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皇后娘娘长的很是面善,却没想到如此可怜,好不容易怀上龙胎竟然就这么没了,真是命苦。”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惋惜的说道。
“是啊,我听说皇后娘娘这次滑胎之后再怀上龙胎的几率很小,一个女人若是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那这是莫大的悲哀了。”另一人附和道。
“宫里面怎么会有曼珠沙华?而且还是毒性最强的那一种,实在是可疑!”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禁不住猜测道,“你们说,那个云暖整日种些花花草草,这次的事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被关在空闲的庭院中的女人们,已经无所事事了许久,这个猜测显然让他们兴奋不已,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说道“我感觉和她脱不了关系,那个云暖平日里就神秘兮兮的,现在宫里莫名其妙出现了曼珠沙华,也许就是她平日里所种的那些花结的种子。”
几人正在闲言碎语的议论云暖,突然她房门打开,云暖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众人看见她却倏然闭了口,只神色奇怪的打量着她。
云暖倒是毫不在意,气定神闲的去井边挑水浇花,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皇后滑胎之事。
“咱们就看她能装多久!早晚皇上会找上门来的!”一个女人,看不惯云暖高傲的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恰好这话被云暖听见了,包括刚刚他们议论自己的话,云暖全部都一清二楚,她不动声色地浇着花儿,心中却有了打算,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些庸脂俗粉,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些人在她的眼中已经和死人无异了,云暖笑了,因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跟这些人为伍了。
自己种花的事这些人都知道,若是她们为了讨好凤戈玥,故意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那么云暖一定会万劫不复。
所幸她所在的庭院是宫里最偏僻的地方,平日里连太监宫女都不从这里经过,包括之前安排看守他们的禁卫军也犯懒,不怎么巡视了这里了。
所以以云暖的手段,想要悄无声息的杀了这些人简直易如反掌。
拍掉手上的泥土,将空桶放回原地,云暖气定神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她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是早已经研磨好的红色的花粉。
这些都是她积攒了许久的曼陀沙华的粉末。
云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目标。
即便在这样偏僻无人的地方,她还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的报复了凤戈玥。
精制的香粉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上好的胭脂,云暖将那粉红色的花粉末倒进去,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却是能杀死人的利器。
“你们所有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云暖眼中满是冷酷和嗜血的残忍。
今晚他她要将那群多嘴多舌的波斯女人给杀光。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道的夜晚。
夜色深沉,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此刻万物笼罩在黑暗中,只有那一抹稀薄的月光,守护着人们,不至于在完全的黑暗中窒息。
皇宫内偏僻的角落中,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划破了夜的宁静,,一个全身赤.裸的波斯女人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她的尖叫声吵醒了院子内的一众人,其他屋内的灯光点亮,大家披着衣服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那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她死了!”那波斯女人睁大了眼睛喊道,她面如死灰,完全被吓到了。
“谁死了?”有人问道。
“花……花容死了!”那女人惊慌的说道。
她说的花容是同她一个屋的女人,此刻她惊慌失措的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让众人不由得揪紧了一
颗心。
“走,咱们进去看看花容到底怎么了。”一个胆子大的女人说道。
昏暗的屋子内,冷冷的月光洒在那死相恐怖的女人脸上,映衬的她的脸庞更加惨白。
看到如此惨状的女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不禁暗自感叹,难怪那个女人吓的魂都要丢了,任谁看到这般恐怖的场景都会吓破胆。
“天呐……”一个女人惊呼出声,“到底是什么人下手这般狠,竟然……”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七窍流血的脸,人人都汗毛倒竖。
“你们看,桌子上有一盒胭脂……”有人凑过去,指尖沾了一点点粉末,碾了一下,说道,“这胭脂的颜色很是不同,不像是寻常的胭脂。”那女人说着将胭脂凑在鼻尖嗅了一下。
“这个味道……”如此熟悉。
“我闻着这香粉怎么这么像……”女人突然惊呼道,“这是云暖种的花的香气!”
