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庄园内的卫生环境,刘卓鼓励各个庄园之间进行卫生评比,选出名次。
优者予以嘉奖,并在此后的晋升、分配中优先考虑。至于,排名垫底者,不扣任何银钱,也不体罚打骂,但是晋升、房子就辛苦你们往后排吧。
此举一出,各庄园众人一个个那是卯足劲非得把庄园里里外外清理收拾一番。
商行所属庄园,全部焕然一新,令刘卓心情大好。
虽然山东的温度有些低,但是众人身穿羊毛衣或棉衣,并且屋内也有炉子,冬天倒也没有那么冷了。
在这一日又一日的枯燥等待中,刘卓将身边的丫鬟云儿拿下。至于张嫣等人,刘卓只能暂时看管起来以后再说了。
话说,古代的丫鬟可不算多值钱,一般的也就四、五两。各方面品相好的、细皮嫩肉的、会点手艺的,也就最多二十几两。
明初,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石米,一石大约94.4公斤。卖个女儿运气好的,可以吃好多年了。
在主家中,丫鬟、妾室地位很低。若是丫鬟运气被主人看中,或收入房中,生下一儿半子的,地位瞬间就上去了(母凭子贵)。
即便地位上去,但是在正妻面前依旧不算什么,有时候稍有不如意都是一顿打。
山西那边传信过来至少得到十二月底了。
随即,刘卓带着云儿与十几个护卫前往登州。走进登州府城,眼前的一幕与城外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年四季辛苦种粮的百姓甚至不如城里的丫鬟、小厮过得舒服。将城内大致看了一番后,刘卓就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径直出了城门,乘马返回。
从登州返回后,刘卓就带人四处查看,并在此过程中收拢了一批流民单独安置。
最晚到明年,山东这边产业就得实现营收,不能总是由山西补贴。李常在任职期间所做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刘卓就是有些莫名的愤怒,这可能是前世的思维影响所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卓一有功夫就与那些年十五、六的少年混在一起,不是踢蹴鞠取乐,就是玩马球。
刘卓与他们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估计再锻炼一番就达标了。
终于在万历四十八年十二月底前,卫道、李寒阳带着后备营抵达,同时也带来了父母与媳妇的书信。
刘卓一脸笑容的接过带来的书信,然后先让卫道、李寒阳、蔡壮、王天行四人熟悉一番。
刘卓先看的是媳妇给自己的信,媳妇在信中讲述了孩子一天天的变化,讲完后基本上就是对自己的思念之情。
另外,媳妇还安排了几个丫鬟过来服侍,都是姿色上佳,对此刘卓也只能暗自感谢媳妇了。
看完媳妇的书信,刘卓拆开父母写的信,信中父母对船厂运行非常满意,也夸奖刘卓做的不错,并给刘卓带来万两白银和一批值钱的物品。嘱咐刘卓低调行事,不要老是想着出头。
望着父亲在信中的不断嘱咐、妻子在信中一句又一句的思念,刘卓最终放弃了在陆地大量练兵,转而考虑前往现今的渔村青岛,一个小渔村想来州府也不会关心。
平度州、莱西两地只能成为粮食产区了,剩下的人员全部转移至青岛渔村。
现在还处于冬季,只能等明年开春再挪窝了。
刘卓召集众人前来,一一安排布置。
良久后,刘卓感叹,山东半岛地区没有遮掩行事的靠山,实在是束手束脚,让人颇为难受。
思考半日,刘卓也没有丝毫的头绪,索性走出去透透气。走出房门没多久,刘卓就听到了隔壁女人的嬉笑声。
刘卓略微收了收脚,轻轻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隔壁的一处院内,云儿与张嫣还有媳妇送来的两个丫鬟坐在凉亭中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听。
张嫣好像也开始打听着身边的一干人员和来历,几个丫鬟自然没什么心机,将所知道的全部相告。
大约聊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张嫣突然气鼓鼓的询问,是谁出主意将她掳来的,到现在为止也不出现。
几个丫鬟相互看了看笑着说:“你到现在还没有与公子见过啊?”
张嫣:“我自从被掳来,就少与人接触。那些劫匪告诉我,如果半途胆敢出声,就先杀我父亲、大哥。我也见过他们的手段,所以一路而来,基本上很少吭声,也没人和我说话。”
“到了这边后,我才知道到山东了。然后就与父亲、大哥分开关押了。”
“能下令把你掳来的,也只有公子了,可能是公子听人说了你的样貌,对你有兴趣,所以你就到这了。”
“你们口中的公子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行径,就不怕见官吗?”
