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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长青此刻弯着腰站在床边一脸焦急地看着她,见她醒了连忙满怀歉意地道:“大姐为我受伤,我不应该再打扰大姐。”

    话锋一转,“只是刚刚那场闹事里还有不少人也受了伤,我想着大姐那药既是开了那保准能用,所以想问问大姐那药是煮着喝还是做成药粉敷在伤口上?”

    关于这个沈红梅确实没有详细地说过。

    此时听到何长青这不耻下问,她仔细想了想,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刚刚给你念的那副用来熬,三碗水煮成半碗一口喝下,至于涂抹的药得另开。”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本是想着先在大人这里喝碗汤药就回去自己做药膏的,现在大人既然需要那我就再告诉大人。”

    何长青忙躬身作揖,“大姐当真好人。”

    一边拿了纸笔来仔细记下需要用到的药和做法。

    沈红梅都是事无巨细,仔仔细细地告诉他做法用量。

    等人离开,她躺到床上。

    耳边叮的一声。

    系统高兴地祝贺她:【恭喜宿主系统积分达到一千!】

    沈红梅等它的后续,但没了。

    她奇怪,“不是达到一千就可以升级吗?”

    【宿主等级过低,需要达到金丹期才能同步升级,升级后将会增加新版块,新任务,以及赠送升级礼包,请宿主尽快升级。】

    “……”之前没说啊!

    沈红梅心里不爽,这等了大半天就为了等个升级礼包,没想到卡这了。

    金丹期……哪那么容易啊。

    还不如说永远不能升级好了。

    发着牢骚,沈红梅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没睡多会儿,她又被人叫醒。

    是翠竹。

    此时药已熬好,端了上来。

    沈红梅也不矫情,咬牙爬起来一口闷了。

    接着翠竹让人端来一盆黑色的糊糊,十分难为情地说:“按理说,婶婶受了伤难受着奴婢本不该来麻烦婶婶,但实在是没法子了。”

    “婶婶开的这个抹到伤口上的药始终搅合不好,没有药味,像是个死物一般,大人让奴婢找婶婶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主要是何长青也不好意思再来问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完不成,哪有脸。

    沈红梅愣了一下口明白了,伸手,“我来吧。”

    不就是一群不懂药的人做不成药膏嘛,简单。

    她看了眼手背上已经干涸的伤口,起身走到一旁桌上,拿着杵子顺时针开搅。

    做药膏不难,难的是要用巧劲儿。

    她拿的这些解毒药本是就修仙书里有的玩意儿又有别于正常药草的比例用法,用平常的手段当然难以搅合均匀。

    其中是有些门道的。

    翠竹在一旁观望,默默学习也默默地惊讶,到最后不得不赞叹,“婶婶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们怎么搅都搅不成的玩意儿在你手里听话的像是糯米糊糊。”

    那原本一团的黑色水糊糊在沈红梅的几下搅拌后已经开始发硬,又搅合了些时间淡淡的药香散发了出来。

    翠竹心中的惊艳和崇拜又加了两成,音量都拔高了不少,“婶婶,你真是神医啊!”

    这话一喊,沈红梅就看到自个儿的积分又加了二十。

    她心下欢喜,搅得更用心了。

    没有几下功夫,这药膏就搅好了,沈红梅接过瓶子装好让她送到何长青那里去。

    剩下的,当然是自个儿留着了。

    在伤口上抹了药,这才装好塞到怀里。

    念着时间差不多也不留着了,等翠竹回来就要离开。

    “婶婶受伤了就要走吗?”翠竹尽心地挽留道:“我们家大人都想留婶婶多住一晚呢,夫人应该也很想看到婶婶的。”

    听到这丫头如此真心的话,沈红梅心里开怀,但又不得不走,“那就请你转告大人和夫人多谢他们的关心,我家里的地和田里都有事情实在走不开。”

    她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的顿住,“对了,你之前已经去过我家了知道我住在哪里,夫人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我,我一定会来的。”

    大人是本地的父母,是本地的神。

    亦是大海中能救人的浮木。

    她想在这里过得好,就得抓好这根神木。

    想要神木降神恩,恭敬和尊敬是必须的,远离也是必要的。

    这是她要离开的缘由。

    翠竹连声道谢,也不再挽留,将人送了出去。

    没几步,碰到包扎好伤口也要离开的将军。

    沈红梅这回懂事地弯腰俯身。

    翠竹也跟着行礼。

    “做什么去?”谢长安问。

    “婶婶要走,奴婢送送婶婶。”翠竹回道。

    谢长安看了眼沈红梅,道:“我正好要走,我来送就好。”

    翠竹心中有讶,这位自从来到府上几乎就没有说过话的将军居然要送婶婶。

    但又不敢不答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沈红梅心里更没底了,想着难道这位将军是在生气那天晚上她没有留他做客喝茶吗?

    这无缘无故地要送她离开,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思索半天,在离开官府前,沈红梅索性直接认错了,“还请将军大人见谅啊,那天晚上我们还以为将军大人是个坏人,家中有孩子妇人和老人实在不敢盲目地带着一个陌生人回去。”

    她朝着谢长安三躬身,“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是误会,将军大人要是生气的话就生我一个人的气,我儿子一直都很想加入军营,将军大人千万不要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淘汰我的儿子。”

    她也想清楚了,张丰徳没在这里估摸是知道那裴玄在这里住着所以就不来这里,现在一定是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军。

    那她就只担心这位将军大人是不是个小气的,到时候见到张丰徳会不会因为那天的事情把孩子刷下来。

    尽管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有什么法子,总要把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大姐误会了。”一听对方这话又看对方这认错的态度谢长安就知道对方一定是会错意了。

    解释说:“我只是觉得大姐有些眼熟,现在听大姐这么说了,我倒是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说起来我和大娘也算是有些缘分在身上。”谢长安尽力温和地开口不吓到她,“我听说那祛毒的药方和药膏是大姐开的,我想问问大姐是否也能有些止血效用好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