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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她见过

    秦棠刚刚话没说完,这几天做得太频繁了,有点不适,然而对上他如墨色的眼瞳,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不忍心拒绝他。

    算了,先把人哄好再说。

    灯光刺眼,秦棠有点眩晕,缓缓闭上眼,完全将自己交给他。

    片刻后,张贺年抱起她进了浴室,她如梦初醒睁开眼,男人迷醉半眯的眼眸看着她。

    洗手池垫上浴巾,秦棠被放在上面,下意识紧紧攀附他的臂膀,他异常沉默,渐渐眼眸变得猩红,居高临下看她,毫无遮挡。

    她腿上有淡淡的一块红,是在陆家被茶水烫到的,他指腹扫过,问她:“疼么?”

    “不疼。”没烫伤,只是有点红而已,加上皮肤白,显得明显。

    秦棠满脸绯红,嗓音柔软得不像话:“贺年哥哥……”

    男人没应她,沉默俯身。

    身前的男人糜乱,暗黑,堕落。

    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她见过,知道。

    ……

    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棠被抱回床上,身上裹着浴巾,她轻声问:“要不叫外送个……”

    张贺年恢复了点清醒,覆上去抱她,“不用。”

    没想到会在酒店过夜,没随身准备,酒店的不合适,也就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秦棠侧躺靠他在他的胸膛,湿发黏着侧脸:“要不要我帮你?”

    张贺年哑声,咬她耳垂:“心疼我?”

    “嗯。”

    “帮像我刚刚那样?”

    秦棠脸颊的绯红仿佛捣碎的红玫瑰汁液,心尖发抖,“不是不可以……”

    “算了。”张贺年搂紧她,胸口起伏厉害,极力克制,“我喝多了,控制不好力度,今晚先不做了。”

    秦棠眼眸很湿,眼尾还有点红,“没关系的……”

    他吻她额头,彼此没有任何阻挡交缠,却没做那事,短暂的纯洁,“不用棠宝做这些,”

    秦棠不再说话,听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被子摩擦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秦棠没有睡意,他身上烫得惊人,屋里很暖,硬是闷出薄薄一层汗,她的脚钻出被子,刚动一下,张贺年温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热?”

    “嗯。”秦棠从他怀里出来一点,他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吓得她身上摸他额头,确认没发烧。

    张贺年笑了声:“我没发烧。”

    秦棠:“你身上好烫。”

    “男人体温天生比女人高,我还喝了酒,加速血液循环。”

    秦棠再三确认,摸他的脸、脖子,“真的没有不舒服?”

    他拽她手腕,人跌他怀里。

    她不动,他闭眼休息。

    “哥哥,想听你讲粤语。”

    张贺年摁住她后脑勺压向自己,来到她耳边,嗓音特别低,只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荤话。

    秦棠捂住他的嘴,又羞又燥,“好了好了,我们睡觉把,别说了。”

    张贺年明目张胆的坏,恶劣,明明长得冷峻,犹如绵延不会融化的雪川河流,“昨晚不是你缠着我说?越粗俗你越爱?”

    那是因为这个人是张贺年。

    仿佛是深入骨髓的毒,早在她年少时期,已经被侵入五脏六腑。

    “生气了?”

    她没说话,张贺年睁开眼,温柔询问。

    “没有。”秦棠吻他的唇角,“我爱你。”

    床头灯猝不及防一亮。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点刺眼,秦棠还没来得及闭眼,后颈被一只大掌扣住,强迫对上他眼里翻涌的黑雾,旋涡,仿佛会被卷入,“你刚说什么?”