“见官,我就算出现在你面前,你敢带我去见官吗?”刘卓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然后大步走向几人。
望着走来的刘卓,张嫣顿时显得有些害怕,不知所措。几名丫鬟见刘卓过来,起身行礼。
张嫣面带惊慌的站起来,不知该如何回话。
“你们几个下去吧。”刘卓简单吩咐了一句。
“你到底想做什么?”张嫣鼓起一口气,胆颤心惊的说。
“我能对你做什么,只是可怜你,不想见你以后太凄惨。”
“所以,才如此那般行事。如有在过程中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多多包涵。另外,你父亲与大哥,我也命人好生照料,没有任何怠慢。”刘卓颇为礼貌,并且向张嫣道歉。
“你莫不是随口诓骗我吧,我以后的事你怎么知道。”张嫣想了想后说道。
“是不是,你以后就知道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对了,离开这是不可能的。”刘卓随口一说,然后叮嘱道。
“我要见我父亲,还有大哥。”张嫣说道。
“那就跟我走吧。”刘卓随口说道。
刘卓随即走在前面,张嫣紧忙跟着。
刘卓走出宅院,往宅院的后方走去,大概过了五六处宅院的距离,一处门前站着多名护卫的宅院呈现在眼前。
刘卓立马让护卫打开房门,让张嫣进去。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张嫣走了出来,脸色比进去前好了许多。刘卓随口问道:“你父亲有没有对你说,他以后想把你嫁给谁?”
“没有。”
“你父亲不老实啊。”刘卓笑着说道。
随即安排护卫将其带回。
想到船队、港口都在青岛,且青岛会随着航海贸易的发展愈加发展壮大,刘卓就此彻底下定了决心。
毕竟,古代县城之间信息、通讯各方面差的很,青岛附近上下都已经打点好了。
就算出现各种问题,也能以雷霆手段暗中将其按下。
将所有事情梳理一番后,针对山东各区域,刘卓一一写出今后的计划与重心。针对青岛地区,刘卓则是大力支持建设与发展。使其向日后的国际大港口靠拢。
对于青岛的未来,刘卓写信向父亲请教,大力发展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父亲同意大力建设,能否选派几个建筑设计的大师过来指点一二。
眼看万历四十八年一整年就结束了,回想起来,今年一年也就多了个儿子。令人跑了一趟河南,把未来的张皇后抢来了。
看来今后的工作得提前做个计划或详细筹谋,再也不能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就比如,天启二年的徐鸿儒闻香教起义,胶州到济宁九百多里的路程,这走路得把人走死。
劳师动众打一帮穷得叮当响的流民,还不如去辽东打女真。
以后不能光靠想象计划,毕竟一个不周全损失的就不只是银两与人力,还有商行的威严、信誉。
闲来无事,刘卓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只能将两队人马拉出来练练。毕竟山东靠海,万一上船晕船可就坏事了,晕船虽不会死人,但是晕起来可是把人折磨坏了。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河里的众人基本就学会了,但是是否晕船、能不能上船,就不好说了。
临近春节,刘卓才给众人放假休息几日。
虽然这次不在山西过年,家人也不在,但是身边有几位佳人陪伴,也足以慰藉自己的思乡之情。云儿自与刘卓亲近后,基本上就暂时管理刘卓身边的事情。
接下来就是天启元年,历史上的朱由校绝对是最被低估的一位。朱由校从小就生活在李选侍对于母亲王氏的谩骂、殴打中。
后来朱由校母亲死了,朱由校就由李选侍抚养,李选侍依然对其谩骂殴打。
每次都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安慰关心,使得朱由校对客氏有着一种特殊的依恋,成为朱由校的精神依赖。
朱由校登基后,其很快就发现东林党的问题。转而学宪宗朱见深、武宗朱厚照用宦官制衡、打压东林党。
从此,无论是朱由校想做的,不想做的都能通过魏忠贤实现。
说朱由校是个木匠皇帝,纯粹是无稽之谈,谁没有爱好,皇帝就不能有个爱好了?不能有自己的兴趣?
朱由校之所以被人称为昏庸,主要是其用了宦官魏忠贤与依附魏忠贤的人,这一点与明宪宗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