夺过那手帕,自顾自的擦了擦嘴角,却已经没了心思再吃些什么东西。
虽然平日里陆扶苏对自己也算是亲昵,但是像是现在是的这么…….腻歪的,还真是头一遭。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楚怀玉这才有心情打量周遭。
的确,这里是自己妄想要得到的安生日子,只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穿了鞋下床,抬脚朝着外面走去,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聪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