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42章 他睡习惯了姜晚,不想换!

    厉衍川抽烟的动作微顿。

    黑眸扫过她苍白的脸,落在她湿润的眼睛里,那样带着些绝望和无措的眼神,让他心脏微窒了一下。

    离婚,他的确没想过。

    姜晚这个女人,他睡习惯了,不想换!

    “签协议那天,你说会顾好小武,可以一笔勾销前尘往事,我们和平冷静地过完这半年……这些,我都相信了。”

    姜晚以为,熬过这半年,一切都会好起来。

    至少厉衍川会信守承诺。

    可现在她心生绝望,扬起脸,无助又迷茫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灯光微黄,从头顶洒落在厉衍川身上,他侧身而立,半面光华半面阴影。

    她什么都看不透。

    姜晚捏了捏手指,声音有些哑,“厉衍川,我是不是,要困在这囚笼里一辈子?”

    囚笼?

    这个词,他很不喜欢。

    厉衍川眉宇蹙拢,深暗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笑,抚上了她白嫩的脸颊,一字一顿。

    “你说呢?”

    姜晚浑身冰凉。

    她“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觉得世界崩塌。

    “厉衍川,你是不是仍旧恨我?”

    什么?

    “你恨我入骨,所以才不肯放过我对吗?”

    厉衍川眼神沉下。

    他捏住了姜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自己,幽暗的黑眸如利刃般刺入她眼底。

    “谁知道呢?姜晚,是不是恨的,我们都已经绑在一起三年。习惯了!你也该习惯才是。”

    “不!”

    她是要走的,姜晚早已下定了决心,及时止损也好,回头是岸也罢,必须走。

    察觉到她眼底的坚决,厉衍川心情突地降到冰点,讥诮地问。

    “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去别人那?觉着在我身边过不下去,换一个男人就会好?可谁能让你过的舒服,符星文,还是陈轩?”

    姜晚笔直望着他,自嘲地扯开唇,“只要不是你。”

    厉衍川莫名染了怒火,他目光染着微怒,将人推倒在床上,捏着她细软的腰肢,欺身而上,“离了婚,他们一定就要你?”

    “姜晚,天底下婚姻都如此,没有谁不是一地鸡毛!你嫁我是这样,换一个就会好?”

    “不……”

    “你是烈,可我都睡了多少次?这身子上下里外,哪里我没碰过?姜晚,你觉得,他们不介意?”

    姜晚避开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将人推开。

    他强行碰她,抚摸她的身体。

    “全身上下,连里面,都是我的东西。”

    那样下流的话落在耳里,身子被按住,无处可逃时,姜晚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刚刚还能尽量克制面对他的嘲讽,现在却有些趋于崩溃!

    她满眼是泪。

    “跟你没关系!厉衍川,半年后,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她才不会再嫁!

    这样窒息的日子,一次就够了!

    姜晚咬紧了唇抵抗,几乎要疯了。

    “厉衍川!你少pua我。我只管自己自由,快活!和谁在一起,都好过和你互相折磨!”

    折磨?

    厉衍川神色越发阴鸷,他用力摩擦过她的唇。

    “既然你觉着呆在我身边是折磨,那我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

    疼!

    姜晚吃痛,受不住了的一滴泪落下来,心中委屈到了极致,她情绪崩溃不受控制,忽的抓住厉衍川的手,狠狠的咬在了他手腕上。

    “嘶!”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厉衍川全身如触电一般的激灵,他猛地抽回手,看见手腕上深深的牙印。

    血色渗出,他阴鸷冷寂。

    “你想咬死我?”

    “对!”

    姜晚哭着喊,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悲哀,愤恨共鸣,“你反正也不肯放过我,厉衍川,我们还不如一起死。”

    男人被彻底惹怒,单手扣住她后脖颈,将人按在身侧,逼仄的眸光落下,如利刃一般寸寸紧逼过去,

    “来,咬这里!”

    他将手凑过去,让她张嘴咬着。

    残留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姜晚挣扎不开,眼角带泪。

    “手臂能咬成怎么样?大动脉能咬破吗?还是,需要我给你一把刀,往心脏捅。”

    厉衍川勾开唇笑。

    她疯,却不知,他这人本性更疯!

    姜晚哭了起来。

    她没见过厉衍川这样疯批的模样,明明是他一次次将她逼到崩溃,可如今却比她更癫。

    她绝望地发现,不管从哪方面下手,自己都永远不是厉衍川的对手!

    “后悔了……我真的好后悔。”

    眼泪沾在手上,有些灼烫人似的。

    厉衍川深冷的眸子微缩,终于松开手,任她倒在床上。

    “没那胆子,就少在这矫情!”

    “想我放过你,想离婚,这半年看你表现。”

    姜晚全身发颤。

    她不知道厉衍川将她逼到绝望后,又给她留下这一缕希望是什么意思。

    只觉着自己像极了一只提线木偶,被厉衍川一点点敲碎自我,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都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活。

    ……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先生,姜汤。”

    “进。”

    王妈端着盘子,两碗姜汤和一份水果平放在桌上,目光却忍不住朝床边望去。

    女人纤细的身子缩在床边,满脸的泪痕未干,像受尽了折磨委屈。

    “先生,夫人现在的身子可不能这样折腾!有什么矛盾……您稍微让着点!”

    “出去。”

    回应她的是厉衍川冰冷无温的声音,黑眸扫过,王妈还想再劝几句,却只得讪讪离去。

    夫妻俩的事她插不了嘴,又不许她告诉老太太,僵在这里,只能看着夫人受罪。

    关上门,卧室独立的空间下,彼此沉默。

    屋外大雨渐歇,四下静谧如冬。

    两人呆的位置距离不远,可这一次都觉着,他们之间隔了山高路远。

    姜晚一直缩在床边,也不哭,也不动,低垂着眉目,安静得像一只布娃娃。

    厉衍川点了烟站在一侧,余光瞥着她许久,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在抽完了一整根后,才稍觉心绪平缓了些。

    他起身,用眼神指着床头的那碗姜汤,眉目冷寂地望着她。

    “喝完,睡觉。”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