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带你们到这个学期结束,后续会有新的教授来接替我的工作。”左教授在晨会上向实习生们宣布了这个重磅消息。
“为什么?”实习生们纷纷表示惊讶和不解。
“因为后面我要去内地一些医疗资源贫乏的地区,进行交流并给予技术支持。”左教授解释道。
听到这个消息,凌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毕竟左教授可是港城眼科的一把手。
在他看来,左教授的这个决定简直是在浪费自身的精湛医术。
如果选择去大山里,那么医院的升职机会恐怕就化为泡影了。而且,据家人透露,今年他很有希望晋升为主任医师。如果真是这样,那每月的工资将会大幅增加。
“左教授,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可惜了呢?”凌峰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左教授微微一笑,温和地解释道:
“这是我的责任和使命。作为一名医生,我们不仅要关注自身的发展,更要关心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在内地医疗资源贫乏的地区,那里的患者急需我们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虽然条件艰苦,但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努力,可以让更多人受益。”
凌峰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左教授怕是头脑一时发热了,好好的大医院不待,非要往山里跑,这是干什么呢,又不是去打野味。
云知目光灼灼,显然对此极为感兴趣。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状况,那个还没成型的念头便又被打消了。
……
自从别墅雨夜之后,云知和周砚宗就没再见过,油麻巷隔壁的那间屋子也没有再亮过灯。
几天后,周母的葬礼在殡仪馆举行。
周家四兄弟姐妹换上了丧服,接待着前来的客人。
周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真正前来吊唁和把这里当成社交场所的人一目了然。你只要看一下她们的手是光滑精致还是布满裂痕,就能分得很清楚。
其他人只不过就像在婚礼礼金簿上签名一样,想和周先生扯上点关系罢了。
不过热闹的葬礼,总归是好的,周家人都一一接待,除了一个人之外。
当云知从于南风口中得知消息,又打不通周砚宗的电话的时候。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但周家三兄妹都板着脸,像一堵人墙似的,坚决不准云知进入葬礼现场。
就连之前,还兴致勃勃地给周砚宗出谋划策追“未来嫂子”的周砚诗,也不例外。
周砚诗稍微放软了态度,说道:
“云医生,你赶紧走吧。我们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云知一脸急切:
“你是砚诗吧,我听他提起过你。你就让我进去吧,哪怕远远看一眼也行。”
周砚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不行,你还是走吧,大哥他……也不会见你的。”
渐渐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在门口那些嗅觉灵敏的娱乐小报记者们也纷纷扛着长枪短炮朝这边涌来。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出来找人的于南风及时把云知给带走了。
不然啊,这局面就像被猫打乱的毛线球,越缠越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周母临终前,双眼浑浊地瞅着周砚宗,有气无力地说道:
“宗仔,我要你发誓。在我走了之后,你得给我守灵三日,头七之前必须去庙里守灵。咳咳……要是你做不到,那我就算死了也得在地狱里闹腾。”
说完还不忘朝周围的人挥挥手,接着道:
“你哋要帮我,盯好你阿哥,千万别再让他去见那个……狐狸精。哼,至少让我死得安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