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心突然意识到又一个月圆之夜即将到来,那是否也就意味着夜无痕定是要回谷了?
然而,十五那日天不作美,自清晨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至傍晚时分,雨不但未停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等到天上黑影,果然暴雨如注。
晚睡前,夜无心站在门前看着雨幕,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向走廊下守夜的青空,“夜无痕确定今日也不回吗?”
青空看着院子,似乎也有些担忧,“暂且还未知。”
夜无心站了一会,最后还是默默转身回了屋。
关上门之后,她盯着门栓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扣上了门栓甚至还反复确认了几遍是否插紧,搞定门栓之后,她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确定都已落栓后才转身上床,上床之后,又见她自怀中摸出了一瓶不知名的白色乳膏,稍一思量便用手沾上乳膏对着自己的脖颈抹了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夜无心躺在床上毫无困意,支着耳朵听着动静,可却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她不由得在想,没有月亮,是不是夜无痕就不会发作了?所以才会一直未归?
就这么胡思乱想直至亥时也未等到有什么动静,困意总算来袭。
就在夜无心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间,突然“咕咚”一声似有重物倒地,惊得她骤然睁开眼睛。黑暗中她爬下床来,慢慢靠向门口,外面却又只剩下了雨声,隔着房门她屏息辨听,还是未再有任何异样。
“青空?”夜无心试探性地隔着门轻轻地叫了一声,未有回应。
“青空?”夜无心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栓。
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一条黑影正站在门口正中,惊得夜无心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儿,吓得她直接破了音,尖叫被卡在了喉咙处险些将自己噎死过去。
惊悚是本能反应,但就是这一刹地迟钝,下一刻她已被对方拥进了怀里,被雨水浸湿的衣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
“夜无痕,你放开我!”夜无心低声轻吼,声音被稀释在了滂沱的雨声中。
对方充耳不闻,直接将她带进房中,随手用内力关上了门。
这次不同于上次,这次夜无心有了内力,她自是更不会安分,但她的不安分也不过是在对方怀中扭打撕咬,同样是挣脱不得。
“夜无痕,你还清醒着吗?”
这家伙若非清醒,那又是如何知道回来找她?
若是清醒,又奈何久呼不应?
黑暗中夜无心夜不能视,可对方却似乎轻车熟路无视黑暗,未磕碰一物便将她带至了茶桌旁。
刚触及茶桌,她就被压倒在了茶桌之上,腰背的桌棱硌得她生疼,而那狗男人却抓着她双臂使她动弹不得,那狗头还直接埋在了她的颈间不停游走,她双腿飞踢却被他直接夹住,紧密的贴合灼烧地她额间微汗,对方的湿漉将她一同浸湿,而其身体的高温又炙烤着她,实不舒服。
“夜无痕!你清醒点!”夜无心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着,可身上的人不但不停止还直接抬头封了她的唇。
唇齿之间夜无心的呜呜抵触慢慢地变成了轻声低吟,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成了一团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侧一路辗转攀上了她的双峰,不知何时她的藕臂已挂在了他的颈后,他一个起身将她吊起贴着自己随即一转身便直接坐到了茶桌之上,让她免去了被桌子硌着的辛苦。
她的双臂似已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攀着他的肩头使不出一丝力气。她本该喊叫的,或是把他唤醒,可唇齿间断断续续溢出来的话语支离破碎反倒娇软无力、充满魅惑,“夜......夜无痕......你......你清醒点......”
不知被啃了多久,狗男人总算放过了她,但狗头却一路滑进了她的胸前,轻挑描绘着麻酥酥地引得她阵阵颤栗。
“夜......夜无痕......我......”
“你......再......再不停下来......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又过了一阵,狗头又慢慢移回到了她的颈间,贴着她的耳垂轻声开口,声音里有不难听出的压抑低哑,“我又冒犯你了......”
“你清醒了?”
“还是气血翻腾,但意识清醒。”夜无心确实仍感觉的到那份热浪,分毫未减。
“那你还不放开我!”
“还不行,再等等。”说着夜无痕便起身将她托臀抱起,直接向床铺走去。
“你干嘛?”
夜无痕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下去。
“你放开我!你不是已经清醒了吗?!”
夜无痕却不说话,直接让她感受到他那处的渴望,夜无心的挣扎更是让他压抑的低吼自唇间溢出。
“夜无痕!你疯了!?”夜无心感受到那处的灼热却有些害怕了,不敢再乱动嘴上却说道:“你是要拿我清毒?”
“我会对你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你要是......你要是真敢......我跟你拼命!”夜无心发狠地说着,声音中却染上了鼻音。
夜无痕手指摸上了她的眼角,果然触到了一片温湿。他轻轻为她拭去眼泪,轻叹了声后覆在她身上也不再乱动,轻哄道:“你别乱动,我不会强迫你。”
夜无心像死尸一样被压着,一动不动,身上的衣衫却似乎在慢慢变干,想来是这狗男人在用内力催干了,上次干松的衣裳想来也是他的杰作。只是,这么被压着实在是难受。
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有所消减,夜无心再次开口:“你再不起来,我就快被压断气了!”
这次夜无痕没再为难她,稍一侧身便躺到了她的外侧,随即一伸手又把她捞进了怀里。
夜无心又开始挣扎,但越挣扎对方抱得越紧,气得她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咬牙切齿道:“既然已能自控,为何还不放手!?”
“这样可以恢复的更快一些”,对方情绪明显较之前稳定了许多,理所当然道,“这次发作较之前又推迟了一个时辰,清醒过来耗时也比上次短了许多。”
“所以呢?我这颗药很有效果?”
“只要你愿意,或许一次便可清除。”
“呵”,夜无心冷笑一声,“让您尊重一颗药的意愿着实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