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沉音回来了!”
墨清澜刚刚回过神便看到春意领着沉音,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怎么样?”
墨清澜淡淡地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属下幸不辱命,把姜家父女抓回来了。主子要如何处置?太子府中各式刑具应有尽有,可要属下先去审审?”
沉音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道。
“不必,把这对诡计多端的父女俩关进姜家。府门前也不必派人镇守,安排两个不中用的侍卫即可。”
墨清澜思忖良久,吩咐道。
“主子不是要找姜家父女要地契吗?这地契还未拿到,就如此放虎归山,岂不是白费一番周折?”
沉音的脑子这一时半刻还没转过弯来。
“那可是姜泰花了大半家产才换来的地契,若是你审一审就能拿到,那就太低估姜泰这只老狐狸了。”
墨清澜摇摇头。
姜家被抄家的时候,她亲自去了一趟,搜了何处,也没见着什么地契。由此可见,姜泰定是将其藏了起来。
既然是他费尽心机藏起来的,怎么可能受点刑罚就能供出来。
“那主子就干脆不审了?将他们放回去?”
“他自己的东西自然
要自己找。你只管派几个擅长隐匿的手下暗中盯着。只要姜泰找到地契,就一定会伺机逃跑。”
沉音听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还是主子的脑子好使。”
“正好本宫要去一趟太子府,沉音你同我去。”
“是。”
北凉太子府。
容家家主,白夜将军和另一位长相魁梧的将军一同坐在正厅内。
“让三位久等了。”
墨清澜一身便服进了正厅。
“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驾崩?”
白夜本来就坐不住,一看墨清澜走了进来,立马就跳了起来。
另外两人虽然没有起身,但也皆是一脸凝重之色。
墨清澜叹了一口气。
“父亲可知,父皇究竟中的是何毒?”
“这,你让为父怎么猜?你说便是。”
“是让人醉生梦死的浮生醉。”
墨清澜淡淡地走到了主位,坐下。
“如今,父皇骤然薨逝,各地藩王皆是****。本宫得到消息,陈王父子已然先行到达都城。如今正与郑家合谋逼宫。不知父亲,舅舅还有尉迟将军有何对策?”
墨清澜扫了一眼,将目光投向尉迟靖。
“末将
一介武夫,自不敢妄议朝政。”
尉迟靖,说话恭敬,却是丝毫没有接茬的意思。
墨清澜微微扯了扯嘴角。
“尉迟将军这是讽刺本宫一介女流却敢插手北凉国政了?”
“末将不敢。”
“尉迟将军,有些话,本宫纵然不想说,今日也要说一说。尉迟将军是我夫君麾下的一员大将,有将帅之风,忠诚之骨。如今亦是拯救北凉国于危时的主力。尉迟将军难道想要眼睁睁地看到陈王父子夺走北凉江山,对我们孤儿寡母肆意凌辱吗?我夫君生前对尉迟将军有知遇之恩,难道尉迟将军准备见死不救吗?”
墨清澜慷慨激昂地说完这番话,便不再作声。
白夜得了她的眼神,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底,也开口道:“尉迟兄与我乃是多年好友,更是得太子殿下信任的忠臣良将。就算尉迟兄不信九儿,也该相信我与殿下的为人吧?”
容家主许久不做声,眼下也开口劝道:“白兄说的不错。就凭我那一生秉直的父亲尚在世,绝不会让尉迟将军所想的那种情况发生。如今之际,是扶持北凉正统,而不是窝里横。否则,尉迟将军怎么对得起殿下这么多年的信任与照拂?”
这两人轮番上阵,直到将尉迟靖劝得无话可说才作罢。
“需要末将做什么,还请太子妃明示。”
墨清澜伸手虚扶一把,“如今父皇驾崩的消息传遍全城,想必隐藏在城中的陈王父子也得到了消息。陈国的军队不日将兵临城下。如今朝中,手握兵权的,就只有尉迟将军和我爹爹。还请尉迟将军带兵埋伏在城外三里处。而父亲带兵严守皇宫,阻止陈王父子逼宫的计谋得逞。”
“容家,帮得上什么忙?”
“如今国库空虚,舅舅不妨趁早从外地搜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好。”
“至于朝中其他大臣,就有劳三位出面安抚。若是有人心存不忿,轻则关入大牢,听候发落。重则军法处置,株连九族!胆敢有人提起陈王父子,就地诛杀,以儆效尤!”
“是,臣等谨遵太子妃懿旨。”
送走了白夜,容家主还有尉迟靖,墨清澜从太子府正厅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索性兵权掌握在她们的手里,不然这满朝文武就不是随便就能对付过去的!
“主子,属下已经将姜家父女押进了姜家。下一步,如何行动?”
沉音守在太子府门外,瞧见
墨清澜走了出来,连忙走上前道。
“吩咐暗中的人,一旦姜家父女想要逃跑,便搜了她们的身。若是找到地契,就地诛杀。”
墨清澜嘴角微勾,眸中酝酿着腥风血雨。
“主子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好。”
“还有将军府的那个素素,这几日买通几个乞丐看好了。若是与可疑的人接触,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属下告退。”
“管家。”
墨清澜想了想,如今宫中无人可用,还是转身进了府中。
“太子妃,您有何吩咐?”
“挑几个手脚麻利,头脑机灵地随本宫入宫。即日起,太子府闭府。”
“是。老奴这就去办。”
回到东宫不久,墨清澜就得到了沉音传来的消息,姜家父女果然找到了地契想要再次逃跑却被她们的人截获。
如今那父女俩的尸体怕是在乱葬岗凉透了。
“小澜儿,幸不辱命。你怕是要给我养老送终了,哈哈哈哈哈。”
墨清澜刚坐下,就听房梁上一阵爽朗的男声响起,没来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没事就上房梁的习惯,可否改改。”
“那不行。这可是偷盗届得职业操守,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