    秦棠心尖猛地一颤,一阵电流导遍全身,粉唇微张,没想到刚刚会说那句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什么都做过,他连戒指都送了,唯独没有说过喜欢、爱的话。

    “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重复,“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

    柔软手指描绘他的眉眼,光洁的额头,短而利落的短发,他每天都会刮胡子,干净清爽,她大大方方表达心意,“很爱你。”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呼吸被夺走,是张贺年充满野性、掠夺的吻。

    被深入、搅拌,恨不得钻进她心脏深处。

    唇舌是躁动的,热切的。

    他缠她,变着花样。

    秦棠无力回应,只能承受。

    他起身,拥着她换了位置。

    她下,他上。

    床褥凌乱,枕头东歪西倒。

    他取下她脖子的项链,摘下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他盯着看,眼底叫嚣着疯狂。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戴上,别摘了。”张贺年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无名指。

    秦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回张家还得摘,怕人看见,其他时候,我不摘。”

    “好。”

    被吻了一身汗,黏着皮肤,秦棠问他:“再洗个澡吗?”

    张贺年目光直勾勾,明显动情,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烧起来,燎遍全身,他起身抱她,几步进了浴室,“你怎么喊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自找的。

    他明明有意放过。

    秦棠不怕死,知道男人不用夸可爱,她偏来,“贺年哥哥,你好得意呀(好可爱)。”

    张贺年更疯了。

    ……

    第二天早上,秦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腰上是男人胳膊,他圈着,姿势强势,喝了酒的缘故,他难得睡得沉,她摸到手机,半睁着眼睛按了接听。

    “喂?”

    “啊?女的?”手机那边是个男人,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再三确认,“我打错了?没啊,你是……嫂子?”

    睡意四散而逃,秦棠猛地睁开眼,她接了张贺年的电话,她懵了一下,“不好意思,那个……你找张贺年吗?”

    “是是是,你是嫂子吗?我是不是太早吵到你们了?抱歉抱歉——”

    秦棠刚要从张贺年怀里起来,“你等一下,我叫他……”

    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好,也行,那麻烦嫂子了。”

    张贺年听到动静,醒了,懒得睁开眼,手臂一紧,将人抱回来,摁在怀里,秦棠顺势将手机贴在他耳边,“有人找你。”

    张贺年懒洋洋:“谁?”

    听筒传来阿韬一连串的笑声:“嘿嘿嘿,贺哥,早啊,和嫂子在一起啊,这通电话我打得不是时候啊。”

    “有事?”

    秦棠屏气凝神,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出动静。

    “那个陈名怀疑到你头上了,他找了私家侦探查你的行踪,花私家侦探的钱还是你姐给的。”

    张贺年眼皮动了动,“让他查。”

    “真查假查?”

    “真。”

    “敲山震虎?”

    差不多的意思。

    不过张徵月不是什么大老虎。

    “贺哥,还有件事,陈湛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嗯。”不止知道,还见过。

    张贺年刚睡醒,不是很想说话,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秦棠安静乖巧,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顺时针按揉,动作轻缓,他睁眼,眼尾染上温和的笑意。

    大早上的男人这么笑,很蛊,很荡漾。

    阿韬还在说:“陈湛和叶家那个叶繁姿私底下勾搭上了,叶桓成了弃子,那你知道叶桓在哪么?”

    “你查到了?”

    叶繁姿上位后,叶桓失去消息,小道消息内斗失败抢不过叶繁姿,被赶出国了。

    “叶桓被陈湛算计,被送去港城一个大佬那了,那个大佬是个变态,专门搞小年轻,叶桓遭此重创,彻底没了动静,才让叶繁姿上位。”阿韬啧啧感慨,“要是爆出来,准一个爆炸新闻。”

    牵扯到港城,花边小料,掀不起什么动静,除非有实质性的整局,能够直接锤死,否则是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考虑到秦棠在身边,张贺年不太方便,“晚点再找你。”

    阿韬说:“帮我跟嫂子问声好。”

    挂了电话,秦棠又帮他揉了会,说:“头还疼吗?”

    张贺年握住她的手,没让继续揉,“怎么这么乖,还帮我按摩。”

    “看你难受,现在好点吗?要不要再休息会?”

    “不用,没事。”

    他不是那么容易醉的人,昨晚有意博得她的关注,三分醉意七分刻意。

    秦棠以为他真醉了,心疼了一晚上。

    秦棠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刚刚那通电话她听得不真切,只大概听到什么叶繁姿,其他没听见。

    加上张贺年有意避开的态度,她想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吧。

    “跟叶家有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秦棠:“跟叶繁姿有关系么?”