突然间,香粉的味道愈发浓郁,云暖从帷幔中走出来,她嘴角带着笑意,拍了拍手,“不错,这就是你们终日闻的曼托沙华,我相信你们在黄泉路上也会看到它的。”
“云暖,你在搞什么鬼!”一个女人站出来,怒视着暖暖说道,“你整日神经兮兮的,我们都不打算再容忍你了,等天亮以后我们便去找皇上,把你在院子里种彼岸花的事都说出去!”
“呵呵,”云暖淡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女人们,她拿起那桌上的胭脂,说道,“你以为,你们今晚还能走出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暖走到桌边,她从柜子底下捡起一个香炉,说道,“这里面是犀牛角,我现在也不怕和你们说,你们每日闻的都是曼陀罗的花粉,虽然剂量不多,可是架不住你们日久天长的闻,犀牛角的厉害之处便是能激发曼陀罗的毒性,
你们刚刚闯进来的时候没闻到这味道吗?”说着,她将香炉的盖子打开,嗅了一下,露出享受的表情。
“贱人!”一个女人冲出来刚走了两步,便轰然倒下,脸直直的砸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洛桑?!”有人喊着那女人的名字。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剩下的人纷纷倒地,她们无力的呻.吟着,紧接着七窍流血,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云暖安静的事坐在椅子上,她冷冷的看着面前正在发生的惨状,无动于衷。
等屋内的人都没了声音,云暖起身,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了死去的女人们的身上。
转瞬间,那些人的身体在融化。
云暖表情终于露出了一点悲悯的情绪,她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微微仰头,她觉得自己从未呼吸过如此清新的空气。
这个偏僻的院子终于清静了,没有了那些整日叽叽喳喳的女人,没有了她们的冷眼,云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抬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去,布满烧伤疤痕的脸显露出来。
“凤戈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夜晚中的女人如同修罗一般说道。
“不要!”华丽的寝殿内,女人自噩梦中惊醒。
“陶陶?你怎么了?”凤戈玥本就睡的浅,柔声问道。
“我……做了一个噩梦。”叶陶陶惊魂未定的说道,她心跳的很快,“我梦见一个女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她长得极其狰狞,脸上长着可怕的疤,她看着我笑……”
看着叶陶陶那惊魂未定的表情,凤戈玥格外心疼,他揽住她的肩膀,脸颊贴着她的头发,说道,“陶陶,我在你身边呢,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从此以后,我会保护你!”
失去孩子以后的叶陶陶变得极为敏感脆弱,
她不像从前那般活泼好动了,变得更加依赖凤戈玥,这几天她还喜欢站在城墙上向下看,总让凤戈玥心惊胆颤的。
叶陶陶依偎在凤戈玥怀中,一言不发。
“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以前快乐了?”叶陶陶声音诺诺的问道。
心口一疼,凤戈玥将手臂收紧,他鼻子酸了一下,“陶陶,人总是要遇见各种各样的困难的,我们这一次渡过难关以后,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嗯。”叶陶陶点点头,她始终是相信凤戈玥的。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他俯身,借着那点烛光,看到穆凤薇手中的书,“竟然还在看医书?“
“嗯。“穆凤薇单手支着头,微微侧身,说道,“这几日我一直无法释怀陶陶的事,我想找到能医治她的方法……”
现在,陶陶成了大家心中的痛,大家都在想办法帮助她。
大手轻轻的放在穆凤薇的头上,凤荣城语气轻柔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得注意自己身体才是。“
此刻已经五更天了,外面太监都开始打更了。
“嗯,我看完这几页就去睡。”穆凤薇温柔的笑着说道。
寝殿外,天边泛起鱼肚白,凌晨时分,还泛着冷意,凤荣城将自己身上黑色的的长袍披在穆凤薇的身上,“快去休息吧。”男人附身,在穆凤薇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穆凤薇是幸福的,不管她遇见多艰难的事,凤荣城总在她身边。
两人始终站在一起,凤荣城的支持和他对自己独一无二的温柔让穆凤薇一次次重拾起勇气。
她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医治叶陶陶的方法。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穆凤薇眉头一皱,“什么人?!”
在这个时候,禁卫军是不可能靠近皇族的寝宫的,很显然,这人是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