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祁宿出门办事的功夫,祁宿的母妃将太子约到祁宿寝宫里,对太子下了药,并且又找了几个侍卫过来,让砚心和他们同处一室,一切都安排好之后,等到祁宿回宫,一推门就看到砚心衣衫不整的和一群男人在床上。”
“祁宿的母妃直接将这件事捅到了乾国皇帝那里,说太子银乱宫闱,乾国皇帝本来就对太子的作风不满,但碍于乾国摄政王和皇后,一直没有何时的理由对太子动手。”
“这样一来,太子便被顺理成章的废拙,而祁宿也在一年之后,被立为新的太子。”
桑行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袖襟,蹙着秀眉,她感觉自己都要郁闷死了,后面的事情她都不用猜就知道了,肯定是祁宿上了当,和砚心决裂,砚心伤心欲绝的离开。
司徒毅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都是误会,是祁宿的母亲从中作梗,你为什么不告诉祁宿呢?”桑行愤愤不平。
“那你想过砚心吗?”司徒毅眉梢一扬,“她当初离开祁宿,就因为害怕自己拖累祁宿,选择这样的方式,也是为了让祁宿能够彻底地忘记她,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如果这件事被祁宿知道,他固然能够体谅砚心,可是砚心呢?岂
不是又要在痛苦和纠结中活着?若是几年之后,砚心离世,祁宿岂不是要更加痛苦。”
“不但如此,祁宿的母妃好不容易盼着祁宿做了太子,如果砚心这时候再出来搅局,她会放过砚心吗?当年若不是本王去南疆的时候顺手将砚心带了回来,砚心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司徒毅说的字字铿锵,句句有理,桑行一脸颓然,冷静下来,她又怎么可能不理解砚心的心情,同是红尘中的痴情儿女,谁也不比谁少爱几分。
“哎,”桑行郁结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捧着小脸,双手撑在桌面上,“可是这样对砚心多不公平啊!她一边为了祁宿毁尽了自己的清誉,一边还要面对祁宿的冷嘲热讽。”
那样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人各有命,别胡思乱想啦。”司徒毅抬手拍了拍桑行的脑袋。
桑行闷闷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桑行抬眼打量了一圈,眼波悠然,“我今天晚上住哪儿啊?”
“桑行!”
司徒毅喊她的名字,桑行就扭过头来看着她,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现在特别喜欢喊她的名字,喊得一本正经,特别严肃和认真。
不像他喊其他女子的名字,要么是柔情蜜意
的蓁儿,要么是温情脉脉的小蛮,每一个都比喊她喊得好听,不过那种虚幻却让人觉得很客气,少了一份真实的味道。
“嗯?”桑行抬眸。
“今晚留下来吧。”男人说的轻轻地,用一种商量的口气,好像在征求她的同意。
桑行眼睫轻颤,没有做声。
司徒毅唇角一牵,向她凑近了一点,展开双臂拥着她,“本王说过,不会强求你,就是几日不见,想让你陪陪本王。”
“好!”桑行爽快的一口答应,倒是让司徒毅颇感意外。
不过他一勾唇,就将桑行抱了起来。
穿过中室,两人入了内室,司徒毅将桑行放在床榻上,帮她解了披风,脱了鞋子,这才自己宽衣。
等到司徒毅尚床的时候,桑行已经特别乖巧的在里侧躺好,拥了被子,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司徒毅。
司徒毅掀开被角,在她身侧躺下。
桑行原本是平躺着,这样一来,她忽然翻了个身,神臂搂住司徒毅的脖子,小腿直接搭在他的腿上。
司徒毅身子一僵,越发的惊愕,意外的看着桑行,难得见她如此主动,心里当然是愉悦的。
大手揽住桑行的腰,他的唇凑近她的额头,滚烫的气息吐出,拍打着桑行的面庞,“你这样就不怕本王对你动手吗?”
桑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狡黠,“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你……”司徒毅一噎,黑眸映着窗口照进来的风灯的光芒,琉璃一般闪闪烁烁,丝毫不见怒色。
桑行坏坏地一笑,双手抱的更紧,身子也贴的更近,一仰头,软软的唇瓣在司徒毅的喉头轻吻了一下。
司徒毅俊眉一拢,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喉中逸出的声音也涂上了一抹暗哑:“别乱动。”
奈何桑行就是不肯罢休,缩在他的怀里,一会儿咬咬他的下巴,一会儿捏捏他的鼻子,一会儿揪揪他的耳朵,一会儿又戳戳他的额头,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肯安生,最后甚至还把大腿压在他的腹下,正好碾压着他早就不受控制的某一处。
黑眸一沉,司徒毅隐忍的**了一声,抬手将桑行的大腿挪开,一掀被子下床,穿了鞋子都顾不得将鞋跟提上,阔步冲到桌子边,提了茶壶中早就凉透的茶水,一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才勉强将心头躁动的火给压下去。
一转头,黑眸潋滟的看着桑行。
桑行趴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他憋坏了的样子,咯咯地坏笑。
“捉弄本王,可不是好玩的。”司徒毅将水壶放下,风姿绰约的朝她走过来。
桑行一双翦瞳弯弯
,像一对初生的月亮,“所以呢?”
“所以?”司徒毅邪肆的一笑,风华绝世的脸灿然魅惑,他在床榻上坐下,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桑行,一只手将桑行的下巴一勾,“你信不信,本王在不违背承诺的情况下,也可以让你告饶?”
哈?桑行眼帘一颤,不违背承诺的情况下,是说她主动配合,是用**或者下蛊吗?水沁凝当初新婚之夜时对她吓得蛊可是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不要不要!
桑行心尖儿一颤,赶紧乖乖巧巧的将自己缩回来,给司徒毅腾出一块地方来。
她的这样的反应,让司徒毅心中一空,难免有些失落,他是说了不会强迫她,可她就不能心甘情愿吗?
侧身躺下,他一只手肘撑着脑袋,一只手落在桑行的腰上,有些讪讪地低声问:“你不愿意吗?”
桑行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水眸眨了眨,愿意?
咬了咬唇,桑行有些忸怩的小声问:“你……想吗?”
“很想!”司徒毅眸光一动,倾身凑到她的耳边。
“如果……一直兴奋着,你是不是就不会忽然晕倒了?”桑行犹豫了一下,后怕的望着他。
晕倒?
司徒毅黑眸轻闪,心头大动,这个傻丫头,刚才一直折腾他,竟然是怕他晕倒?司徒毅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