    “嗯。”张贺年观察她的神色,“跟感情方面无关,是正事。”

    “我相信你。”秦棠说,“我就是有点好奇。”

    “棠宝,我和你说过什么,不记得了?”

    她记得,就是难免在意,她不说话,抱他的窄腰。

    他和叶繁姿认识在先,又是同学,一块长大,他意气风发、年少最青涩的时间,没她什么事,她难免总会想,要是早出生几年,早些遇到他,或许能和他校服到……

    眼前压下来一片阴影,她的思路被打断,一张清隽好看的脸放大数倍,眼窝深邃、瞳色很深,睫毛浓密,根根立体,隐约还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等她反应,唇被堵住。

    不似昨晚的疯狂、热烈,而是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唇舌被扫了一遍,被他的气息占据。

    她闭眼,热情回应。

    身子翻了个身,她在上,他抱着,手掌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脊背,仿佛带电,酥酥麻麻的。

    又在酒店纠缠一早上,中午在酒店吃了饭才退房离开。

    回到北城都快晚上了,张贺年一路开的慢,到了服务区下车抽烟,去了一旁打电话,似乎有急事,秦棠在车里看着,没有过去打扰。

    张贺年那通电话是打给阿韬,聊的正是叶桓的事。叶桓人在港城,具体在哪里不清楚,至于那位大佬的事,张贺年让阿韬去查。

    阿韬说:“贺哥,你胆子太大了,要是被那大佬知道,牵扯进张家……”

    张贺年即便这么多年不曾回过张家,但毕竟姓张,骨子里流淌的血是否认不了的。

    张贺年:“我怕过?”

    阿韬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怕,要是怕了,怎么能姓嚣张的张。”

    ……

    回到景苑没多久,张贺年的手又响了,他刚进厨房,准备做晚餐,秦棠在客厅拆快递,她之前从桉城寄来的东西。

    打电话的是方维,“你和秦棠在北城?”

    “嗯。”

    张贺年系上围裙,挽起袖子,淘米洗菜,有段时间没下厨,并没有生分,手法仍旧娴熟,只有秦棠在,他才下厨。

    原本是想请阿姨的,很久之前的那位阿姨已经退休不做了,都快过年了,更不好请阿姨,想起秦棠炖的雪梨水,不止放了冰糖还放了一把陈皮……算了,她不适合踏进厨房一步。

    方维开玩笑道:“我看要不是蒋老师被张夫人监督,你和秦棠早就在北城安家了吧。”

    “可以这么说。”

    在桉城认识张家的人不少,即便他这么多年很少回去,更别说什么露面,而且他是男人,脸皮天生厚,不惧流言蜚语。

    但秦棠不行,女孩子,年轻,脸皮薄,没经历过什么事,惧怕舆论、怕被人戳脊梁骨,也怕张家,更怕他的母亲。

    来北城,可以避免那些负面的声音。

    等时机成熟,没那么多人关注、在意,等张家落下来,自然不会再有那么多人上心。

    方维说:“那你今年又不回来,不怕张夫人心血来潮杀去北城找你,她为了找你,还跑我家打听你的行踪,刚巧我不在,没逮到我。”

    张贺年动手摘菜花,锅里在炖花旗参鸡汤,给秦棠补身子的,这几天辛苦她了,尤其是昨晚。

    秦棠拆好快递,来到厨房,张贺年刚好挂断电话,她闻到香味,看他‘洗手作羹汤’,品出了一股‘人夫’味,这类型男人,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带得出街,上得了床。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让她得逞了。

    张贺年睨她:“进来吸油烟?”

    手上动作没停,她爱吃西蓝花,开水过一遍,凉拌吃。

    秦棠闻到鸡汤诱人的香味,“我来帮忙打下手。”

    “带着你的陈皮出去看电视。”张贺年嫌弃她。