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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服用安眠药过量!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些累累伤痕,是谁留下的?

    陈肆魂不守舍地松手,柔软的布料滑下。

    将宋昭捂出脓的过去,掩盖得一干二净。

    他双手捧起宋昭的脸,湛黑克制的眼神,执拗望着她的眼睛:“宋昭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原以为,在这之前,她家庭一定很幸福,才会对他这个“小三”的儿子这么偏执。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宋昭醉得人事不省,分不清他是谁,死死抓住他的手,力气大到不像小姑娘该有的。

    她嘴里,仍旧是颠三倒四的:“不要打我、不要,我会努力的、我已经很努力了……”

    或者说,她根本没在现实,独自沉浸在某段回忆里,不可自拔。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

    “我真的很努力了呜呜呜……”

    陈肆心脏狠狠抽疼了一下。

    他坐下来,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宋昭下意识往后缩,被少年更紧地抱住:“宋昭昭,我在这里,没有人打你,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磁沉、富有力量的嗓音,清冽而熟悉的气息,让宋昭短暂地安心,渐渐冷静下来。

    陈肆用尽毕生的耐心,动作僵硬、无措,尽可能轻地拍她的背,低声道:“宋昭昭,没事了,以后谁要敢打你,我就弄死他,行不行?”

    突然,已经安静下来的宋昭,猛地推开他,陈肆一米八五的高大个,差点被她推下床。

    宋昭头发散乱,用某种倔强而怨恨的眼神,死死钉在他脸上。

    像极叛逆的孩子,歇斯底里地冲他吼:“宋闻礼!我不可能原谅你!”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全都死了!

    只留她一个人,困在他们留下的阴影里,永远无法逃脱。

    听见这个名字,陈肆脸色变了变,压下短暂叫嚣的情绪,向宋昭伸出手,还想抱她。

    但提起到宋闻礼,宋昭似乎更激动了,疯狂地推他、打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陈肆静静地看她发了会儿疯,磨了磨后槽牙,倏地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跟上次纯粹的发泄不一样,落下时虽狠,当舌头探进,又变得小心翼翼。

    “唔唔!”宋昭不停地推他,打他,甚至咬他。

    都没让陈肆停下,他捏着她手腕,单膝跪在床沿,身体向前压。

    直到,她整个人被他桎梏在身下。

    他将宋昭的手腕摁在被子上,一遍遍吻她,吮她的唇,火热嚣张,又带着被逼急似的潦草安抚。

    宋昭似乎没料到这个发展,脸上慌张一闪而过,眼里的激动,变得迟钝。

    火热而温情的吻,将她迷失的灵魂,强势地一把拽回现实。

    让她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不由自主从喉咙里溢出,一节很娇很软的低“嗯”。

    陈肆倏地停下,浑身肌肉像蓄势待发的野兽般紧绷,长指克制收紧,手背上充满力量感的青筋,蜿蜒起伏。

    他强忍着身体本能的冲动,一下又一下,轻啄她的唇瓣。

    宋昭眨眨眼,迷蒙的双眼终于露出一丝清明:“陈肆?”

    陈肆松手,仍旧撑在她身侧,嗓子有些沙哑:“清醒了?”

    宋昭反应慢半拍地皱眉:“你在干什么?”

    陈肆低头,再次堵住她的唇。

    他眼皮略掀,挑衅似的瞧她,仿佛给她演示,他在做什么。

    宋昭美眸微微睁大,反射性抬手,软绵绵一巴掌打他脸上,面无表情:“逆子!”

    “……”

    陈肆舌尖抵了抵腮,直接气笑,喝醉了都不忘揍他是吧。

    他抬手捏宋昭的脸,咬着牙危险地道:“再乱喊,我就做点儿更叛逆的给你看。”

    宋昭即使醉醺醺,也执着某个死理:“我是你姐姐。”

    陈肆眸底一暗,咬着牙道:“想得美!”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他姐姐。

    如果只是出于报复,为什么又对他这样好?

    陈肆无端有种恐慌。

    从将他接回宋家,到现在,她仿佛在规划一条,他一无所知的路。

    宋昭板着脸,认真地重复:“我就是你姐姐。”

    陈肆眼神也沉,半点不让她:“不是!”

    但一边跟她顶嘴,一边又直起身,低着头,给她散开的扣子扣上。

    宋昭脑袋昏昏涨涨,绞尽泡在酒精里的脑汁,振振有词地换了一句:“你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

    陈肆瞥她一眼,不咸不淡地敷衍:“是是是,您说了算。”

    倒插门儿也算吧。

    他爹妈都挺开明,想必也不会半夜托梦揍他。

    听他承认,宋昭仿佛终于争赢了似的,唇稍翘翘,满意地闭上眼睛。

    一番闹下来,她早没了精神。

    陈肆长长出口气,终于把这祖宗哄好,简直比写一个通宵的编程,还让他心力交瘁。

    他下了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宋昭突然抓住他手臂,眼睛都没睁,迷糊糊地开口:“你陪陪我。”

    脑子很重、很晕,她好想沉沉睡一觉。

    但是她害怕睡着后,又梦见那场车祸,更怕,梦见妈妈严厉的教育。

    陈肆坐回去,看她安心地闭着眼,又气又心软:“宋昭昭,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揍他的时候毫不手软,可怜起来,让他心肝儿都疼。

    说来奇怪,这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醉,怎么就疯成这样?

    电火石花间,陈肆猛地反应过来。

    上次她没醉!

    至少,没醉成这样。

    所以,他小心翼翼拥抱她,将她抱回房间,偷偷亲她额头。

    至始至终,她都知道。

    陈肆盯着床上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宋昭昭,自欺欺人你可真能排第一。

    宋昭已经熟睡,朝着床外侧躺,轻微的呼吸规律而均匀。

    陈肆轻手轻脚起身,准备在旁边沙发上应付一晚,余光扫见撞开的抽屉,顺手关上,却瞥见里面的药瓶。

    这是人家的隐私,照理说,他该尊重。

    但某种出于本能的直觉,却驱使他伸手,将里面的药瓶拿出来。

    瓶身上,“阿普唑仑”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陈肆脸色骤变。

    阿普唑仑,一种能快速缓解焦虑症状的安眠药。

    极易产生依赖性、戒断反应,甚至很容易产生使用过量的风险。

    所以,上次她睡过头,根本不是因为喝了酒。

    而是,服用安眠药过量!

    难怪啊,她把宋氏看的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会在工作日睡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