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敌下药

    “昨夜子时,你们都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有没有证人?”男人徐徐吐出一番话,语气不轻不重,却似是啐了冰,寒凉的让人发颤。

    子时?

    桑行眼帘轻颤,子时不就是这个男人离开的时辰吗?她记得他走之后,她去栓门,回身的时候无意扫到眼角的更漏,正是子时。

    莫非这个男人离开以后,又去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问子时呢。

    与此同时,躺椅上的银蛮亦是眼波微动,下意识的去瞟了景止一眼,谁知景止也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两人目光相对,银蛮轻抿了唇,美眸中流出一丝乞求的神色。

    景止攥了攥手心,撇开视线。

    高坐上的男人星目眼梢一掠,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唇角一勾,带起一抹绝艳的弧度。

    “昨夜子时,小人和夫人正在房中睡觉,可以互相作证。”钟夫率先回道。

    钟夫人点头称是。

    “老奴也在房中睡觉,同屋的二丫、三丫也都在。”

    “是,奴婢可以作证。”

    “奴才昨夜子时在前院巡逻,同行的还有豆子。”

    ……

    大厅之上,钟府的众人纷纷开始诉说,昨晚子时自己在做什么,说到最后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人,只是可不可信就成了另一回事。

    男人就任由他们说下去,不发一

    语。

    桑行微微拢了眉心,斜睨了男人一眼,在大厅里再次恢复寂静之际,桑行率先开口,“按照王爷的意思来说,公平起见,钟府的人既然都已经交代了昨夜子时在做些什么,那么其他的人是不是也该说一下呢?”

    “毕竟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这样吧,本官先说,昨夜子时,本官和王爷在本官的厢房里谈国家大事,所以,本官和王爷也能互相作证。”

    “咳咳!”高坐上龙章凤姿的男人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盏,掩唇轻咳起来。

    被水呛到了?

    桑行嘴角勾了勾,不再说话。

    谈国家大事,这个女人也真是敢说,司徒毅平复了气息,薄唇轻启,“没错,桑都尉是和本王在一起,陈旸当时就守在外面。”

    陈旸微微一怔,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感激,昨夜是这个男人让他去抓的避子药,可是后来又说不用了,让他自己把那包避子药处理了。

    他当时想着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就在后院把那包避子药埋了。

    可是,银蛮出事,男人问他昨夜的那包药怎么处理的,他如实交代。

    男人眼波沉沉的就让他去看看那包药还在不在。

    他心里咯噔一跳,料想着很可能是那包药出了什么问题,被什么人拿去了,不过这样一

    来,他也成了一个有嫌疑的人,毕竟他是在男人走了之后,单独去处理的那包药。

    万一是他动了手脚呢?

    如今听男人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替他辩护,信任他。

    眸光一动,陈旸昂首立在司徒毅的身侧。

    “你们三人呢?”桑行没做什么反应,而是扭头,例行公事一样的望向两个车夫和司徒毅手下副将。

    三人如实交代,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最后,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两个人还没说,一个是银蛮,一个是景止。

    “银蛮姑娘受了伤,肯定是在屋里休息,何况景止也一直在旁边守着不是?”银蛮二人还没有说话,陈旸就急不可耐的开口替两人解释。

    司徒毅一脸冷肃,星目眼梢淡淡地扫了陈旸一眼,吓得陈旸赶紧低头噤声。

    桑行也扬眸朝两人看过来,不说话,但那意思却很明显。

    景止咬了咬唇,偷偷看了银蛮一眼,低声,“昨夜子时,奴婢在房中睡觉。”

    桑行点点头,锐利的目光转向银蛮,“银蛮姑娘呢?”

    银蛮美眸轻敛,发白的小手微攥,虽然心中带着几分犹疑,但语气还是很笃定,“昨夜子时,民女也在房中休息。”

    这句话说出来,景止的眉心明显的轻蹙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桑行,哪料到桑行也正

    看着她。

    吓得景止心头一突,赶紧低头。

    桑行自是看出了她的慌乱,这小丫头一向老实,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写在脸上,今日举动反常,肯定是没有实话实话。

    莫非是银蛮有什么问题?看小丫头刚刚又是咬唇,又是偷瞟,明显是知道一些关于银蛮的事情。

    “景止,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沉默了良久的司徒毅骤然出声,景止吓了一跳。

    景止攥了攥***的手心,苦着一张小脸,看了看桑行,又看了一眼银蛮,朱唇轻启,“昨夜从亥时起,银蛮姑娘就不在房间里,一直到子时才回来。”

    “刚才为何不说?”司徒毅星目微眯,面色极淡,却带着威压极强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

    景止心跳踉跄,额头上冒出汗珠,“奴婢……银蛮姑娘当时说出去方便,奴婢就没放在心上,想是姑娘有什么事情要去办,所以才没说。”

    “王爷不必为难景止了,都是银蛮不好,没有实话实说,昨夜是一个故人约银蛮相见,所以银蛮才星夜外出,并且请求景止不要透露。”

    “这毕竟是银蛮自己的私事,本不想说的,但是王爷调查此事也是为了银蛮,事到如今,银蛮也不好再欺骗。”银蛮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站在一旁

    的桑行长睫微闪,轻勾了唇角,说的好听,事已至此,不好再欺骗,若不是司徒毅盘问景止,这件事瞒不下去,她会主动交代吗?

    不会吧,银蛮一开始的话根本就没有要直说的意思,分明就是借口。

    依桑行看,这个银蛮也绝不简单,谁知道她昨夜出去见的到底是什么人?

    所谓无风不起浪,所有的事情发生,都是有必然原因的,银蛮若是行的正做的端,为什么会有人在她的药中下什么避子药。

    会不会是银蛮和某个人那什么,然后银蛮的情敌偷偷地下药?

    桑行兀自天马行空的乱想,那边司徒毅张了张唇,正要继续,银蛮却再度出声:“不如,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或许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银蛮虽然受到了一点伤害,但如今已然无恙,又有王爷和都尉做主,干脆就不要再追究了。”

    不追究了。

    桑行一怔,眼梢挑了一眼银蛮,这是真的宽大为怀,打算放过下药的人,还是怕被查出什么来,所以不敢追究了呢?

    心里一股好奇和莫名的情绪作祟,桑行勾了勾唇,“怎么能不追究呢?银蛮姑娘是被陈统领的马撞上,才导致跟着我们来到了安居镇,来到钟府,然后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换句话说,我们陈统领有着间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