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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如南皱眉,也就在这时,王府对面的屋顶上也冒出十几个青年来,同样的打扮,不过手上握着的不是寒剑,而是弓箭,朝着容如南就瞄准射了过来。

    容如南吓了一跳,就算是她是散打高手,这样上下夹击的攻势也能将她变成马蜂窝。

    这会儿,王府的大门悄悄的打开了一条小缝,容如南只能向那安宁王府里躲避,跳了进去。

    院子里,安宁王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容如南,瞧着热闹。

    容如南皱眉,抬眸问道:“你早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宁王缓缓的勾唇:“本王不喜欢做善事,本王的王府也不是随便一个闲人的避难所!”

    容如南皱眉,赶紧说道:“王爷,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安宁王,明明是想让她求他,可是偏生的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容如南上前给安宁王作揖,拜了三拜,心里咒死他,嘴上却说道:“适才是民妇鲁莽了,不识好人心,现在还请王爷赐教,这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家人……”

    容如南一想到杏林堂可能有危险,她转身就想冲出去。

    “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你的家人!”安宁王冷声说道。

    容如南顿住步子,

    抬眸问道:“为什么是我?我不记得我医死了某位大神啊!”

    安宁王淡淡的说道:“或许是你那相公的相好派来的呢!”

    容如南依稀子想到了一个人,穆如凝,难道又是她?只是她都两年多没有见过锦云羽了,为什么这个穆如凝还死咬着不放?

    “王爷,您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赐了休书是不是?”容如南皱眉,现在看来,做个下堂妇也总比再次做寡妇强,这靳燕国的国情,对下堂妇是充满同情的,对寡妇那就是看成克夫命,不吉利,人人不待见!

    安宁王缓缓的勾唇,似乎在等着容如南的决定。

    “你那休书呢?”容如南抬眸问道。

    安宁王正要取出。

    “算了,不如我写了休书,休了那个在外面勾三搭四,还让小三杀上门来的贱男人!”容如南气狠狠的说着,蹭蹭的跑进了大厅里去,取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休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容如南!

    容如南将休书交给安宁王:“那个女人想要这个,就让她拿去吧,只有一样,从今以后不许再骚扰我与我的家人,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就想过点平平安安的日子!”

    安宁王看着那休书,再瞧瞧一脸凛然的容如南,微微的扬眉

    ,眸色中似乎多了一份意外与玩味。

    这剧情的发展是超乎他想象的精彩呢,那个燕南羽若是知道自己被一个村妇休了……燕南宸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到燕南羽的表情了!

    容如南坐在大厅中,等待安宁王将人赶走。

    天色越来越暗了,经历过心情激烈冲突的容如南,忍不住环抱了一下发冷的身子,蜷缩在太师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昏睡了过去。

    燕南宸让人将外面的刺客打发走之后,径直进了大厅,但是在看到厅中打盹的容如南之时,他有些讶异。

    这女子竟然还睡得着?若是换成别的女子,怕是早就呼天抢地了!但是这女子却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是十分的踏实,但是……

    燕南宸不再继续入内,而是倚门而立,斜长的凤眼紧紧的盯着容如南,绝美的睡颜色在烛光下让他的心慢慢的沉静,仿若干净的水晶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燕南宸皱眉,眼前沉睡的女子仿佛成了最美丽的风景,飘飘渺渺远远近近,清丽的不真实,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深谷朝雾,水汽氤氲,山崖苍翠。

    他皱皱眉,竟然不自觉的凑上前,走到容如南的面前,伸出手来,想要抚摸那一抹清丽。

    容如南做了个

    噩梦,梦到锦珏凡被那些拿弓箭的人射死,她身子僵直了一下,迅速的张开眼睛,就对上站在眼前燕南宸一双迷惑的眼睛。

    容如南直觉的擦了擦唇角,她直起了身子。

    燕南宸神色复杂地盯着容如南,他的薄唇动了动,好一会,才低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你的仆人在外面等你!”

    容如南点点头,急匆匆的出了大厅。

    燕南宸回身,望着容如南那婀娜娉婷的身影,眸色幽暗。

    容如南一出王府的大门就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炫蔻。

    “夫人,怎么这么晚?”炫蔻上前问道。

    容如南皱皱眉,不想说话,上了马车。

    马车向着杏林堂而去。

    第二日,杏林堂的锦娘子写了休书,休了新科状元锦云羽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通州城。

    柳直卓急匆匆的进了杏林堂,他上前一把抓住容如南的手臂,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锦云羽明明没有参加科举,怎么会……”

    容如南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会儿铺子里忙,人多眼杂,她只得示意柳直卓去了对面茶楼。

    容如南将昨晚的事情说了,柳直卓握紧了手指。

    “我只是奇怪,安宁王一个堂堂王爷,为什么要管这件闲事?”容如南一

    想到这件事情就觉着头昏脑涨的,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柳直卓低声说道:“这样也好,你休了他,总比……”

    柳直卓没有说下去。

    容如南看着他:“总比什么?”

    柳直卓赶紧说道:“没有什么!”

    “总比成为寡妇好是不是?”容如南叹口气。

    柳直卓垂下眉眼:“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容如南摇摇头,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但是目前,让她这么快进入另外一段感情,她真的做不到。

    日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年前腊八,皇甫夫人请了容如南带着锦珏凡去喝腊八粥。

    皇甫夫人几次开口,似乎想要问容如南那休夫的事情,但是最后也没有问出口,只是说给锦珏凡找了一位夫子,是原先国子监的老师,今年因为要守孝所以才回到通州,抢手的很,因为之前盛安堂对他的家人有恩,所以才答应前来盛安堂教习锦珏凡。

    容如南赶紧道谢。

    “你这个孩子命有些苦,如今有我与你义父疼你,也能多少补偿一些!”皇甫夫人说道。

    容如南握住皇甫夫人的手:“多谢义母!”

    “你这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对了,你可认识燕城的沈夫人?她说想要见你一面!”皇甫夫人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