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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问渠被亲爹的言辞噎住,整个人有些丧。

    为啥要这么说嘛,好像他消息闭塞成这样,仿佛是刚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一样。

    算了,好儿子不跟亲爹计较,方问渠自有办法让他吃瘪。

    方问渠跑到玉馥秋身边,亲昵的喊了一声:“娘,我最近真是累坏了。”

    果然,玉馥秋马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整个注意力都留在儿子身上,关切的询问。

    陆晏舟偏头看向老婆,对此简直没眼看。

    方弘则脸色一黑,讽刺道:“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没断奶吗?”

    话音刚路,玉馥秋的眼神像小刀子一样,射到丈夫身上。

    吓得方弘赶忙看向手里的纸张,立即转移话题:“晏舟,已经查出真凶了,是负责梧桐院打扫的丫鬟,名叫红静。”

    其他人收起神情,认真的听方弘讲述证词。

    原来,当初玉馥秋让众人下去,红静出门时,发现发簪不见了,于是偷摸回来找,听到了夫人和小姐的对话。

    但她没敢听完,只听到夫人惊骇的质问小姐,为什么会怀孕那段,她就悄悄地离开了。

    事后,她没忍住,跟好朋友小竹提了两句,没想到小竹那个大嘴巴,第二天就告诉了其他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有一个方家外雇的门房,将此事传到外面。

    陆晏舟:“……”

    根本就是传闲话,传出来的。

    此事,不太好处理,虽然下人没管住嘴,但罪不至死。

    方弘看着女婿纠结的模样,大手一挥表示:“行了,这边就交给我,你别操心了。”

    “也好。”

    不过,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他们商量过后,决定放任外面的流言继续说下去,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过不了多久,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时间长了,外人觉得没意思不说,他们会注意到陆晏舟对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也就会明白此事是假的。

    毕竟恋爱脑虽然多,但是能恋爱脑到那种,能接受妻子怀的是别人孩子的人,还是极为罕见的。

    很快就到了祭祀的日子。

    当天,陆晏舟跟随众位大臣一起,目送皇上登上高台。

    皇上向天地神灵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以保佑国家和人民的安宁与繁荣,随后,进入了重要的环节,皇上亲自宣读祝文,祝文是皇帝亲自撰写的,内容主要是表达对天地神灵的感激之情和祈求之意。

    随着焚香和叩拜仪式的结束,天坛祭天仪式也进入了尾声。

    在整个祭天仪式中,皇帝和官员们都保持着庄重而肃穆的神情,每一个动作都严格按照规定进行。

    陆晏舟观察到皇上的脸色比之前好上许多,他心底暗暗揣测:也许是有所好转?总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他们礼部的人,最近忙的晕头转向,尚书特批让他们早点下值,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其他各部门还是按照往常的时间下值,于是,陆晏舟没去找陈硕他们一起吃饭。

    正往家里走的时候,陆晏舟突然想起,寻儿想吃烤串。

    “要不今晚在家做烧烤?”

    反正他都会做,就是准备食材什么的麻烦一些,但可以让厨娘帮他,到时候自己负责烤就行。

    当天晚上,陆寻回到家,就闻到了烧烤所散发的诱人香味。

    他跑进去,果然,越往里走,香味越浓,陆晏舟在忙着撒调料,没注意到孩子回来了。

    方问悠的目光从丈夫身上移开,发现了陆寻,她欣喜地招手:“寻儿,来,你哥哥已烤好了一些,趁热吃。”

    陆晏舟这才抬头说:“等等,先洗手。”

    他很严格,要求陆寻每次饭前都必须洗手,小孩子淘气的很,手会到处乱抓,很脏的。

    陆寻对此没有意见,反正他也爱干净。

    听话的打理好自己,陆寻拿起烧烤吃的津津有味,对自家哥哥竖起了大拇指。

    门外,方弘他们也到了,做饭之前,陆晏舟就派人请岳父、岳母和大舅哥过来吃烧烤。

    玉馥秋每次尝到他的手艺,都赞不绝口。方问渠的话,更不必说了,当初他喜欢晏舟做的饭菜,每次都暗自感叹,他怎么就不能是个女的?不然定要娶回家。

    转念一想,娶了自家妹子也挺好,他还是可以吃到晏舟做的东西。

    方弘则是从没见过这种做法,有些新奇。

    众人吃过一轮,大厨们也学会了如何烤制,于是陆晏舟腾出空来,和岳父、大舅哥一起,吃着烧烤喝着小酒。

    酒的甘醇与烤肉的热烈,宛如一场味觉的盛宴,让人在沉醉中体验人生的烟火气。

    两个时辰后,玉馥秋和方问悠看着醉倒的三个大男人,都有些无语。

    陆寻早已饱餐离开,回自个院里去洗澡休息。

    方问悠吩咐下人照顾他们,随后挽着母亲的胳膊,亲昵地说;“不用管他们,我们去休息吧。”

    她回头叮嘱道:“洗漱完后,将他们安置在收拾好的其他房间里。”

    “是。”下人应声,和同伴扛起烂醉如泥的老爷,往屋里送。

    方问悠很放心,这些仆人做事认真,会好好照顾他们三个的。

    次日,陆晏舟和方弘难得喝这么多酒,都有些萎靡不振,相较之下,方问渠整个人活蹦乱跳的。

    陆晏舟看着他,吐槽道:“岳父,大舅哥真有精神头。”

    方弘都不想看自己儿子,闭着眼睛回应:“他是武将,又经常喝酒,我们自然比不过。”

    此时,下人来此,小心翼翼地端上醒酒汤,低声告知:“此汤是夫人清晨时吩咐我们精心准备的。”

    陆晏舟接过汤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慨道:“夫人真是细心体贴。”

    岳父大人不甘示弱的说:“你岳母也很贴心。”

    “是是是。”

    陆晏舟点头附和。

    他早就从老婆那里知道,岳父大人就是个宠妻狂魔。

    还好今天休沐,不然他们两个都来不及上早朝。

    陆晏舟喝完醒酒汤,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照旧先去上朝,下朝前往礼部打杂。

    不得不说,礼部的伙食比翰林院的好多了,肉菜就有四种,翰林院都没什么肉,那日子清苦的,陆晏舟还以为自个去的是寺庙。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翰林院是整个朝廷最清贵的部门,也就是最贫穷的部门。

    官场向来有“穷翰林”的说法。

    也就是说翰林院是一个清水衙门,官员们没有机会捞钱,也没有什么外快。

    当晚,陆晏舟回到家中,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戴着面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坐在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