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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钱道长的秘密

    何夏没有明说,手镯是买给谁的,但她那一下哽咽的停顿,让大部分人都本能的以为,这只镯子原本应该属于她。

    后排有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女生立刻夸张地尖叫道:“啊我知道那个,说是三个亿拍下来的?”

    “天呐,何夏,江总夫人对你真的好大方啊,那这镯子怎么会落到她手上,该不会——是她偷的吧!”

    “真的假的,被赶出江家时候顺手偷走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嗨,农村出来的,没见过好东西呗。”

    也有人在旁边劝江辰泽,让他不要再跟我废话,立刻报警,这种金额的盗窃罪,足以让我牢底坐穿。

    一片议论声中,江辰泽脸色越来越难看。

    何夏大度地劝,说我跟江辰泽毕竟当过几个月的名义夫妻,真闹这么僵不好,把东西拿回来就算了。

    说着朝我伸出手,手心向上摊开。

    “把手镯给我。”

    江辰泽微微点头,神情冰冷。

    “东西给她。”

    我都快被气笑了。

    “你信这个手镯是她的?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你妈,问清楚,这镯子到底是给谁买的。”

    江辰泽不耐烦。

    “我没耐心跟你墨迹,现在,立刻,把手镯还给何夏。”

    他对我的态度实在太差,我再不计较,这时候也被激出几分火气。

    你只是失忆,又不是傻逼,这么简单能验证的事,为啥何夏说一句就信。

    十七岁的江辰泽,原来这么讨厌。

    我是个犟脾气,对你好的时候,看啥都顺眼,你再骂我说我,我都不愿意计较太多。

    现在我觉得江辰泽没那么好了,瞬间不想再体谅他。这时候他还敢在我面前嚣张,那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吩咐孙志坚。

    “把他们都揍一顿,到时候江云山要追究的,让他来找我。”

    孙志坚愣了一下,江辰泽一群人也跟着僵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何夏开始兴奋。

    “辰泽,你听见了吗,她说让人揍你嗳!天呐,这是一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洛溪,你太离谱了,辰泽都说把东西还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你居然还想打人?你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何夏越说越得意,不停地摇晃江辰泽的手臂,见江辰泽脸色漆黑如锅底,她又故意放缓语气,说我只是说说的,肯定不敢真的动手。

    我听得烦躁,直接卷起袖子,给保安们示范:“不要打的太厉害,真弄出什么伤来,要那种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的,就像这样——”

    我迅速抬起手腕,狠狠一巴掌抽在何夏脸上。

    何夏跟江辰泽站的近,巴掌扇完她,顺势又弹到一旁的江辰泽脸上。

    “啪!啪!”

    两声脆响,double kill!

    何夏愣住,不可思议地捂住脸颊尖叫:“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懒得再理他们,甚至没有抬头再去看江辰泽的脸色。

    一直到我们一行人离开酒吧,程桑桑才有些遗憾地叹口气。

    “这么帅一张脸,你也真下得去手啊!”

    我质问桑桑。

    “你看他那副狂拽酷炫的死样子,你下不去手?”

    程桑桑嘻嘻笑着来搂我的胳膊。

    “换成是我,肯定闭上眼睛再打。”

    从酒吧旁的暗巷出来之后,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孙志坚安排的车就到了。

    为了让我们晚上能休息好,孙家特意调了两辆价格昂贵的大牌房车,里面床铺、沙发、厕所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厨房。

    我跟桑桑一辆,他们三个男的坐一辆。

    桑桑没见过房车,兴奋得上蹿下跳,从冰箱里拿出香槟,拉着我要喝酒,我也正好想问问她之前在青云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车子平稳行驶在高速路上,两旁的高楼霓虹,飞快地从窗外倒退着闪过。慢慢地,窗外的亮光越来越少,除了公路上汽车的亮光,再也看不见一栋高楼。

    我放下酒杯,很是无语地看着桑桑。

    “就这?”

    “这就是你的重大发现?”

    程桑桑瞪大眼睛,“这还不够重大吗?这谁能想到,钱道长跟他弟弟长多像啊!”

    程桑桑在青云观呆的这大半个月里,每天都跟钱道长混在一起。

    用她的话来说,这人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得把他收入麾下,当我们两个的助理。

    以后,我们降妖除魔,谈价钱的事就让老钱去,给他一点提成,不要太划算。

    钱道长性格也坦荡,拍着胸脯承诺桑桑,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两个的本事比他观主不知道大多少,只要桑桑一声令下,他立马辞职,跟着我们混。

    两人正手拉手,憧憬美好未来,钱道长的徒弟忽然急匆匆跑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钱道长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外跑。

    程桑桑立刻跟了出去。

    一直追到道观院墙外面的拐角处,才发现钱道长正跟一个中年人谈话。

    也不能说谈话,是钱道长单方面辱骂他。

    骂他是个废物,没出息,赖皮狗,一把年纪了,还要靠他这个出了家的老道士养,老天怎么不开眼,劈个雷炸死你。

    骂归骂,动作却很无奈,掏出手机给他麻利地转账。

    “给你五万,滚!以后别再来了,我一个穷道士,你真以为天上会掉钱给我?”

    那中年人转过身,程桑桑吓一跳。

    他那张脸,长得居然跟钱道长有八分相似,只不过对方看着年轻了七八岁。

    程桑桑立即想到,当初红煞鬼叶青青,在临死前说,她看见把蛊虫给季锦言的,就是钱道长。

    有没有可能,叶青青认错了,跟季锦言交易的,其实是钱道长的弟弟才对。

    于是,程桑桑在钱道长弟弟身上,放了个跟踪的蛊虫。

    等钱道长回到道观,程桑桑一打听,钱道长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告诉她,说自己兄弟两个,弟弟就是个泼皮无赖,好吃懒做,啥工作都只能干几个月,做什么都喊辛苦,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问他要钱。

    他们就兄弟两个,他总不能亲眼看着弟弟饿死。

    程桑桑心里更加笃定。

    因为缺钱,所以才更容易被季锦言收买,只要找到钱道长弟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真正的凶手。

    程桑桑骄傲地抬起下巴:“这线索重要吧,我像那个谁,福尔摩斯!”

    我神色复杂,不知道该咋告诉她,江家幕后的真凶,已经被抓出来了。

    所以谁跟季锦言交易,都无关紧要,也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