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英雄救美
可以看得出来,这回钟士那是相当的满意,一口酒一口肉的。
正如陈千里所说,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要靠山有靠山。
这些都一一得到证实,更重要的是不但借陈千里之手除掉了早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钟斌,还掌握了他亲手杀人的把柄,算是陈千里纳了投名状。
钟士再没有不相信的理由,想着以后白花花的银子会源源不断地流进他的腰包,酒就不免多吃了几杯。
在得知陈千里比他小后,硬是把“陈先生”的称呼改成了“陈兄弟”。
席间推杯换盏,拗不过钟士的热情,陈千里也多喝了几杯,不免也有了几分醉意。
钟士搂着陈千里的脖子,热情地说:“陈兄弟,今夜你屈尊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上,明日再送你回连城县。”
陈千里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过于热情,尤其是男人,于是不动声色地拿掉了他的手,顺势客气了一下,“那就有劳钟兄了。”
“老……老严,陈兄弟现……现在可是咱们的贵客,不可……怠……怠慢了。”
这钟士的酒确实没少喝,连舌头都大了起来。
严老大一抱拳,说:“那是自然,能跟陈兄弟这种豪杰合作,咱们的日子可算是有盼头了。”
“去,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今夜就……就让陈兄弟……在东厢房歇息。”
严老大一听东厢房,迟疑了一下,趴在钟士脖子上耳语了一阵。
钟士听完哈哈大笑,用有些暧昧的眼神看向陈千里,说:“诶,陈兄弟是贵客,自然要用尊贵的方式款待,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以后咱们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陈千里从他话里听了出来,东厢房有一个女人,是钟士为自己准备的,现在却要让与他,连忙拒绝,说:“钟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就安排我在其他房间安歇吧,免得搅了钟兄的好事。”
钟士一听不乐意了,假装生气地说:“陈兄弟这是何话?难不成是看不起在下不成?”
陈千里连忙摆手表示没有。
“我这里穷乡僻壤的,本就没有好东西招待,不过今日兄弟赶巧了,兄弟们不知在何处掳来一女子,那叫一个水灵,一看还是个雏。今日就借花献佛,陈兄弟客随主便,切勿再客气了。”
陈千里本来还想客气,但一听是掳来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让一个女子落在钟士这种人手里那一辈子可就毁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陈千里打了个哈欠。
钟士和严老大以为他是故意的,想急着去东厢房幽会女子,也不点破,就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老严,我看陈兄弟有些吃醉了,就安排安排休息吧。”
陈千里知道他会错了意,但也实在没有解释的必要,就借坡下驴表示自己确实醉了。
严老大带着陈千里快走出门的时候,钟士叫住了陈千里,说:“兄弟小心着些,那是个雏,性子烈得很……”
但转念他又说:“怪我多嘴,怪我多嘴,以陈兄弟的身手再烈的马也能驯服,我自罚一杯。”
说着他真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
严老大把陈千里引到东厢房,说:“陈兄弟,房间早已收拾妥当,也早已掌了灯,在下就不方便叨扰了。陈兄弟早日歇息。”
说着严老大又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眼陈千里后转身离开了。
陈千里心中叹了口气,犹豫了会儿还是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房里一个女人被缚着双手双脚,口里还塞着布条,坐在地上斜倚在床上,似睡非睡间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马上惊醒又挣扎起来。
陈千里早已通晓男女之事,在春风楼也与秋宁有过几回春宵,对男女之事他已不避讳。
而且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来到大凉短短几个月可以说间接死到他手里的已数不胜数,但是逼迫女人做那种事他还是做不出,他宁愿去杀人。
不过他还是看了看这个剧烈挣扎“呜呜”乱叫的女人,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虽然脸上有些泥污,但依然难掩她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
该说不说,这钟士的眼光还是可以。
再仔细看去,这女子眉宇间依稀有几分稚气,眼光下移,发育也不太完全,估计也就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在古代早一点的可能就已为人妻了,但在现代世界,才只是个上高中的孩子。
陈千里的恻隐之心更胜。
他缓步走了过去,这小姑娘满脸惊慌的一个劲地躲闪,奈何已到了墙角。
陈千里叹了口气,一把扯掉了塞在她嘴里的破布,这小姑娘立马破口大骂:“你个登徒子!色胆包天的臭色鬼!我绝饶不了你!”
她的叫骂一时间把陈千里气笑了,自己是在救她,怎么好像要占她便宜一样?
她的叫骂声不绝于耳,陈千里酒劲上涌,听起来不免有几分聒噪,于是又把布条塞进了她的嘴里。
于是她的叫骂就又变成了呜咽声。
陈千里走出厢房门喊了一声“来人”。
严老大一阵小跑跑了过来,一抱拳,说:“陈兄弟,有何吩咐?”
“麻烦严老大给打盆热水来。”
严老大一拍脑袋说:“恕在下招待不周,这就打来。”
很快严老大去而复返,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拎着木盆,肩膀上还挂着条巾帕,俨然一副店小二的模样。
陈千里道了个谢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进了房门。
他把水桶木盆和巾帕放在小姑娘面前,然后把门栓好,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不能离开,因为我不确定其他人会不会伤害你。”
这小姑娘虽然看他不像好人,但也确实没从他眼中看出色眯眯的眼光,就停止了挣扎。
陈千里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割掉她身上的绳子,然后反拿匕首递给她,说:“我知道你不放心,这把匕首你拿着,如若我对你有非分之举,你可以杀了我。不过请不要再骂了,我此时很困,要睡觉了,你安静些,如何?”
说完他再次扯掉了她嘴里的布条,然后脱掉鞋袜翻身上床和衣睡去。
只留下这小姑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