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只是在做自己分内之事,职责所在。”祝卿安虽有意与宁安王缓解关系,若他事事针对她,她自是不会让自己受气。
“婚事已作废,宁儿还要继续坐这花轿回去?本王离京前,宁儿可是陪了九叔叔一夜,如今与九叔叔这般生疏了?可是那晚在宁安王府——”
“九叔叔,宁儿怎会与您生疏呢!您回来,宁儿很高兴,宁儿陪你回宁安王府。”墨宁担心萧澈说出什么惊天之语,赶忙服软。
“祝将军,宁儿现在要陪本王回宁安王府,有劳祝将军回宫一趟,向皇上解释今日之事。”萧澈拉着墨宁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气氛沉闷压抑,墨宁不敢抬头看他。
“王妃,本王陪你一起进宫面圣。”萧璟御担心父皇怪罪她,主动要求陪她进宫。
祝卿安看着宁安王府驶离的马车,眉头紧锁:“王爷,你有没有发现宁安王与阿宁的关系与以前不同了。”
“好像有些不同,可能是二人两年多未见,加上这个婚事太匆促,没能等九皇叔回来,所以九皇叔有些不高兴吧!
九皇叔最疼爱国宁公主,她去宁安王府,你不必担心。”萧璟御安慰道。
“或许是我多心了,走吧!先进宫。”祝卿安和萧璟御一起进宫。
皇宫,御书房
皇上听了祝卿安的讲述很生气:“这个赵猛,平日里看着斯文稳重,没想到私底下竟如此行事,竟敢骗婚,将他流放简直便宜他了,应该斩立决。”
德妃听了,立刻求情:“皇上息怒,想必赵猛是真的喜欢国宁公主,才不敢如实相告,毕竟是尚书之子,有个妾室也正常,错便错在他不该隐瞒,既然宁安王已经严惩了他,皇上便莫生气了,龙体要紧。”
“这门婚事可是德妃娘娘为国宁公主精挑细选的,听闻德妃娘娘与赵夫人未出阁就是好姐妹,会不知此事?”祝卿安看向德妃,话中有话。
皇上也看向德妃,眼神里带着审视。
德妃忍着愤怒解释:“皇上,正如您所说,赵猛那孩子看着挺好的,谁能知道他背后这样,臣妾虽与他母亲认识,每天在宫里,也不常见,他们若想隐瞒,臣妾也无从得知。”
皇上觉得德妃说得有道理,叹口气道:“宁儿是荣国公留下的唯一血脉,朕与荣国公是发小,他的女儿,朕必须给她妥善安排好,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可靠的婆家,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方对得起墨家一门忠烈为国牺牲。”
“皇上放心,以后臣妾一定会给宁儿严格把关,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德妃承诺道。
“听闻赵夫人之前想求娶的是长宁皇妹,最终却让国宁皇妹嫁了,不知为何?”萧璟御一脸愚蠢好奇的问。
德妃气愤的质问:“你听说谁的?”
“京中的富家子弟都在传。”萧璟御表情真诚道。
“一派胡言,没有的事。”德妃立刻否认,否认的太快,反倒给人心虚的感觉。
其实萧璟御说的是真的,德妃心高气傲,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随便嫁了,但她又想拉拢户部尚书,只能把墨宁推出去,同时也试探一下宁安王对墨宁的在乎。
“没有便没有,德妃又何必如此愤怒。”祝卿安见不得她训斥萧璟御。
“好了,都不要再争吵了,如今老九回来了,宁儿的婚事,他自是不会不管的,以后宁儿的婚事就让他管吧!
德妃管理好后宫,多替长宁操操心。”皇上冷声开口,虽然没惩罚德妃,但这番话却有责怪的意思。
“是。”德妃恭敬地应道。
心里恨极了萧璟御,明明是废物的一句话,皇上竟信了。
“赵尚书贪墨赈灾款一事,便交到国安司,由祝爱卿处理。”皇上下令。
“是,末将领命。”祝卿安恭敬的接旨。
——
宁安王府,晨曦阁
墨宁在宁安王府的住处。
那晚之后,她不曾再来过宁安王府,但府中的下人会每天把她的住处打扫的干干净净,他们认为,只要宁安王从边关回来,国宁公主一定会回宁安王府小住。
萧澈拉着墨宁来到晨曦阁,挥退了所有下人,大手一挥,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重重合上。
墨宁被甩到了精致的紫檀木大床上。
这张床是萧澈亲手为她做的,当时她喜欢得紧,此刻却害怕这张床,因为两年前,就是在这张床上,她与疼爱自己的九叔叔发生了一些不堪的事。
被扔在床上的墨宁惊慌地往后躲,下一秒,一只大掌扣住脚踝将她拽过来,身体被一阵重量压制,温热的气息拂过,面前赫然一张放大的俊脸,近的鼻尖似乎都已经抵到她的脸上。
萧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冰冷的寒气自他身上散出,让墨宁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嫁出去,是怕我回来找你算账?嗯?”骇人的压迫感让墨宁心生畏惧。
以前不管他对别人有多冷血绝情,在她面前时,他永远都是温润儒雅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温和如春风般,这样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想必以后都会是如此了,这是她应得的。
墨宁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回道:“我的婚事一直是母妃操心的事,不想她再为我操心,所以……”
“所以她给你选了这样一门婚事,真是难为她了。”萧澈语气里难掩讥嘲。
“母妃定也不知赵家暗地里做的事,她——”
“住口,不准在本王面前替她说话。你的婚事,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没资格嫁。”
墨宁怯怯地看着他,心中惶恐不安。
萧澈轻轻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一点点靠近她。
专属男人身上的清冷气息在鼻前萦绕,墨宁心跳如擂鼓。
二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缠在一起,男人看着她,俊脸无声地沉了沉,不说话时的他深沉冷漠,却又不是骨子里那种渗人的冷,只是成熟沉稳的冷。
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她,两年前那一夜的羞耻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惊得她唤了声:“九叔叔,不要。”
萧澈突然笑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绝世之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用力,冷嘲道:“害怕?两年前你不是很大胆吗?”
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中透着几分性感的蛊惑,仿佛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心中一阵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